青蕪還沒有清醒,就感受到旁邊有一道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好似在百年前也有這樣一個人守在她身邊,不過那人的面容她已經記不清了。
自從上任巫山的守護神之後,她就斷了塵世間的羁絆。族長說過斬情是成爲神的第一步,她下意識的看向景遠洲,總覺得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樣,濃烈的情感被壓抑在眼底, 一觸即發。
“你怎麽還在這。”青蕪一雙秋水明眸微閃,她腳上穿的鞋子,好像也是景遠洲幫忙脫的。縮在被子裏的腳不自在的動了動。他人還怪好的咧。
“擔心你出事。”景遠洲見人醒了過來,掩下眸底的暗色。她就像蝴蝶一樣,稍有不慎,就會從手中飛走。該如何将這隻蝶, 困在手心。一種想要将人永遠禁锢于此的念頭,在景遠洲看見她沉睡的容顔時, 由内心不斷滋生。該折斷她的翅膀,放在手中永生。
“放心,我才不會有事呢。”青蕪驕傲擡頭,一副大姐大的樣子拍拍他肩膀,“早點成爲我的眷者,你肯定就不會擔心我了。”
隻要景遠洲成爲她的眷者,她就不必擔心在他面前暴露身份的風險。眷者受神的法則約束,絕對不能背叛她。
不過田甜都能那麽容易成爲她的眷者,這人怎麽還是不行。難道是因爲大氣運的人要更難點?
青蕪看着景遠洲,試探性的窺探他的氣運, 随即臉色一變,他身上已經被神标記過,有神的印記,“怪不得不能成爲我的眷者, 你一點也不專一!”
青蕪掀開被子,氣呼呼下床,“你騙人!你心裏有神了!執念很重!不可能成爲我的眷者!你已經是祂的眷者了!”
景遠洲還沒反應過來,青蕪便“蹬蹬蹬”如貓一般蹿了出去。臭騙子!果然如同族長所說, 人類是最狡猾的動物。居然忽悠了她這麽久!一人不侍二神!這是腳踩兩條船!不能原諒!
景遠洲起身,追了出去,“青蕪!”
什麽眷者不眷者的?他還沒搞明白,這怎麽就生氣了?
白祀和何昭正在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在和柳如打擂台,試圖從中争取到最大利益。
一個鍾靈毓秀的女孩從樓道上快步而下,身後的景遠洲低眉順眼。
白祀耳朵尖,聽見聲音下意識八卦的朝樓道看去,見到這副場景,連下句要接的話都忘,嘴張成O型。
柳如若有所感,朝旁邊望去,翻閱合同的手止住。難怪景遠洲對楊霜霜不動心,原來已經有珠玉在前。
景遠洲輕聲哄着,“沒有。”
“放屁!”
景遠洲聽見青蕪這句髒話,臉色一僵,這又是從哪學的?
青蕪隻是下意識說出了在蔣斯年記憶裏窺到的話,看向景遠洲眼裏帶着愠怒,“那你說說, 你心底記挂的神是誰?你的執念極重,不可能成爲除了祂以外的任何一個神的眷者。既然已經選擇了神明,就不該背棄祂。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青蕪一連串的話,隻有景遠洲可以聽見,她屏蔽了其餘的人。
衆人隻瞧見平時做任何事都遊刃有餘的景遠洲臉色有些蒼白。
“主子!”白祀見景遠洲臉色不太對勁,剛想上前,就被景遠洲制止。
“别走,青蕪。你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說的祂,是誰?”景遠洲确信自己不是個信神的人,他必須把前因後果搞明白。倘若非要說他有什麽執念的話,那也隻有夢中的那位。景遠洲追逐的步伐頓在原地,夢裏夢外兩個人的身影逐漸重合。熟悉的痛感從身體流過。
“景遠洲!”青蕪發現剛剛還打着精神的人,現在居然嘔血倒了下去,吓得一個激靈。
她這是把人氣嘔血了?
柳如收回視線,留了一份合同在這裏,然後禮貌告辭,“合作愉快。”
何昭擔憂的看了一眼景遠洲,出門送客。
“老毛病了,不是你的錯。”白祀剛想伸手接過景遠洲,便發現青蕪已經一把将人提溜了起來。
白祀僵硬收回手,這青蕪人看起來柔柔的,這力氣還真是怪大的。
補實驗報告ing,文來不及了。少的周末補。感謝明斯然哥哥好騷哦~的票票。qwq
補:感謝柳心心的票票。5.15下午三點過,考試結束回來繼續碼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