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既然有遠大抱負,你爲什麽不付出行動呢?】
潘星月掐滅了手中煙頭,什麽叫她沒有付出行動?
幾天的時間,一個人能築起一棟高樓嗎?
開玩笑。
她重新點燃了一根煙,嘲諷着系統的無知,
“我華夏有句名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是不會知道的。”
【宿主,我等着你成長,等着看你給自己的未來。】
系統不相信潘星月能走多遠的路。
畢竟它從沒帶過這種宿主。
潘星月硬生生從系統冰冷的電子音裏聽出一絲不屑,不過她不在乎。
系統看不起她沒關系,隻要系統的功能還在就行,于她而言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
交接完手裏的工作和權利,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潘星月給潘松笙打了電話,今晚不回去吃飯了。
她要去醫院看看,她有些擔心于初心的心理狀況。
開着自己的車,往市人民醫院去,路上車來車往。
天快黑了,城裏的霓虹燈都亮了起來,搖開半扇車窗,她左手夾着一根細長的香煙,輕放在床邊,另一隻手握着方向盤。
好不惬意。
到醫院的停車場把車停好後,她便直奔于初心的病房。
她沒在病房。
潘星月便隻好去江淮初的病房了。
江淮初的病房外站十多個保镖,潘星月眉頭微微蹙起,這個婁楠這事辦的也太不靠譜了,找這麽多保镖是什麽鬼?
江峰就坐在不遠處,看見潘星月有些激動的起身,想叫她讓自己進去,但剛剛起身就被其中一個保镖瞪得瑟縮了一下,不敢再上前。
他今天已經被打了好幾頓了,身上還痛的要死。
潘星月側眸看了一眼江峰,别過頭朝病房走去,也沒保镖攔她,保镖都知道潘星月才是真正的東家。
潘星月認出站在門口兩邊的是之前保護她的那兩個保镖,容幹和鄒懷忠。
她看着兩個淡淡笑了笑,兩個保镖回以一個笑容後點點頭,容幹替她把門打開。
病房裏,于初心坐在空病床上玩手機,江淮初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小憩,手上還挂着吊瓶。
她進去和二人聊了兩句,問清了賭場的所在地,但聽于初心說,想要進賭場很困難。
必須有一個一年賭齡的賭徒擔保,然後還得找個三年賭齡的賭徒引薦,才可以進到賭場内。
賭場所在地是個極爲偏僻的小巷,在C市城郊危房地段。
不過沒在危房,而是在地下室。
容幹得了潘星月的吩咐,把江峰這個老賭徒拉了進來。
把賭場的詳細地址問了出來,潘星月用金錢誘惑江峰。
江峰一個高興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抖出來了。
從江峰口中,潘星月了解到拿女兒換賭資的賭徒太多了。
甚至連幾歲的孩子都能用來換賭資。
但被用來換獨資的人不能再贖回去,就算你翻本赢了,也不允許再贖回去。
雖然這個規矩不可理喻,但賭徒一旦賭紅眼了,哪裏還管這個,滿腦子都是要換獨資翻本。
在賭徒心裏,賭這是一本萬利的捷徑。
潘星月聽着,眉頭緊皺,幸虧她已經提前錄音了。
等江峰把自己所知道全部說完以後,潘星月讓容幹和鄒懷忠帶着江峰直奔警局。
這種事情,她一個年輕小姑娘在沒有得到幫助的情況下,是不敢貿然行動的。
當潘星月到警局的時候,接警的是個看上去極爲年輕好看的男生,她眉頭微微上揚,系統的聲音響了起來。
【姓名:黎夏
性别:男
年齡:28
身高:190
體重:70.5kg
顔值:SS
目前好感度:10(普通路人好感度)】
黎夏?
潘星月想起來了,這不是之前在老家抓人的那個小隊長嗎,怎麽掉到市局來了?
她歪了歪頭,看向他的眼神帶着一絲好奇,但隻看了一眼便斂了斂眸子。
黎夏有着一雙狹長的瑞鳳眼,不笑的時候總帶着一股莫名的壓迫感,他的目光落到了潘星月身後江峰的身上。
注視片刻後,黎夏才看向潘星月,
“你就是報案的人?”
潘星月點頭,
“是我,我有很重要的線索給你們,關于人口拐賣的。”
黎夏瞳孔一縮,他身爲人民警察,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毒販和人販子,毀了多少家庭。
他将潘星月帶到了訊問室,在聽完潘星月的錄音後,原本隻有他和另外一個警察的訊問室,現在已經站滿了人。
他們每個人都聽的怒意沖天,在他們的管轄區内,竟然出現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
很快,之前那些因爲故意傷害而被關押的李哥被帶了出來。
李哥,帶頭出來要債的人,之前在江淮初家裏被抓的要債人。
坐在訊問室的控制椅上,李哥雙手帶着手铐,有些無所謂朝椅子後面靠。
當那段錄音放出來後,李哥眼裏閃過慌張,但很快他就恢複了鎮定,揚着笑,
“憑他這幾句話,怎麽就确定我們有賭場,怎麽就确定我們拐賣人口了?”
李哥頗有一副抵死不認的心态。
黎夏和老警能沉得住氣,但一些剛進警局年輕警員沉不住氣了,其中一個年輕的男警紅着眼,抓起李哥的衣領,
“你他媽到底是不是人,如果你的兒女被販賣了你會怎麽想?!”
李哥聽到年輕男警的話隻是呵呵笑了兩聲。
兒女,走上這條不歸路的時候,他就從沒想過結婚,更别提有兒有女了。
對于李哥來說,掙錢,愛嫖愛玩,他根本不在乎别的。
李哥這幅無所謂的樣子讓在場的人皺起了眉頭。
被警員按着的江峰看着李哥的樣子,咬了咬牙,他覺得他輸了這麽多錢,肯定是李哥害的,因爲每次赢錢他準備離開後,都是李哥慫恿他繼續賭,然後他就開始輸。
輸着輸着就一分錢不剩,李哥又慫恿他借高利貸,然後就被追債。
江峰做了個決定,反正自己隻是參與賭錢,這些年他不知道輸了多少錢進那個賭場,要是那個賭場倒閉了,說不定他的錢還能要回來。
他突然開口道,
“李哥沒兒沒女,但他有一個七十五歲的叔叔,他就是被那個叔叔拉扯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