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林霧沒有想到的是,荀老和錢叔對司徒月的态度都比較和藹,看她的眼神也很滿意。
“還行。你這段時間那麽忙,還記挂着我們,有心了。”荀老說着,突然想起來一事,雙目微亮的對林霧道:“霧霧,司徒和你一樣,也是京大學生呢,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她也是就讀物理專業。”
“是的,我個人很喜歡物理專業,能在京大就學物理,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呢。”司徒月笑的又甜又乖,看的荀老和錢叔對她更滿意了。
而她似乎說完才注意到林霧,露出很詫異的表情,捂着嘴說道:“哎呀,我認得你!你就是我們班那個最近表現很突出優異的林霧同學吧?沒想到你和荀老還認識呀?”
“表現?”荀老一聽這話就來了興趣,問道:“怎麽?霧霧在你們班裏挺拔尖嗎?”
司徒月嬌笑道:“那是相當拔尖呢。荀老您不知道,這幾天上課,我們專業的老師都老提問她,就是因爲她專業知識過硬。别人不知道怎麽回答,就她知道。老師們也都可滿意她了呢。要是問老師們誰誰誰,老師們不一定知道,要是說林霧,老師們都能說出個一二。”
“是嗎?”
荀老和錢叔都很意外。
在他們的印象裏,林霧不是這麽喜歡冒頭的人啊。
林霧冷眼旁觀着司徒月胡說八道。
司徒月頂着林霧的視線,卻是一點心虛都沒有,還面不改色的說道:“我哪敢騙您二位呀。荀老,瞧您和林霧同學一起來,你們的關系想必不一般吧。難道她是我們琴協新收的學員嗎?”
“不是,林霧小姐早就是琴協成員了,不過是由荀老親自教,所以不常來琴協。”錢叔溫聲說道。
司徒月目光一閃,道:“是嗎?哎呀,都怪我平時不是待在學校,就是留在琴協通宵練琴,都沒有多餘的時間關注旁的事。林霧同學居然是荀老您的弟子啊,那我起:豈不是要叫一聲師姐?”
她看向林霧,乖巧的叫道:“林師姐好,真羨慕你平時有那麽多的空閑時間,也不用勤奮練琴。當然,你是荀老的弟子,自然不用像我們這樣對自己如此要求。”
林霧淡淡道:“你說的沒錯。我聰明,自然事半功倍;你比我蠢那麽多,也自然要勤能補拙。别灰心,多浪費點時間,你能行。”
司徒月的臉色一滞,看林霧的目光微冷。
荀老和錢叔多了解林霧啊,一下子就聽出林霧對司徒月的不喜了。
兩人對視一眼,不露聲色的替林霧轉移話題道:“司徒,方才你在做什麽呢?”
司徒月很快收拾好情緒,揚起嘴角撒嬌道:“剛才我在生氣呢。荀老,錢叔,您二位可不知道,有個女生毛手毛腳的,把我最喜歡的裙子給弄髒了!您看,這多大的污漬啊!我是真的很珍惜這件裙子,就特别生氣,您二位不會怪我亂發脾氣吧?”
荀老一愣,掃了眼司徒月的裙子,道:“自己的衣服被弄成這樣,生氣很。正常,不算什麽,更談不上亂發脾氣了。”
司徒月立馬回頭,趾高氣揚的叫那臉色蒼白的女生過來,故作可愛的嘟着嘴巴道:“聽見了沒有?你得賠償我這裙子。現在荀老都開口了,你該不會還要賴吧?”
女生臉色更煞白了,嘴唇怯嚅着說不出話來。
司徒月暗地裏剜了眼她,扭頭對荀老和錢叔笑着說道:“不說她了,回頭她賠了我就沒什麽事了。荀老,我最近的練習都進步很大呢,您要不現在去我那練習室,我給您演奏一遍聽聽。”
“不用了,今個兒我還有要事,你回頭找你帶隊的老師考核就行。”荀老随口說道,然後對林霧道:“霧霧,我們走。”
林霧點點頭。
三人便進了電梯。
一消失在視線裏,司徒月面上乖巧的笑容就瞬間消失。
呵,竟然還真是荀老的弟子,還得荀老那麽看重。
但這又如何?
琴協成員的琴級一向顯示在琴協内部系統裏,她從來沒在上面看到過林霧的名字,想必也沒什麽厲害。
隻要她用心準備這次的比賽,順利成爲R洲比賽的參賽人員,壓林霧一頭,荀老一定會發現她才是最好的。
到時候,隻要她再找爸媽他們出面說說,荀老肯定會改收她爲弟子的。
這樣想着,司徒月心情都好了起來,轉身看到那個女生時,也大發慈悲的饒過了她,“行吧,你滾吧,記得早點賠我裙子。不然,你别想在琴協好過!”
女生咬緊下唇,低頭輕輕的嗯了聲。
……
在琴協,荀老是有自己單獨的練習室的,而林霧也有,就在荀老練習室的隔壁。
到練習室後,荀老便問出了口:“霧霧,怎麽回事?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喜歡司徒月?”
林霧走到一邊桌子上,看許久沒碰過的小提琴。
她邊試音,邊語氣淡淡的說:“我确實不喜歡。在學校裏,要不是她,那些教授們不會記住我,是她有意引導的,耽誤了我不少學習時間。”
荀老和錢叔聞言都比較意外,“也就是說,她針對你?這是爲什麽?你們不是才見面認識嗎?之前應該沒有借結過仇怨吧?”
“不知道。”
林霧顯然讓鄭啓查過司徒月和朱冬青。可她這幾天實在太忙,即便鄭啓已經給她發過來資料了,她也沒有時間看。
這會兒正好碰到司徒月,林霧轉身問:“這個司徒月是怎麽考進琴協的?”
說起這個,荀老有些無奈:“是顧家。”
林霧:“……顧家?”
“沒錯。這司徒月他們家是做生意的,在京中也算小有名頭,而且也跟顧家合作過,關系還可以。後來司徒月的父母見她很喜歡小提琴,托顧家找到了我這兒。雖說當時已經過了招收學員的時候,但他們希望我能破格給司徒月安排一場考核。我看在顧家的面子上,就應了。好在這司徒月确實有天賦,破格就破格了。”荀老說。
林霧覺得很奇怪:“以顧家的身份地位,怎麽會和司徒家交好?我不記得京中有什麽大族是姓司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