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不太着急去,就正常車速,中午時才到國際組織的總部大廈。
停下車後,大廈門口真的值班的刑jing看到車型和車牌号,立即上前來敬聲問詢她們的身份。
徐憲淮已經提前囑咐過,她們一來,就帶他們上去找他。
白京不常露面,沒多少人知道她是誰,不過林霧的身份比較容易确認。
那人确定好後,找了個人把車停到該停的地方然後就帶她們進去。
此時正是忙的時候,大廈一樓正廳和偏廳裏都有不少刑jing行色匆匆的經過,看到突然出現、與這裏有些格格不入的林霧和白京時,又禁不住探究的看她們。
而林霧和白京被帶到特定電梯前,領路的刑jing拿出身份卡刷了下,電梯門才打開。進去後,那人按了十九樓。
沒多久,電梯到達指定樓層,電梯門打開,三人出去,刑jing帶林霧和白京往右邊去,在走廊盡頭右拐,而後林霧一眼看到了人。
某間亮着燈的房間外,徐憲淮就憂心忡忡的站在那裏,旁邊長椅上坐着的就是薄嶼庭,陸歸晏也在。
“徐隊!”
刑jing揚聲叫,引得那三人齊齊看來。
見到林霧,薄嶼庭當即起身,朝林霧走過去。
林霧也加快了腳步,直至到薄嶼庭身邊,目光打量他周身上下,“你怎麽樣?”
薄嶼庭知道她問的是傷口,柔聲道:“我沒事,身上的傷都沒再裂開,往後好好養着,很快就能好了。不過還是挺疼的,要不然你抱抱我,據說這樣能止痛。”
他開玩笑似的,張開雙手。
不成想,林霧一點沒帶猶豫的,伸手抱住他,但是怕碰到他背上的傷,她就沒攬住他。
薄嶼庭屬實沒想到,微愕之餘,心裏有點發軟。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嗯,确實不怎麽疼了。看來小姑娘确實是我的良藥,以後我可離不開你了。”
林霧擡頭看他,嗯了醫一聲。
薄嶼庭心裏微動,方開口,目光瞥及一旁像是看戲般,看林霧目光古怪的白京,他頓了頓,轉而問道:“這位是?”
林霧松開他,介紹道:“白海主的女兒,白京。”
又對白京道:“薄嶼庭,華國京中薄家人。”
白京打量了眼薄嶼庭,不知爲何,薄嶼庭莫名覺出了點審視。他很敏銳的發現,林霧和這個白海主的女兒似乎……關系很好?
想到這兒,薄嶼庭正色打招呼道:“你好。”
白京卻很興緻缺缺,隻嗯了一聲,就繞過他,揣着手往前走去。
林霧替她解釋了句:“沒事,她就是這個性子,平素對什麽都不感興趣。”
薄嶼庭點點頭,也同林霧往回走。
林霧不太放心他,順手扶着他。
薄嶼庭也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并低聲跟她解釋,現在關臣正在裏面接受專業儀器檢查。因爲關臣身上沒有外傷,他也專門的檢查過,沒發現關臣有内傷,徐憲淮就動用了國際組織這邊的儀器。
而三人都在這裏等着,徐憲淮是因爲擔心,薄嶼庭則是比較感興趣,竟然會有醫學範疇内無法解釋的情況,陸歸晏則就是想通過這次檢查,知道陸歸池怎麽做到的,以及在這裏等國際組織一并給他做的DNA鑒定。
那邊,在林霧和白京來時,徐憲淮和陸歸晏就注意到了,聽林霧介紹白京,兩人都正視端詳起了白京。
隻不過徐憲淮還隻看了幾眼,繼續注視着檢查室,心急如焚的等着結果,連他想先前很想拉攏老山,都顧不太上了。
然而他忽然聽到白京的聲音。
“柏甯回來了嗎?”
徐憲淮一愣,轉向白京。
白京以爲他沒聽見,重複了一遍。
徐憲淮面露詫異,目光越過白京看向坐下的林霧和薄嶼庭,得林霧點頭,他微妙的目光回到白京身上,斟酌着答道:“沒有。不過我倒是收到了他的消息,說已經順利返航。鑒于石鷹等人的罪大惡極,爲防止他們逃跑,他得先把他們押入内監看守起來,然後他才會帶着贓物等證據鏈回來上報。”
白京哦了聲,轉身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
徐憲淮心思卻活絡起來,試探白京,“白小姐,我們柏甯在外監期間,沒有給你造成什麽麻煩吧?”
白京看他一眼,“沒有。”
徐憲淮再次試探:“那他跟白小姐說的事?”
白京怔了下:“什麽事?”
“他還沒有說嗎?”徐憲淮不禁驚訝,看向林霧,白京也看過去。
頂着兩人的視線,林霧不緊不慢的說:“現在詳談也不晚。徐憲淮,先前你也隻跟我說了個大概,沒有說你詳細得到的線報,以及我怎麽配合你。”
徐憲淮聞言,眼睛都亮了亮,所以這意思是說,老山鐵定會答應了?反正關臣暫時出不來,他擔心也沒有,不如利用這會兒工夫和老山談完!
他趕緊在白京身邊坐下,道:“是這樣的,白小姐,我方月前遇到了一起跨國大案,作an方是個絲毫不亞于石鷹,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毒xiao,名下經營有多條heise産業鏈!經線人冒險傳回來的消息,他們下一步打算找老山合作。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夠同我們合作,配合着将他們一網打盡!”
白京莫名其妙,“你跟我說有什麽用?”
徐憲淮:“啊?白小姐,你……難道沒有打算過幫我們?其實柏甯也會是這起案子的……”
白京打斷他的話,指指對面的林霧,“你們要找的是老山,跟我白京有什麽關系?就算我看在柏甯份上答應,可我又動不了老山的渠道。”
徐憲淮懵住:“白小姐,你不是老山嗎??可柏甯不是跟我彙報,他們已經找到了……”
意識到什麽,徐憲淮聲音戛然而止。
比他反應快的是薄嶼庭和陸歸晏,兩人頓時看向林霧。
“林霧,你……你才是老山?”薄嶼庭難掩驚詫。
對面的徐憲淮猛地看過來。
林霧往後一靠,長腿交疊,從容開口:“我沒說過我不是。”
“幾年前,我和白海主再次見面,利用他的海上渠道,開辟出了我自己的海關。後面我自己闖出了名堂,但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的身份,才以老山爲代号。”
“三年前,白京發現有人沖老山而來,而我當時分身不暇,她就用我的名号進泗水監獄,想看看會吊出誰罷了。”
話落,空氣突然安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