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沒有人察覺到一個黑衣人越過了重重房頂,翻身進入了一個地方,他敲了敲一下窗戶,輕輕扣了三聲。
不一會兒,窗戶便輕輕的打開了,“進來吧。”
“屬下拜見小姐!”此時外面的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隻見一個身着黑衣的人正單膝跪在地上,朝着窗邊的人行禮,而此時月光照耀在窗邊的人身上,給人一種清冷寒冽的感覺,雖然她此時隻是簡單的披了一件披風,但是整個人卻有着凜凜不可犯的氣質。
“起來吧,關于他那邊怎麽樣呢?”這時窗邊的人出聲了,聽起來很是冷冽。
“關于戰王的消息,我們去查了,但是依舊沒有什麽收獲,當時見證那件事的人不是失蹤就是被殺了,或者都是戰王的親信,屬下無能。”
他站在一旁低着頭,都不敢看窗邊的人,似乎怕自己多看一眼便是亵渎神靈。
這時,窗邊的人好像聽到這話,沒什麽情緒波動,好似看起來并不是很在乎這件事,但是那微微閃爍的目光卻出賣了她,她沒有想到,她動用了這麽多情報,但是依舊沒有找出容夙當初是如何變成殘疾的,好似在那一次之後便也沒有這件事的任何消息,所有人都說他就是在戰場上受的傷。
但是,現在看來可能也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究竟是誰了吧。之前她雖然從王掌櫃口中得知沒有什麽消息,但是她還是想查查,所以她動用了自己的另一個情報局,但是卻沒有想到依舊是一無所獲。
“暗一,既然此事依舊沒有什麽眉目,那便先停下,現在你去告訴宮中的人,行動可以開始了,”
她的聲音堅定且冷冽,聽起來好似還帶着幾分寒意。
此話一出,剛剛還在房中的黑衣人瞬間便消失了。
但是她還是駐足在在那裏,看着外面皎潔如雪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其實,從她決定回京的那一刻,她便知道早晚就會有這一天,早晚就會動用上宮中的那顆棋子,當初,從聖上想要讓她與皇家的人聯姻開始,她便知道就算是她阿爹在對他忠心耿耿,就算是阿爹對他唯命是從,每日謹嚴慎行,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逾矩,甚至就在所有人都認爲他應該最得意,最嚣張的時候,他還是一如往昔,就這樣才保住了他現在的地位。
她深知自家阿爹這一路上有多麽不易,她知道那位聖上雖然對她阿爹很是看重,但是依舊還是有疑心,畢竟哪個帝王又會全心全意的信任一個舉足輕重的臣子呢?他不過是需要她阿爹在朝中幫他穩固自己的帝王勢力而已,一切都不過是他的帝王心術罷了。
所以她便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準備這一場無硝煙的戰争了,最後究竟鹿死誰手又有誰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