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算了算這個時間,發現差不多能同他們被蛇人送離地宮墓的時間對的上。
“還有,你們是不是在地下也引爆了炸彈?”符厲的親信又問,“本來礦場的塌陷還沒有那麽嚴重的,結果昨晚地面突然震動,我們檢測到了爆炸的沖擊波!那之後,地面才塌陷成那樣的!”
聞言,幾人不約而同的想起默不作聲留下給他們斷路的小楊,都沉默了下。
“是有爆炸。”顧世卿主動開口,“但那是因爲底下有很多長毛人臉的怪物,它們數量多,速度快,攻擊性又強,當時的我們身上傷重,很難從它們那裏脫身。最後是兩個厲害的隊友留下斷路,我們才得以離開。爆炸也是爲阻止他那些怪物。”
符厲及他的親信們聽的一愣。
薄嶼庭淡淡的補充道:“至于最初的塌陷,是因爲地底深處有一座地宮墓。我們在裏面險象環生,好不容易才逃離。後面……”
他看了眼林霧,才往下說道:“因爲裏面有一些很厲害的死屍,它們要是從我們找到的生路跟出來,會是非常棘手的麻煩。爲杜絕這個,我們費盡心思找到地宮墓的自毀裝置,毀了地宮墓,沒想到地宮墓的坍塌會殃及到地表。”
他半分沒有提蛇人。
林霧看了看他,沒有說什麽。
張山想到地下那段做夢般的經曆,恍如隔世,他附和:“沒錯沒錯!屬下以命起誓,薄先生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程漫和關臣默了默,亦點頭。
對面的符厲聽懵了。
“地宮墓??我的礦場底下還有什麽地宮墓?!長毛人臉的怪物又是什麽?!”
“你不知道嗎?”林霧終于開口,“我們來礦場前,這裏的礦洞底下就已經彌漫上來有毒的黑色霧氣,藏匿在其中的東西就是長毛人臉的怪物。”
符厲扭頭看向身邊的親信。
幾人懵然搖頭,“不知道啊……我們的人沒提到這個。”
聞言,薄嶼庭幾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過還沒等他們問,又聽符厲問道:“那地宮墓呢?我都不知道有這個,你們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你們來我的地方,就是爲了它??”
林霧看着符厲,反問道:“你們禁域先前不是找人來鑒定過這裏下面礦石的材質成分嗎?”
“是啊!”
“當時來的兩個人,一個是鄭明羨,一個是程漫。他們是我們的朋友。本來一切進行的好好的,可就在最後關頭,我嗯朋友程漫在下面出事,生死不知。另一個朋友求助到我們找人,我們這才來的。”
林霧語氣不緊不慢的,“但我們來時,這裏的礦洞就已經彌漫着黑霧,難以下潛。最終還是你們禁域的人來,我們才順利下去。可底下怪物很多,我們在躲避中無意發現了一條路,順着進去,就發現了有座地宮墓,差點丢了命。”
她直視着符厲,“你問我們那麽多,我倒是要問問你們禁域,請我的朋友來做事,卻不給完整的地圖,讓我們九死一生,你覺得這說得過去嗎?”
“我怎麽知道底下還有别的地方,這礦場竟然也沒開發完全!”符厲脫口而出,面露懷疑,“你說的都是真的?”
程漫咳嗽着舉手,慢吞吞的說道:“他們就是爲救我才下去的。在進來礦場前,我的身份做過登記,你們可以查。”
符厲擡手示意身邊親信。
對方趕緊把平闆拿過來操作一番,給符厲看,“主子,他們說的是真的,這人确實是先前負責人招進來的,後面也标注了出了意外。”
符厲生氣:“這裏出了事,還有那麽古怪的地方,當時怎麽沒有人上報我!”
親信弱弱的說:“因爲當時的負責人是凱特和賈申,他們的被人綁了頂替,至今還下落不明呢。頂替他們的人将此事壓了下去,所以上面誰都不知道這些……”
聽到這裏,顧世卿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尖,沒有作聲。
薄嶼庭看看林霧,似乎明白了什麽,見縫插針的配合道:“原來是你們禁域内部自己出事,反牽連到我們了。符先生,我們這還沒問你們要個交代呢,你們反扣下我們在這莫名其妙的逼問,這就是禁域的待人之道?”
符厲俊臉黑了黑,有一種不知道說什麽的尴尬,特别是關臣還在,他這跟在國際組織面前出醜有什麽區别!
旁邊的親信見狀,連忙附耳對符厲說了什麽。
符厲頓時再次挺直了腰杆,“你們還好意思這麽問我?是,我禁域的人在不知不覺中被人頂包,但你們和頂包的人不是一夥的嗎!”
“……?誰一夥??”
薄嶼庭等人都沒反應過來,懷疑自己聽錯了。
符厲看上去更生氣了:“你們還裝!”
“就在昨天傍晚,有一夥人闖進老子的礦場,接應走了你們的人,還帶走了些什麽……說是很珍貴的礦石!那是從老子的礦場裏帶走的礦石是不是?!你們真當老子的地方是你們自家的後花園,想怎麽逛就怎麽逛,我還發現不了嗎?!”
幾人聽愣了。
意識到什麽,薄嶼庭和顧世卿齊齊看向了林霧。
關臣後知後覺的目光也投向了林霧。
林霧默默别開臉。
而符厲還在惱怒的控訴:“你們簡直不要太過分!大搖大擺、目中無人的闖進來也就算了,還把我的地方洗劫了個遍,臨走前放話說老子有種就去找他們報仇,不然就是孫子!”
“我知道,這是激将法,你們以爲老子會上當嗎?不會!但是——!!”
六人看到,冷笑着的符厲竟然臉色鐵青。
幾個親信亦是義憤填膺,目光兇狠的像是要殺人!
就在六人納悶時,一個親信箭步上前,在平闆上調出張圖片來,給他們看。
隻見那還是一張無人機高空俯瞰地面的照片,然而,俯瞰的是營地前的空地,被人用五顔六色的噴漆畫了個栩栩如生的人手——豎着中指。
符厲生氣的大聲道:“太過分了!老子讓人清理了整整三個小時,才勉強弄幹淨!誰知道剛弄幹淨,礦洞又全塌了!!”
這前後加起來,不就是在赤/裸/裸的挑釁他!
當他是好欺負的嗎!
“……………”
帳篷裏無聲勝有聲。
幾人表情空白了幾秒,齊齊看向林霧。
林霧:“………”
林霧大感冤枉:“後面的我真不知道!再說……”
她頓了頓,問符厲道:“你憑什麽就認定這是我們的人做的事?我們來礦場又沒帶什麽人,不信你可以去查當時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