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送醫及時,齊特助脫離了危險,雖然沒要了命,但身體受損很嚴重,以後怕是要落了後遺病症.
經過一天的盤查和檢驗,隻在齊特助桌上剩餘的半杯咖啡裏檢查到相同的化學物質。
其他不管是粗質海鹽還是咖啡豆和水什麽的,都沒有檢測出什麽有害物
監控也翻了, 茶水間供員工随意使用,尤其是這兩天進出的人特别多,單從監控上沒有看出什麽異樣,因爲不能聲張,所以也不好挨個盤問
這事跟徐想牽扯,調查無果後, 陸焉臣不想再繼續深挖追查下去,隻是給足了齊特助補償, 并讓她不要張揚.
畢竟, 以目前的情況,對徐想很不利。
晚上。
徐想打車去了醫院。
她把花束放在床頭櫃上,簡單兩句問身體情況後,緊跟着表示:
“毒不是我下的,我跟你沒仇,更不會傷害陸焉臣。”
齊雯對徐想直呼陸總的名字有點吃驚,但面上保持着安定,弱聲回應:
“不重要,陸總已經交代過了,這件事不許我追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做的,但幸好,陸總沒有喝下那杯咖啡。”
徐想:.
查不到别人,陸焉臣爲了保護她, 這是要默認, 當這事沒發生過似的息事甯人嗎?
屎盆子扣她頭上,她還摘不掉,真是又憋屈又惡心。
“我來也是想問問你, 集團有沒有人對陸焉臣有敵意什麽的?”
齊雯眨了眨眼皮,仔細想了想,“陸總接手集團後,确實傷到了很大一批人的利益,但你要讓人單拎出誰,這有點.再說,斷了些财路而已,犯不着投毒殺人吧?!”
徐想苦着一張臉:“那可不一定,老話不是說、斷人财路猶如殺人父母嘛?”
齊雯笑笑:“不至于,陸總既然不想再追查下去,你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徐想嘲諷:“那杯咖啡是要端給陸焉臣的,陰差陽錯你替他擋了刀,他嘴上說着不追究,但心裏還不知道怎麽罵我呢!”
關鍵是,他根本就不相信她。
狗男人,昨天晚上白幫他了
齊雯臉色有些僵硬:“怎麽會呢”
“怎麽不會,他心窟窿多着呢,又小”徐想煩死了。
齊雯沒有說話了。
她跟陸總的關系好到這種地步嗎?
不但可以直呼姓名, 甚至可以肆無忌憚地在背後言論.
被子下的手機響起鈴聲, 齊雯拿出來看了一眼, 并沒有着急接。
徐想站起來,“不打擾你了,雖然毒真的不是我下的,但還是要跟你說一聲抱歉,希望你早日康複!”
齊雯點頭:“謝謝。”
她看着徐想離開病房後,電話那邊也挂斷了。
她緊跟着打了過去——
“你在幹什麽?”電話那邊的艾拉質問中,帶着怒氣。
齊雯淡淡回應:“發生了一點意外。”
艾拉并不知道齊雯所說的意外現場是什麽樣的。
齊雯不知道陸焉臣的妻子已經易主,還把艾拉當成正宮,昨晚跟艾拉報備徐想的事情.
淩晨,有人敲響她家房門,給了她一粒膠囊。
艾拉說這東西不會緻命,她要她想辦法給徐想吃下。
或者,借徐想的手,喂給陸焉臣也行。
并給出了一筆足夠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的酬勞。
齊雯不好直接回絕艾拉,畢竟是陸太太,隻要她想,她下一秒就會被裁掉卷鋪蓋走人。
讓徐想吃下不難,徐想又負責陸總的茶水,借她的手讓陸總服下也不難。
她不确定這藥是不是真像艾拉說的不會緻命,所以不敢下給陸總。
如果徐想死了,她會不會被發現惹上大麻煩先不說,除掉一個小三,對她來說,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獲利
眼前的這三條路,她無論走哪一條,都有風險。
所以,她想到了第四個選項。
她故意把送咖啡的徐想叫到自己辦公室,又假裝無意喝了她送給陸總的咖啡。
等徐想離開後,她把膠囊扔進咖啡裏,喝了一小口,有意控制藥量的攝取
這樣一來,她雖然事沒辦成,至少沒得罪陸太。
沒人會想到有人會給自己下毒,所以查不到任何其他線索和證據,徐想隻能背了這個鍋,也起到離間陸總跟徐想的一層。
最重要的是,她算是替陸總擋了一劫,這份‘恩’,他多少會放一點點在心上吧?
艾拉也不好怪罪什麽,隻是讓她以後繼續盯着點,有什麽事随時向她彙報。
電話挂斷後,齊雯退出通話界面,點開企業軟件,看着陸焉臣發來的那一句:[好好休息],嘴角揚起,很是滿足開心.
于此同時,國外。
艾拉看着手機上陸焉臣的照片,一張張的翻閱,基本都是偷拍角度的側身照。
她放大其中一張,眼睛盯着陸焉臣極好的唇形,想到這張嘴的柔柔軟軟的觸感,唾液頓時泛濫.
跟陸焉臣剛結婚的那兩年,她隻碰過他一次。
那天晚上他喝得爛醉如泥,那是她唯一一次有機會親近接觸到他。
可惜他太醉了。
盡管醉醒後發現身邊睡着的她,讓人把她扔進了養了鳄魚的池子,她差點死掉,也沒有後悔或是憎恨。
她這顆騷動的心,已經分不清對陸焉臣的執着是因爲愛,還是單純的征服欲在作祟。
艾拉側躺在沙發上,卷縮着,夾緊了腿。
她撥了個電話出去——
一半時,傭人敲門——
門口隐隐隻能聽到幾聲嬌息,緊跟着,一個東西砸在房門上,傭人不敢再敲門了。
直到半個小時後,艾拉頭發還濕漉着,穿着浴袍下樓,見沙發上坐着的背影,聲先出了:
“稀客呀!”
艾拉走到男人對面的沙發坐下,一邊說,一邊拿起桌上的香煙:
“我不認爲你會來找我談心,什麽事需要勞煩您親自出面找我?”
陸言銘用手裏的紙張别開艾拉另隻拿着打火機的手,不許她抽煙。
艾拉無所謂地把指間夾着的香煙扔回茶幾上,看着嚴肅沉斂的陸言銘,等着他的下話。
陸言銘見了艾拉脖頸領口處的暧昧淤青,内心沒有絲毫漣漪猜想。
他把手裏的紙張調轉方向,“要解釋一下嗎?”
艾拉撿起看了幾眼,有點不太懂:“什麽意思?”
陸言銘眉頭頓時緊鎖:“兩個月前我失手殺了一個女明星的事,跟你,跟陸焉臣,有沒有關系?”
艾拉這才知道紙上的信息原來是證據,并且指向她。
不過單從這些來看,并不能定罪啊!
她把紙張放下,嘴角浮着淡淡淺笑:“我這人記性不太好,都兩個月前發生的事了,這我哪裏還記得啊!“
“需要我用些其他的手段讓你回想起來嗎?”
陸言銘話裏的危險警告意味十分明顯。
艾拉絲毫不慌:“如果你有充足的證據定我的罪,歡迎你帶着警察上門,我随時恭候!”
陸言銘:“.”
宋希君死後一個月,道具組有個員工因車禍意外死亡,賠獲其家屬五百萬,算是一筆巨款了。
這筆錢追蹤後,發現跟艾拉有些聯系,隻是沒有辦法百分百确定這筆錢就是從艾拉戶口上劃的。
畢竟,有權有勢的資金動向,哪有那麽容易落實啊!
艾拉嫁給陸焉臣後,他總共沒跟她照過三五次面,如果是她動手,那一定是爲了幫襯陸焉臣,或是直接授意
線索查到這就斷了。
他知道上門求證,不會有實話告知,但還是來了。
話不投機,陸言銘也不再廢話,起身就要走——
身後的艾拉出聲:
“如果那時你沒有被那條人命絆住,說不定,現在陸氏掌家的,會是你吧!”
就算是首富陸家,哪怕無意,也是個過失殺人的名頭。
陸言銘進去呆過半個多月。
等他出來時,基本已經成定局了。
陸言銘腳步一頓,站了幾秒,随即大步離開。
艾拉看着陸言銘的身影消失,扭頭回來,撿起茶幾上的煙,咔哒點燃——
她擡手,一邊的保镖上前。
艾拉臉色有些不善:“去查一下,這是誰幹的!?”
“是。”
是誰想把這件事往她頭上引?
或者說,是想在栽贓給陸焉臣?
雖然她最後那句,有幾分承認的意味。
隻不過死了個明星,多大點事,對她,對陸言銘,亦或是陸焉臣,根本算不上麻煩。
但,那女人的死如果能挑起兩兄弟的敵意,那這個鍋,她挺樂意背的。
陸焉臣啊陸焉臣,真希望你能掉進泥潭深淵,然後求着我伸手搭救的樣子
清大。
徐想坐在車内,看着校門口,顧抒跟陸以舟一塊走出來——
見兩人臉上皆是愉悅,她眉頭不由皺起,心裏那股雜陳複雜又冒出來了。
她對陸以舟沒有喜歡,跟他交往的也是原主,如果不知道顧抒跟赫連莫的事,以她對陸以舟的了解,他們兩要能走到一塊去,她不至于這麽反感的
見顧抒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那輛是她的車。
徐想放下車窗,探了點頭。
顧抒見了她,跟陸以舟打了聲招呼,随即坐上了她的車。
陸以舟跟了上來。
徐想看着他,由衷地說了聲:“謝謝。”
謝謝他幫忙調查妹妹的下落。
“不用客氣。”陸以舟聲線放得明顯輕了許多。
旁邊坐着的顧抒有些意外:“你們認識啊?”
徐想應下:“嗯,之前我也在清大讀過一年,他是我學長.”
大概是想避嫌,徐想沒想多聊,跟陸以舟招呼一聲後,把車窗關上,讓司機開車——
車子啓動,顧抒看了一眼後視鏡站在原地的陸以舟,又看了看身邊徐想的臉色,大概猜到點什麽,就是不知道對不對
倒是徐想先問起:“你們很好嗎?”
顧抒連忙解釋:“沒有啊,才剛認識沒幾天呢,連普通朋友還不到吧,再說陸先生他有未婚妻了.”
雖然認識沒兩天,但這兩天的淺淡接觸,能看出陸學長是個很有才華,很優秀的人!
她喜歡跟這樣的人交朋友,但對方都有老婆了,她怎麽可能知三當三。
徐想淺笑:“我不是那個意思,他人很好的,會是個很可靠的朋友.”
顧抒點頭,表示認同。
“其實我可以住宿舍的”
雖然她是幫姐姐照顧她,但她也不好這樣麻煩。
而且别墅離學校也挺遠的,路上的兩個小時,她用來兼職,可以賺六百了
徐想眉眼間有些憂慮:“.赫連莫來北國了。”
顧抒聲音一下高了:“他來幹什麽?”
徐想:“不太清楚。”
“你跟他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顧抒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告訴徐想:“一年前”
徐想聽了,眉頭的折痕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合着她們兩姐妹都是他魚塘裏的魚而已。
虧她還爲妹妹跟她前男友好上而感到别扭郁悶。
之前還以爲他對她是有幾分真意的,真是豬油糊了眼,太低估赫連莫的渣了。
顧抒沒見徐想是什麽臉色,她自個說着說着,越說越氣,最後髒話連飙.
等她回覺過來,連忙捂住嘴,有點在長輩面前吐髒的拘謹感。
徐想笑:“還以爲你不會罵人呢!”
小丫頭還是蠻兇的嘛!
顧抒挽着徐想的胳膊:“你能不能别告訴我姐”
徐想挑眉,“我有什麽好處嗎?”
“啊?”
還問她要好處啊!
見顧抒有些緊張爲難,徐想趕緊補話:“逗你的,你放心,你乖乖的,我不會跟你姐說的。”
顧抒這才放心下來。
“徐姐,我姐是做什麽的啊?她長什麽樣啊?”顧抒問。
徐想看着顧抒,食指撫上她的眉骨,眼裏滿是暖意:“你姐就長你這樣,至于她的工作.她在山村裏支教.”
顧抒連問:“在那個山村啊?我放寒假了可以去找她嗎?”
徐想:“那地方窮苦,又偏僻,你去不了。你好好學習,大學畢業後找份穩定的工作,把自己安定下來,她說不定就回來投靠你了.”
顧抒沒有再說話了。
她有點難受。
山村支教能有幾個錢啊,之前姐姐每次給她打錢,都是幾萬幾萬的打,那得是她所有的積蓄吧?
她的生活得多緊張,才能省下那些錢啊!
徐想也有些發愁。
她不知道該怎麽編造她姐姐已經死了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