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想緊趕慢趕的回到美容院,大廳角落坐着的幾個保镖正在看手機,沒有注意到她.
徐想低着頭回到VIP豪華包廂。
一進門,她立馬把鞋子脫掉,随即把裙子的拉鏈拉下,快速地脫下身上的制服,一邊問起:
“方月,鄭長青他們還沒回來嗎?”
她讓方月替她在包廂按摩,時間差不多了,要是鄭長青他們回來,就說她睡着了,想辦法幫她拖延一下時間.
她去清大這一來一回,早超半個小時了。
遲遲沒人回應,徐想穿衣服的動作一僵,起了不安。
她穿好上衣,小腳擡過地上的衣服,往屏風後探去——
下一秒,徐想心裏一咯噔,屏住了呼吸,往後退了半步。
隻見沙發上坐着陸焉臣,而方月跪在他的身前,瑟瑟發抖,别說應聲,她連求饒哭泣都不敢。
陸焉臣似乎有什麽要緊的在忙,眼皮隻擡了一下,看了徐想一眼,便很快回到他的手機上。
“陸焉臣”
徐想抿唇,咽了口唾沫,下意識想解釋,陸焉臣将食指豎于唇中,示意她閉嘴!
這樣安生的陸焉臣,讓她的心跳更是快如鼓點,未知的恐怖随着空氣進入她的咽喉,快要把她悶死了。
很快,陸焉臣放下手機,桃花眼尾泛着愉悅的趣味,嘴角也是微微上揚帶笑:
“好了,打草稿的時間也給了,現在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
徐想:“.”
神你媽打草稿。
冷不丁突然出現,她都要吓死了,腦子一片空白,哪有什麽閑心打草稿。
她一時不知該編什麽謊好。
可不管她說什麽,陸焉臣一定會去查的。
說一個一定會被拆穿的謊,難怪陸焉臣會是一副戲弄的模樣。
可要她說實話,她一個被關在外國古堡三年,又在療養院躺了大半年的植物人,怎麽接觸到清大的陸抒,又是爲什麽要火急火燎地找她
說實話比謊話要更麻煩。
見徐想一副慌張支吾憋半天說不出一個字,陸焉臣本就不多的耐心,也消殆的差不多了。
“是連編都不打算編了嗎?”
連說謊欺騙都不想再敷衍他了?
陸焉臣眼裏滿是陰戾的狠,是那種真真切切想要殺人的陰狠。
“我去清大了。”徐想心裏慌得一批,但面上冷靜了不少。
陸焉臣眉梢一挑,後背往沙發一靠,“繼續。”
徐想:“有個對我很照顧的老師,我想着結婚了,去見她一面,請她來參加我的婚禮。”
陸焉臣冷着臉,“費心逃出去,就爲了送張請柬?”
這個草稿打得真不咋地。
她要是想,大可一句話吩咐的事,何必搞這麽麻煩,冒這麽大的險!
徐想反問:“不然呢?我要是跟你說想回清大逛逛,你準嗎?”
他心胸狹隘,心眼又小。
陸以舟是落在他狹隘心胸縫隙裏的針,是他敏感眼裏的沙,不碰也會刺疼的存在。
他能許她回清大校園,睹物思人嗎?
“隻是送請柬?”陸焉臣盯着她,眼神陰森。
徐想抿了抿唇,小小糾結了一下,還是出聲:“送完請柬出來,遇到陸以舟了。”
這麽名字一出,徐想清晰可見陸焉臣的眼眸一眯,瞳孔緊縮,周身的氣息也是冷到了極點,明顯一副進入到戰鬥戒備狀态。
徐想努力壓住胸口那顆扛不住壓力,快要跳出來的心髒,繼續出聲:
“他拉着我問我身體怎麽樣,我把跟你結婚的事告訴他了,說你對我很好,讓他有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然後我就走了啊!”
陸焉臣眉間的折痕寫着滿滿的不可置信。
徐想知道陸焉臣不信,直接放話:“你現在就可以讓人去調清大的監控,不信的話,你把陸以舟叫過來,我們當場對質。”
“好啊。”陸焉臣緊跟應下。
他的手機剛剛已經傳來了清大的監控視頻。
監控确實捕捉到了陸以舟跟徐想見面的畫面.
陸焉臣當着徐想的面,撥通了陸以舟的電話,給了個地址,什麽緣由也不說,便挂斷了。
因爲他很清楚,隻要他一個電話,别說隻是給一個地址他不問緣由也會趕來,就是叫他殺人放火,相信那位清高雅正的男人也會毫不猶豫丢了三觀品德。
徐想漬嘴,忍不住嫌惡的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有夠變态的。”
誰家現任男朋友還存女朋友前任号碼的。
在等陸以舟到之前,徐想一腳踹在方月後背上,兇了一句:
“跪這幹嘛,出去給我倒杯茶來,再要些甜點。”
方月哆哆嗦嗦地下意識擡頭看了陸焉臣一眼,見他沒什麽反應,這才低低應了一聲,跪着轉身,爬了兩步,離陸焉臣遠了些才敢站起來,麻利的出去——
見陸焉臣眼睛還在盯着她,徐想下唇一扁,先兇了氣勢:
“看我幹什麽,天地良心,我怎麽知道陸以舟也會在那個時候去清大啊,我兩可一點聯系都沒有,這你是知道的!”
“所以隻是巧合?還是說你們兩心有靈犀,景城這麽大,不用約也能碰一塊?”
陸焉臣眼尾溢出的寒冷,像把冰刃,似要将徐想的胸膛破開,挖了她的心,好好感受下是不是如他想象的冷。
徐想抽了抽嘴角,想笑又笑不出:“呵呵,就是見了鬼的純巧,别說你,我自己都有點意外.”
“哎呀~”徐想嬌嬌一聲,去到陸焉臣跟前,自然而然地坐他腿上:
“我們都結婚了,闆上釘釘的事兒,你要是别像看犯人一樣看着我,我至于連送個請柬都偷摸着嘛!”
“我像看犯人一樣看着你,都阻止不了你想要爬牆的心,要是放任,這會我應該不在美容院,而是捉奸在床!”
陸焉臣對徐想這幅投懷送抱的親昵示好很受用。
盡管話還是淬了毒似的滿滿攻擊性,但語氣不自覺都溫減了許多。
徐想聽着眉頭皺得緊緊難看,“我在你眼裏就那麽浪蕩?”
不單是她,就算是原主,也沒想過再跟陸以舟續什麽前緣。
陸焉臣說得她好像成了不知好歹日日想偷-情的蕩婦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