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潘星月捏住他下颚的手放松了些,換成單指挑着他的下巴,
“接過多少客了?身子可幹淨?”
淩景眼神微微躲閃,他和淩美兩個人身子早就不幹淨,他甚至和淩美……
他們是親姐弟啊,在這種地方被慘無人道的要求做些亂倫的事,淩景突然想低下自己的頭,但不敢反抗,他和淩美不過進來兩個月的時間,卻吃盡了苦頭。
潘星月啧一聲,昂起頭,低眸看向地上躺着如死屍般的淩美,
“喂,地上躺着那個,你也爬過來!”
淩美慢騰騰的爬起向潘星月,和淩景跪在一起,她垂着頭,她感覺人生早就沒有了意義。
在沒知道淩美和淩景的确切底細之前,潘星月不敢問任何出格的問題。
她挑着眉吩咐安德,
“安德,拿個皮鞭過來。”
安德沒說話,安靜的去牆上拿了個皮鞭遞到潘星月的手裏。
潘星月拿着皮鞭,輕晃了兩下,皮鞭很軟,拿着也很輕,這種東西打人身上不會留下太大的疤痕,但會很疼。
她随手扔在地上,這種的不行,她要那種能的人皮開肉綻的那種鞭子,隻有當二人身上全是傷痕,血流不止,讓人看到就驚悚時,她接下來的事情才會好辦很多。
她又讓安德按鈴叫“天堂”的人給她送折磨人的鞭子過來。
“天堂”的人很快就過來了,但手裏并沒有拿着鞭子。
安德上去交談一番,說出潘星月的要求。
淩景淩美姐弟身上不能留疤,喜歡他們的客人很多,疤痕留多了會引起其他顧客的的不滿。
但這對潘星月來說,不是什麽難事,因爲像在“天堂”這種地方,錢,就是萬能的。
潘星月承諾事成後,再多給“天堂”兩百萬,“天堂”的人很快就送來了折磨人的東西,蠟燭,帶小刺的鞭子,及銀手铐和腳铐。
潘星月拿到東西的時候,淩景不可控制的微微顫抖着,他不知道自己和淩美即将面臨什麽樣的酷刑。
但潘星月什麽都沒說,把淩景和淩美用手铐拷在在一起,并低聲和安德交談兩句後,就用新拿來的鞭子抽打着淩景淩美姐弟。
她瘋狂的笑着,手卻忍不住發抖,
“叫啊,叫的越大聲我越興奮!”
淩景和淩美不敢反抗,隻得聽從潘星月的,她抽打一下,她們就發出慘叫聲,且一次比一次叫的大聲。
這場酷刑大約持續了十幾分鍾,淩景和淩美身上已經全是鞭痕,血已經開始往外冒了。
潘星月控制不住自己,一雙眼睛的紅血絲多的可怕。
可落在淩美淩景姐弟兩人眼裏,這卻是她極緻享受的樣子。
她背過身點燃一根雪茄,眼角劃過淚水,心裏不停的在和淩美淩景道歉,她也不想的,可想要取得“天堂”的深度信任,她必須保持住自己的人設。
她嗓音顫抖,卻吼得極大聲,
“叫,我讓你們叫,誰讓你們停了!”
即使沒被打,淩景和淩美依舊很痛苦的嘶吼着,一點也不像作假。
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很痛苦,被人當牲口一樣玩弄虐待,一點人權都沒有,她們早就堕入深淵了,連一點光都見不到。
淩景和淩美趁着此次的機會,姐弟兩抱在一起狠狠的痛苦嘶吼着。
甚至蓋過了其他包廂的聲音。
她們在釋放,釋放自己壓抑許久的憤恨屈辱。
她們的釋放恰好如了潘星月的心。
潘星月悄悄抹掉了眼角的淚,回頭看着姐弟倆撕心裂肺的哭喊,笑得張狂。
沒人知道潘星月在笑什麽。
不知道哭了多久,姐弟倆聲音都已經沙啞了,因鞭子抽打而流血的地方,已經開始慢慢凝固。
潘星月卻又拿着鞭子抽了他們一頓,本來已經開始凝固的傷口又開始往外冒血。
淩景和淩美兩人身上全是鞭傷和鮮紅的血液。
潔白如雪是地毯上也是豔紅的很,如同火紅的玫瑰一般,十分紮眼。
姐弟兩沒再哭了,潘星月讓安德按了鈴,天堂的人來了,看到姐弟倆的慘樣,什麽話都沒說,恭敬的把潘星月送出了“天堂”。
在回去的路上,潘星月表現得很餍足,惬意的眯着眼抽煙。
等到自己租的酒店套房,關上大門時,潘星月終于忍不住癱坐在地上,背靠大門,失聲痛哭。
安德其他幾個傭兵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着她痛哭。
潘星月抱着頭,埋進了膝蓋裏,身子顫抖,心裏痛苦不已。
她不想的,不想動手的,她明明是想去救淩景淩美他們的,可卻将他們打的遍體鱗傷。
林隊和特案小組的其他成員就坐在沙發上,默默的看着潘星月痛哭,他們不敢問潘星月經曆了什麽。
哭了很久,潘星月心裏始終過不去那關。
黎夏看着潘星月這幅樣子,心裏有絲異樣。
他第一次見潘星月的時候,她明明是那樣一個張揚自信的人,現在去了一趟所謂“天堂”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身上都彌漫着一股腐敗而又堕落的氣息,
“别哭了,我們會救出那些人的,想想你最開始來我們警局時的自信。”
潘星月聽到黎夏的話,終于擡起了頭,她眼睛已經哭的十分紅腫,臉上全是未幹的淚痕,她搖着頭,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她所有的勇氣,在離開“天堂”的那一刻就已經用完了。
她不敢想,不敢想跪在她腳邊的程念,不敢想穿着幾塊布成排站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不敢想那個平闆上的那幾十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女人,不敢想“天堂”包廂走廊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更不敢想哭得撕心裂肺的淩景姐弟。
到底是什麽樣的地方,可以讓淩美麻木成那樣?
她雙目無神,聲音沙啞,帶着哭腔,輕聲道,
“那個地方就是地獄,我在地獄裏打了兩個受害人。”
林隊看着她這幅樣子,從茶幾上拿了根煙和火機,走到她的身邊蹲下,把煙和火遞給了她,
“沒關系,你是去救她們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們本就身處深淵,想救他們本來就是一件難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潘星月麻木的接過煙和火,點燃煙後,她楞楞發問,
“真的做得很好了嗎?”
寫“天堂”的時候,我查閱了很多其他國家的黑暗交易,我真的無法形容我當時的情緒,我想把那一幕呈現給你們,但我又害怕。
太沉重了,後面會更沉重的,這件事會是潘星月人生最大的轉折點。
最後就是,我慶幸而又自豪自己是一個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