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想随便找了個酒店住下,用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陸焉臣,我想你了.”
三個多小時後,淩晨四點。
徐想剛有睡意,房間燈突然亮起,刺眼的亮光讓她眯了眼,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唇瓣就被重重覆蓋壓上.
她下意識掙紮推搡,也看清了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熟悉。
陸焉臣半睜着眼,墨色的瞳孔裏盡是瘋狂的索求,懲罰的強烈叫嚣,似乎将她整個吞下
這個吻帶着明顯盛怒的控訴。
徐想呼吸一沉,咬了他的下唇,以作抗議.
但仿佛按下了什麽開關似的,陸焉臣眼神一谙,長睫輕打眼睑,那原本想要吞人的戾,逐漸轉化成發洩的甜。
跟着陸焉臣一塊進門的鄭長青見這情形,先是偏頭給了身側幾個下屬一個眼神,保镖立馬低頭離開。
緊接着,他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床邊陸焉臣俯身熱吻的照片,轉身退了出去。
他站在門外,把剛才拍攝的照片發給了艾拉。
就算徐小姐把陸先生的天捅了個大窟窿,隻要徐小姐肯,先生甘之如饴。
她什麽時候才能收心放下?
很快,艾拉回話:
【那個婊子到底想做什麽?】
看得出來對方的情緒很不爽。
鄭長青沒有回答。
費勁一番氣力,好不容易跑掉,隻要她小心點,是完全有可能躲很長一段時間的。
可出逃還不到一天,就主動聯系陸先生上門
她在幹什麽?
房間裏的氣溫還在升高。
溫度的加熱會使得空氣變得稀薄,連帶着呼吸都是炙熱急促的。
兩人都動了欲,也許無關感情,隻是基于生物原始的本性。
陸焉臣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褪去的,他觸摸到了什麽,壓制的聲線低沉性感極了:
“怎麽還沒走?”
生理期什麽的,真煩。
徐想沒回他。
她單手攬着陸焉臣的脖頸,另隻小手按觸在他精壯的腹肌上遊走,小臉紅撲撲的
徐想這幅模樣,太過勾引撩撥了。
他喉嚨幹癢,往下咽了幾口,被折磨地眼神都有些發散了。
又不能要
下一秒,徐想後腰的那隻手突然用力,她整個人不由地往陸焉臣懷裏貼——
陸焉臣托着她的臀,把她從床上帶下來。
她爲了不掉下去,雙腿不得不夾緊了陸焉臣的腰。
暧昧的熊抱,讓徐想連耳根和脖子都是绯紅一片。
“你要去哪?”
她不自知,她此刻的聲音有多嬌軟。
陸焉臣酥啞了聲:“換個地方。”
這個酒店又小又髒,他不能讓她睡這。
她此刻腦子裏盡是顔色,還以爲陸焉臣是要換個地方那啥.
她害羞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心情忐忑。
上了車,徐想坐在陸焉臣的大腿上,靠在他的懷裏。
他許是很熱,把窗戶開了一條縫,讓深夜裏的涼風灌進來,以此消散緩解什麽。
她的臉貼着陸焉臣的胸膛,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再加上穩勻的車速,熬了一晚上沒睡的徐想,不知不覺合上了眼
陸焉臣看着懷裏安睡的眉眼,深深一個呼吸,胳膊收緊了些,眼神有些惆怅複雜。
徐想睡得太久了,醒來時,竟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也許是睡得太多,她不單腦子昏昏沉沉的,渾身酸軟無力,後脖頸莫名隐隐作痛.
徐想伸手去摸後脖頸時,門鈴突然響起——
她剛走出房間,就見服務員推着餐車進來
陸焉臣:“正好,再不醒,我就要叫你了。”
徐想:“.”
陸焉臣似乎很忙,盡管已經落座,但眼睛一直盯着手機。
昨晚腦瓜子有點懵,現在清醒過來了,她心裏裝的全是慌亂。
徐想幹站在原地一直盯着陸焉臣,她已經打好草稿了,卻遲遲不見陸焉臣有任何動怒或是質問的下一步。
好大一會,陸焉臣才注意到徐想。
“站那幹什麽,不餓嗎?”
“.”
徐想小心翼翼地過去,“你在生氣?”
陸焉臣放下叉子和手機,看着她。
徐想抿了抿唇,不打自招:“我沒有想逃掉,我就是想告訴你,其實你可以不用那麽害怕,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是你老婆,我哪也不會去的”
陸焉臣一雙桃花眸毫無波瀾,不見絲毫情緒起伏。
“你不信我嗎?”徐想皺眉,一個反問:“如果我想跑,那我爲什麽要打電話讓你來接我?”
她來馹本找赫連莫的蛛絲馬迹都被她第一時間小心謹慎地避開或者消除了,陸焉臣不可能查到。
陸焉臣答非所問:“以前是我管你太嚴,從今往後,你可以過正常想要的生活,随你想做什麽,或是想去哪裏,我都不會再過多幹涉。”
“啊?”徐想驚張了嘴,全然不信這話竟然從陸焉臣嘴裏說出來。
或者說,眼前這人,也換了靈魂什麽的,所以才改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