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李哥沒有。
【滴~觸發隐藏任務。】
【解救深淵難民,10難民可獲1強化點。】
冰冷的電子音在潘星月腦海裏響起。
她心生不解,系統不是神豪系統嗎?怎麽還會有隐藏任務這種東西?
可她不願意多問,能解救那些被拐賣的人是她想做的。
潘星月當即就對着林隊點頭,
“如果您相信我,我願意留在這。”
林隊歎口氣,
“唉,那就留下吧。”
黎夏皺着眉,不敢相信一向嚴厲,公事公辦的林隊竟然會讓眼前這個人留下來。
李哥突然笑出了聲,
“呵呵呵,既然願意留下,那就聽聽我講講我的快樂吧。”
林隊和黎夏不想反駁李哥說的話,隻是搬了個凳子,和李哥面對面坐着。
潘星月則有些慵懶的靠在門邊。
李哥抽完一根煙,又跟林隊要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沒人催促李哥,都在等他做心裏建設,然後老實交代。
終于第二根煙抽了大半,他才緩緩開口,
“我們賭場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天堂。
凡是有錢有勢的人都愛到我們賭場獵奇。
我們賭場涉獵很廣,裏面有小姐,少爺。
賭場愛接待各種各樣的客人,就剛剛錄音江峰說的進入賭場條件,并不是硬性條件。
如果你是身價百萬的富翁,我們賭場隻要求你有個擔保人,就可以進賭場了,參與賭,在賭場能消費百八十萬,那麽你就會成爲VIP。”
李哥說到這,頓了頓,猛的又抽了口煙,輕輕吐出一口煙,享受的眯了眯眼,才繼續道,
“VIP的權利可就很高了,有包廂,裏面會有你親自挑選的小姐,當然也有少爺供你挑選。
花樣越多的客人,出手越是闊綽。”
李哥又停頓了,伸手跟林隊要煙。
林隊深吸一口氣,又掏了一根煙給李哥點燃。
李哥的煙點燃後吸了一口,他看了一眼靠在門邊的潘星月,隻見她微眯着眼,手裏夾着一根燃了半截的煙,聽的認真。
他又呵呵笑了兩聲,這樣子跟賭場裏他接待的嫖客可真像啊。
黎夏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潘星月那副雲淡風輕等我模樣,讓他心生寒意。
【滴,黎夏好感度減20,當前好感度0。】
潘星月聽到系統的電子音後,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黎夏。
犯人交代,她的好感度怎麽還下降了?
真是一整個無語住了。
李哥笑完後,又自顧自道,
“賭場開的極大,但從未被警局的人找上門。
欠債的人基本每天都用兒女換賭資,然後繼續賭錢,根本沒想過報警。換完賭資翻本後,他們有節制的嘛就會拿着翻本的錢出去潇灑,沒節制的嘛就會把自己也賭輸給賭場。”
潘星月聽着李哥的話,冷笑一聲,反問,
“都賭錢把兒女換賭資了,怎麽可能有節制,我最好奇的還是你們如此大量的買孩子,爲什麽警方卻沒發現?”
李哥随意彈掉煙灰後,吸了一口,淡淡的看向潘星月,笑得一臉無害,
“這個嘛,一是賭徒基本家破人亡,都不怎麽着家,警方普及人口時也聯系不到。
二嘛,很多孩子都是未婚先孕生下來的,基本沒落戶,消失多少個,警方也不可能知道。
再者說,C市隻是個二線,警力沒那麽充足,不會花那麽多時間去找一個人品道德敗壞的人,基本都是敷衍了事。
像那種賭徒消失了,不是更好嗎?我們也是爲民除害嘛!”
李哥吐出一個又一個的小煙圈,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盯着眼前的煙圈,絲毫視線都沒有分出去。
聽完李哥和潘星月的對話,黎夏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爲民除害?
他甚至不敢猜想,那個賭場除了買賭徒的孩子,還會不會将黑手伸向更多的孩子。
林隊的臉色也是難看的緊。
唯獨潘星月面色如常,她同李哥一般輕吐出一口煙,又問道,
“那你們賭場肯定能容納很多人吧?”
李哥垂着頭抽煙,不假思索
“當然。”
聞聲,潘星月掐滅了手中的煙,又點燃一根煙,走到黎夏旁邊,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來。
黎夏皺着眉看向潘星月,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林隊,林隊隻輕點頭一下,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但還是起身讓開了。
潘星月很自然的就走坐到了黎夏的位置上。
就坐在李哥的正前方。
【滴~黎夏好感度減10,當前好感度-10。】
潘星月無語,她在這裏想方設法的去套李哥的話,黎夏的好感度卻在那裏嘎嘎下降。
她都懶得搭理黎夏,當前最重要的是了解賭場的事。
她吸了口煙,将煙霧吐向李哥,
“見過你們賭場的老大嗎?”
李哥眯着眼,十分享受的吸了一口潘星月吐出來的二手煙,
“沒有,嗯,不過,見過他的二把手。”
潘星月待他希望自己吐出來的二手煙,微微皺眉,又道,
“男的女的?哪兒的人?”
李哥吸完了二手煙,又叼起手中那根煙抽了起來,看着潘星月嘿嘿笑了兩聲,眼神飄忽,
“女的,哪兒的人不知道,像她那種人是沒有固定身份的。”
林隊啧了一聲,看向潘星月的眼神有些奇怪,這麽年輕的姑娘,在面對這種犯人的時候居然如此鎮定,并且還代替他的工作,套話。
可李哥似乎早就等着這麽一天一樣,根本不用威逼利誘,如此輕松的就說了出來。
李哥其實也知道自從自己被抓進警局的一天,他和叔叔就沒有命了。
要是他死咬着不說,他也會被判罪。
老大是不會相信自己會守口如瓶的。
老大不容得一丁點出錯。
剛想着,外面就有人敲門了,林隊臉色突然一變,
“進來。”
推門而進的是個女警,她面色難看,焦急道,
“林隊,有人來保釋李德了。”
林隊“蹭”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什麽?什麽人來保釋的?”
女警忙道,
“是個年紀比較大的男人,自稱是李德的叔叔。”
李德有些緊張,手裏的煙也落了下來,他雙手砸在面前桌子上,發出“嘭”的一聲,
“我要見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