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顧抒聽得很懵,什麽買啊賣啊,他們是在拿她交易嗎?
場面一下陷入了誰也沒有吭聲的僵持。
最終,還是徐想沒有沉住性子。
她把項鏈撿起,“既然您不願意,那就當我沒有來過”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赫連莫的皮鞋重重的搭砸在徐想拾起項鏈的手上——
十指連心,疼得她眉頭瞬間緊皺。
“買賣雖然不成,但打擾了主家,哪有把登門禮收回去的道理。”
赫連莫靠在沙發背椅上,下颌輕擡,狹長上揚的眼尾多了幾分玩弄的痞意。
她能抽他一耳巴子嗎?
饒是心裏再氣,可她不得不忍住,把項鏈放下,從赫連莫的鞋底把手抽出來.
她抱着僥幸,也有沒那麽容易的打算。
丢了這條項鏈雖然讓她肉疼,但好在赫連莫好似沒有想要對她殺人滅口的意思.
走時,徐想深深看了一眼妹妹顧抒。
心裏有些不可言的别扭和窒息。
她才死了一個多月,妹妹就跟她的
算了,赫連莫其實也不算她的男朋友。
赫連莫這個人渣,他隻是想玩弄她,而她起初接近赫連莫也隻是因爲他是老闆
況且她跟妹妹這幾年一直是線上和電話聯系,她根本不知道一個多月前死掉的明星宋希君是她的姐姐。
但從剛才赫連莫對顧抒的态度以及行爲,她還是要把顧抒從赫連莫掌心帶走——
徐想走的時候,是白鳥新樹送她的。
經過花園時,他才低聲,用一口蹩腳的中文問起:
“你怎麽會那首詩詞?”
徐想餘光掃了他一眼。
她當然知道,因爲那是她教寫他的詩詞。
“顧抒是她的妹妹,如果你還念着相識一場的友誼,請好好照顧她。”
白鳥沒有說話了。
快到大門口時,白鳥才問起:
“你叫什麽名字?”
徐想稍稍猶豫了一下:
“.徐想,雙人餘,想念的想。”
“徐想。”白鳥望着黑夜裏徐想離去的背影,低聲念着。
徐想的離開,也讓顧抒重新認識了赫連莫。
“你們剛剛,是在拿我做交易嗎?你要賣的,是我?”
雖然她根本不知道那個女人爲什麽要買她。
但赫連莫憑什麽拿她當成一件私有物品去交易啊!
他拾起那條鑽石項鏈,深情的淺棕色瞳子看着顧抒,“你不是都看到都聽到了,她說你沒用,我倒不這麽覺得。你信不信,她還會拿着更多的錢來找我!?”
窗戶紙被捅破了,他羊皮忘了披,被小綿羊瞧見了他真實的灰狼本性,赫連莫不裝了。
他之所以放她安然無恙的走,就是想看看,眼前這個女人,到底能給他收獲多少意料之外的驚喜。
顧抒晶瑩的淚珠從眼眶滑落,滿是受傷和委屈。
她此刻腦子很亂,亂到她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個對她溫柔至極的男人,會是這樣一副醜陋的嘴臉!
赫連莫起身,來到顧抒的身邊,将那條鑽石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
“乖乖,别哭好不好~”
他溫柔的擦拭去她臉上的淚珠。
那心疼的眼神,以及指腹的輕柔,都在言明,他真的是一個溫柔到骨子裏的男人。
可女人的眼淚哪是說停就停的。
他怎麽擦好像都擦不幹淨,赫連莫一下惱火了。
他掐上那細嫩的脖頸,“我叫你别哭了沒聽見嗎?你知不知道你哭的樣子真的很難看!”
他很煩女人哭。
尤其不喜歡顧抒流眼淚。
窒息讓顧抒白皙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難受痛苦極了。
下一秒,她的抹胸領口被撐開
“你姐沒教你,不是自己size的衣服不要亂穿,嗯?”
婚紗滑落褪下,堆積在小腿處。
二十分鍾後。
赫連莫赤條着身子,撿起地上的婚紗,離開了房間。
顧抒躺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闆,久久沒有反應。
之前被赫連莫推開的女人走到跟前來,顧抒眼睫煽動了一下。
是别墅的女傭。
“那件婚紗主人不許任何人碰,你膽子好大,居然敢穿到主人面前來晃悠”
顧抒眼睛頓時被淚光覆蓋。
婚紗是陳可漫送到她跟前的,說是赫連莫送給她的,并要她換上,去找他
她明明知道這件婚紗是赫連莫的雷點,就是想讓她讨了赫連莫的嫌啊!
也許還知道赫連莫這時在房間的肮髒風流,所以才催促着她趕快.
呵呵。
說起來,她是不是還要謝謝陳可漫啊!
不然她還不知道要被赫連莫的溫柔欺騙多久。
半個小時後。
顧抒梳洗了一番,又換回之前被赫連莫接來時穿的廉價衣服,想要離開,卻被門崗的保镖攔住——
徐想随便找了個酒店住下,用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陸焉臣,我想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