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裏烏煙瘴氣,駕車的男人,點燃一根煙,那煙味把密閉的車子,熏得更加惡臭,加上人的體味,讓車子裏面聞不慣這些味道的女孩感覺一陣惡心。
“把煙滅了。”青蕪冷聲命令,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嫌惡。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冷笑,剛想罵出聲,卻驚悚的發現自己的動作居然不受控制,掐滅了香煙。想要求救,可是自己的嗓子也被一雙無形的手扼住。要命了!
坐在副駕駛的狀如肥豬的人笑罵道,“你這個嗜煙如命的人,怎麽今日改了性?還讓刀疤别被小娘們迷了眼,我看你才是鬼迷心竅了。”
開車的男人在心裏怒罵,傻逼,别說了!再說下去,我們命都要沒!
這女的好邪門。他們帶上車的都是早就有線人調查好的,專門挑家境貧寒和家裏關系極差的少女。先帶走,再利誘,在巨大金錢的誘惑下,她們很多人都會自甘堕落,進入酒莊。
今日就見了鬼了,怎麽就把那沒調查過的女人帶上了車,簡直和妖孽一樣,太邪門了!
開車的人眼珠子望向後視鏡,看着青蕪,心裏越發後怕,這姑娘一身清貴氣,他們怎麽就瞎了眼,把她弄了上來!
“給她們松綁。”青蕪說出第二聲命令,坐在她旁邊的男人,本來還跟着前面的人在笑的,現在也笑不出來了,手不受控制的朝繩子伸過去。
那幾個得到自由的女孩子,瑟瑟發抖,小聲抽泣,眼神不停瞄向青蕪,帶着一股令人心疼的小心翼翼。
“哎,你松什麽繩子!還沒到地方呢!”副駕駛的人大聲嚷嚷。無人應答。
“你們……”坐在副駕駛的男人忽然意識到不對勁,若是在往常,他這麽大聲罵那兩個人早就要被嗆了,怎麽現在一個回話的人都沒有?
“你跪在那幹嘛?”副駕駛男人頭往後一扭,看見那刀疤臉就硬跪在座位下,由于地方狹窄,他大高個縮在地面上就顯得尤爲滑稽。
青蕪頗有閑心地從前面抽了一張餐巾紙,擦拭着自己手指。
女孩的哭泣聲逐漸停止,車内一片寂靜,隻能聽見外面偶爾傳來的喇叭聲。
車猛然停止。
“繼續開車,還沒到地方呢。”青蕪輕笑一聲,手裏捏了個決,車子緩緩前進,“我不會開車,就隻能這樣了。”
本來如天籁般清悅動聽的女音,在駕駛座上的男人聽來,卻如同惡魔的低語。
他頭泛冷汗,後背發涼,他明明沒踩油門!
青蕪有趣的看着那男人手腳僵硬的開動汽車,偏頭和禁聲不敢多說一字的副駕駛上的男人對上視線,“你有什麽問題嗎?”
牙齒發抖,褲子濕了一塊,一陣騷味傳來。
“滾下去。”青蕪靈敏的鼻子聞到這股味道,忍住自己想要殺人的欲望,靈力在他的脖子上停了一瞬,又收了回來。
正在行駛的車子,車門打開,副駕駛男人被丢了出去。
太無禮了!青蕪活了三百多年,就沒見過敢如此在她面前如此失禮的人!氣死!不行,今日回去得趕緊洗洗,去了這污穢之氣!
那道冷冽的聲音,讓這兩個人背後發涼。
車還在開,駕駛座上的人一雙手顫顫巍巍,他聽見被丢下去的男人已經沒了聲音。
這是死了?
殺……殺人了?
“還活着呢。我可不幹有損功德的事。”人即使犯了必死之罪,也該由相關法則約束懲戒,她無權決定人的生死。雖然滿臉不耐,青蕪還是解釋了一句。
果然,這些靈魂漆黑的人,都很礙眼。
在醫院的尹書手機震了震,群裏面的人說今日來了個極品的小姐。尹書不感興趣,現在他一心隻想着該如何讓身邊的女鬼消失。
天曉得,他現在大白天下床上個衛生間,那水龍頭裏面流出來的水都是紅的,現在他哪裏都不敢去。更别提看這消息了。
【尹少,來玩嗎?這新來的确實是個極品,之前還開過直播呢,估計是個想上位的小網紅。之前她是不是攀上了蔣少?】
尹書看見自己的狐朋狗友發來這條消息,眼裏有些疑惑,蔣斯年可不像他們,他就是一根筋,眼裏隻有自己的音樂,哪有什麽女人。若是說女人的話……尹書手指顫抖,打開語音,“你别告訴我,你們有人把之前和蔣斯年上直播的那位逮過去了。”
【哎喲,就是她。長的真絕了,好像還是原狀的,沒整過。現在不少人指名道姓想包養她呢。】
“絕你媽的絕!你快别湊這熱鬧!等會連命都沒了!”
【那麽激動幹嘛?我又點不了她,圈子裏有大佬要了呢。】
“傻逼!趕緊聯系人,把她撈出來!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把人撈出來!我現在立刻去聯系蔣家!”
尹書隻感覺自己周邊的空氣低了幾度,他讨好地對着空氣道,“我可沒玩過那裏的女人,我不參加那些勾當的。”尹書哭喪着臉,對着空氣拜了拜,那溫度才回升。他哪敢和鬼鬥!
尹書差點讓蔣家唯一的孫子死掉,自然不敢聯系蔣家裏面的人,于是隻給蔣斯年傳了消息。
蔣斯年看見消息從病床上撐着坐起,外面站了一圈保镖,連窗戶都被封住。
“蔣斯年。”蔣母站在旁邊,把他的手機抽了出來,看了一眼消息,聲音嚴肅,“這事我來解決,你好好在床上待着,再惹是生非,讓老爺子把你腿打斷。其餘的人,看好他,别讓他出門亂跑。從今日開始,你必須和那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徹底斷絕聯系!”
蔣母雷厲風行,絲毫看不出之前的溫婉模樣。腳步匆匆離去,打了個電話,“媽,我有個急事要您幫忙。”
尹書聯系自己家的人出馬,“如論如何,必須拖延時間,絕對不能讓青蕪受傷!”
雲城景家,老爺子看着手下調查到的消息,“去救人!這是我定下的孫媳婦!”
白祀開着車正在趕一趟重要的會議,猛然聽見身後傳來男人急促的聲音,“掉頭,去蕪塢酒莊!”
白祀聽出了那聲音底下的殺意,身子一顫。上次有人惹怒景遠洲,除了家裏無辜的小孩子外,現在全在天橋底下讨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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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