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唐禾英站一邊看着,人年紀不大,但小心思玲珑着,眼睛一直盯着徐想就沒離開過。
尤其是她耳朵和脖子上一顆顆的大鑽石,随便一顆,就夠普通人累死累活一輩子了。
隻要跟在徐想身邊,認識幾個有錢的,這輩子都不用爲錢發愁了
晚上。
陸焉臣回來了。
唐禾英看着西裝革履走來的男人,一下看直了眼。
陸焉臣邊走邊脫下了西裝外套,扔給了身後的秦叔,松了松勒了他一天的領帶結——
整舉優雅,兩分不多的随性懶散。
外套下的白色襯衫和西裝褲,修飾出整個身材輪廓,寬肩窄腰,長腿修長,再加上陸焉臣那張被女娲親自上手雕塑的五官,簡直不要太嘶哈!!
陸焉臣要是出道,單憑這張臉和這身材,什麽都不用做,隻需要坐在椅子上,腿一翹,食指輕輕一勾,就有大批舔粉像是喪屍一樣瘋狂爬去!
許是因爲察覺到唐禾英的視線太過赤裸,陸焉臣下意識捕捉注意,看了她一眼。
視線交彙的那一刻,對方眼底的陰郁壓制了唐禾英的花癡,迫使她不得不把頭低下.
這麽帥的男人,怎麽會有那麽可怕的眼神啊!
旁邊的徐想把兩個人的‘眉來眼去’盡收眼底。
陸焉臣這張驚豔的皮囊啊,何止是唐禾英一人淪陷啊!
連旁邊的丈母娘看着都喜歡。
“女婿你回來了呀~,哎呀你應該很忙的吧,還特意抽空回來.”
徐媽熱情,這聲音,明顯跟她們說話的時候不一樣了。
徐想看着抿唇,忍不住想笑。
這不管多大年紀,見了好看的男人啊,是不是都會下意識的夾?
陸焉臣耳朵聾了,當沒聽見不理會也就算了,連看都沒看徐媽一眼,隻盯着徐想問:
“婚紗選得怎麽樣?”
徐想:“嗯,挺好的,我看上一款綠色的,說需要你這邊配合才能借到”
‘綠色’這個字眼讓陸焉臣眉心微微一蹙。
老人精的徐媽立馬拉扯了一下徐想的胳膊,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孩子,哪有人婚紗選綠色啊,淨胡鬧!”
“我就喜歡綠色!”徐想反駁。
這反骨,徐媽忍不住偷偷掐了一把她的手臂肉:眼瞎啊,沒見着陸焉臣不喜歡嘛!
她居然還讀懂了徐媽的眼色。
哎嘿,她不但讀懂了,她還念出來了:
“我又沒讓他穿綠色西裝,我選我自己喜歡的婚紗怎麽了嘛!”
徐媽臉色一下可複雜了。
“真喜歡?”陸焉臣問。
徐想點了點頭:“我是真喜歡,你以爲我會用這個顔色來膈應你啊?”
故意氣陸焉臣對她有什麽好處?
她可不像原主那麽傻。
陸焉臣扭頭看向鄭長青,鄭長青立馬上前兩步。
他吩咐:“買下那套婚紗。”
“是。”
徐想下意識出聲:“買不了的,那件婚紗是06年,霍布森以心愛的女人伊谟命名的限定,就一件,隻租不售”
大概所有女孩子都有婚紗夢,她對那件婚紗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了。
不過就像婚紗師說的,這件【伊谟】日租就得百萬起步,而且還極其不好借,并不像其他奢品高訂,給錢就租借.
陸焉臣不以爲然:“我要是讓你穿租借來的婚紗,這對我是種羞辱。”
在他的概念認知裏,徐想隻是要件裙子,他要是連這都滿足不了,也太無能了。
徐想:艹!有錢就是帥!
被鈔能力秀了波恩愛後,他們轉移到用餐吃飯環節。
徐媽拎着唐禾英跟着一塊去到餐廳時候,還沒落座呢,秦叔恭敬:
“徐太太,請您這邊來用餐。”
徐媽臉上頓時尴尬滿滿,又不得不擠出笑,跟着傭人離開餐廳。
她還以爲現在都是陸焉臣的丈母娘了,應該夠格上桌吃飯了吧?!
誰知道這女婿是一如既往地不把别人放在眼裏,絲毫不給面子。
這讓唐丫頭看了去,跟家裏人說點什麽,她這臉往哪裏放啊!
除了徐想,陸焉臣從不跟别人一塊用餐。
陸焉臣覺得他們咀嚼的聲音太吵,進食的畫面太惡心。
陸焉臣許是累到沒什麽胃口,食欲不好,沒吃兩口,便沒有再吃了。
但徐想的味蕾才剛剛被挑逗開——
她吃态很香,吃到好吃的,兩道眉毛一挑,眼睛都是亮的。
陸焉臣一直盯着她看,整的她不得不收斂端正下進餐的儀态,給陸焉臣夾了塊肉——
肉片剛落在米飯上,一旁的秦叔上前來阻止:
“徐小姐,主人不吃肉。”
徐想笑:“你這麽大人還挑食啊?!”
陸焉臣看徐想的眼神深谙:“你夾的,我不挑。”
說完看了一眼碗裏裹着醬汁的肉片,好幾秒,才夾起放進嘴裏,嚼了兩下,夾了一大口飯,就着咽了下去
洗手間。
秦叔站在門外,托盤上放了三四杯溫水,兩片藥,還有條熱毛巾。
等馬桶抽水的聲音響起,門開了。
陸焉臣嘔得難受,臉到脖子都是紅的。
秦叔把水遞了一杯過去,有點心疼:“您不能吃肉,跟徐小姐說明就好了,何必強迫自己呢!”
他對肉有很大的心理陰影。
嚴重到調動身體,造成過敏。
“她第一次給我夾菜,怎麽能不吃.”
陸焉臣聲音透着有氣無力,連着服了三杯溫水,把藥吃下去後,沒過幾分鍾,到底還是沒抑制住生理反應,把喝下去的水都吐了出來——
主卧。
方月端來了水果,跟窩在沙發上看書出神的徐想說:
“秦管家剛剛在廚房發了好大一通火,把田管家都吓到了.”
徐想回過神來,“嗯?爲什麽?”
方月:“應該是你給陸先生夾的那塊肉的緣故,秦管家吩咐晚上不許做肉菜”
徐想皺眉:“至于嘛!”
大不了她不給陸焉臣夾菜就是了。
有錢人就是難伺候。
但難伺候也得伺候。
徐想端了杯熱牛奶去到書房時,書桌前沒人,洗手間的門沒關,燈還亮着——
她試探性地叫了聲:
“陸焉臣?”
沒人應。
不在嗎?
她過去一看,陸焉臣半身赤裸,靠在馬桶對面的牆上坐在地上,手臂,脖頸,胸膛全是被抓出血來的紅痕——
見有人進來,他臉一擡,半耷拉的眼裏滿是難受的紅。
徐想咽了咽唾沫,第一感覺不是擔心,而是害怕。
“你你沒事吧?”
“沒事。”陸焉臣把地上的襯衫撿起來,才發現已經被撕扯地不能穿了。
徐想上前兩步,“你這是,過敏了嗎?”
吃肉會過敏?
“不算。”陸焉臣嗓子眼被扣得低啞極了。
他是精神上的激烈排斥,但隻要不告訴他吃的是肉,他身體是不會作出過敏反應的。
“怎麽不算,這麽嚴重,你怎麽不吃藥啊?要不要去醫院?”徐想看着那白皙肌膚上的一道道紅痕,這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被上刑了呢!
“沒用。”
他把徐想端來的牛奶慢慢飲盡。
徐想有點小愧疚:“對不起哦,我不知道你過敏。”
“你現在知道了。”
陸焉臣發紅的眼眶配上那浮朦的濃濃情意,讓徐想不禁皺眉,試探性出聲:
“你明知道你吃肉後有多難受,不會就想讓我知道你對肉過敏吧?”
“不是。”
别說她夾給他的是肉,就算是刀子,他也甘之。
“但你現在知道了,我很開心。”
她知道他不舒服,就送來了牛奶。
還有剛剛的關心,他很喜歡。
徐想:“.”
這思維,常人果然Get不到。
陸焉臣眼眸低垂:“徐想,身上熱,好癢——”
徐想順着看向他身上那道道紅痕,指腹輕觸,“沒有抹的藥膏嗎?”
下一秒,她的手掌被陸焉臣抓着摁在他的胸膛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