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塘聽見潘星月的話時微微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當他反應過來後又是一陣破口大罵,但礙于想着這自家小女兒發财了,也不敢罵些太過分的,
“你,你可真是個不孝女啊!枉我把你養這麽大, 你還敢罵你爹!”
周圍的人聽見潘塘的話哄堂大笑。
潘塘可真是好大的臉啊,都把人家爹整到醫院去了,人家現在回來就是來整他的,他不乖乖縮在自己那一尺三寸的窩裏,還敢來人家眼前蹦哒?
潘塘見周圍的人笑了,頓時有些不自在。
潘星月揚了揚眉,這是把自己認成清清妹妹了?
不過她以前和清清表妹确實長得很像, 不過怎麽沒看到清清表妹,看潘塘這意思,不會是爲了彩禮把清清表妹嫁給老頭子了吧?
一想到這,她面色頓時一冷,走到保镖的身後,湊出半邊臉,
“潘塘,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姑奶奶我是誰!”
潘塘被潘星月吓了一跳,這才看清了潘星月。
這不是他女兒,他女兒沒這麽白,也沒這麽好看!
他女兒更不敢吼他!
難不成是老二家那個回來了,想到這個,他心底還是有些怕意的, 他微微往後退了退,卻沒人扶他。
他回頭一看, 才看見自己兒子兒媳都全站在身後, 眼神飄忽。
潘塘心底升起一股不平, 在看眼前站的潘星月。
不過是一個小姑娘罷了,有什麽本事?
自己兒媳的爸爸還是派出所所長呢,不過是發了點小錢而已,民還能和官鬥?
一想到這個,潘塘的底氣都足了不少,
“你怎麽還敢罵你大伯,你這個不孝女!你忘了當初你爸吃不上飯的時候,我怎麽照顧你爸的了嗎?”
所謂的照顧不過是那會兒爺爺偏心潘塘,分家的時候大部分土地和家裏的鍋碗瓢盆,牲口全部分給了潘塘,而潘星月的爸爸潘松笙則是隻堪堪分得了一間磚房,一張桌子,一個鍋,一雙碗筷。
家徒四壁最适合描述當年十八歲的潘松笙了。
那時候,潘松笙吃不起飯,潘塘就把吃不完的饅頭分了些給潘松笙。
潘星月低低笑了兩聲,
“呵呵,”
頓了頓,潘星月的眸子泛着絲絲冷意, 怒意和不甘填滿了潘星月的心, 她清冷的眼神直直落在潘塘的手上,忽的湊近,
“潘塘,你哪隻手拿的鋤頭啊,我幫你剁了它!”
潘星月的聲音不帶絲毫情緒,不大不小,卻足夠在場看熱鬧的人聽見,衆人臉色也是變了變。
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長得挺好看,說出來的話卻這麽狠。
潘塘擡手指着潘星月,剛想罵什麽,潘星月一把捏住潘塘伸出來的二指,用力往上一扳,
“沒人教過你,不能随便伸手指别人嗎?要是沒人教你的話,我不介意教教你!”
潘塘疼的龇牙咧嘴。
潘嶺山見自家老爹受了欺負也趕緊跑過來,想把潘星月捏住潘塘的手掰開,但奈何保镖伸出手毫不費力就将他推開,冷聲開口,
“請與潘小姐保持距離!”
潘嶺山被推的踉跄,張翠上前扶住了他。
潘星月絲毫沒分一絲眼神給潘嶺山,隻是扳着潘塘的手越發用力。
潘塘疼的整個人都向上踮了踮腳尖,他另一隻試圖去掰潘星月捏住他的手,但卻被扳的更疼,他感覺手指都要被潘星月扳斷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你快松手,要斷了!”
潘嶺山也是隔着老遠就罵道,
“你快放開我爸!你欺負一個老人算什麽本事?”
潘星月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尖嘴猴腮的潘嶺山,又看了一眼這個一臉尖酸相的潘塘,甩開了潘塘的手。
潘塘疼的臉色發白,潘星月一甩開他就緊緊握着自己剛剛差點被潘星月折斷的手,看着周圍那麽多人,硬生生把自己的疼痛聲忍了下去,隻是緊緊皺着眉。
潘星月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走向潘嶺山。
一旁長相清秀的張翠被潘星月這副模樣吓到,咽了咽口水往潘嶺山身後躲了躲。
潘嶺山也跟着張翠微微後退,但當他反應過來周圍的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的時候,他腳步頓住了,伸手将張翠擋在身後。
看着潘星月一步步的靠近自己,潘嶺山也是悄悄咽了咽口水,大聲說話,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
“你想幹嘛?我警告你,你别過來!”
潘星月腳步緩慢,将潘嶺山的一舉一動全部收入眼裏,聲音清清冷冷的,她遮掩着自己的滿腔怒意,
“幹什麽?潘塘把我爸打傷住院了,我來問問他哪隻手打的。
到時候上法庭的時候,才方便将你們一家送進去吃牢飯啊。”
潘星月絲毫不遮掩着自己的想法,現在的潘塘一家,對她而言,一點威脅度都沒有。
潘塘聞聲臉色微微變了變,緊閉着嘴,一聲不吭的将張翠擋在身後。
但張翠一聽潘星月的話,頓時就從潘塘身後站了出來,雙手叉腰,
“你以爲你是誰,以爲誰都可以随随便上法庭,你一點證據都沒有,憑什麽抓我爸?”
張翠讀過書,但不多。
懂點法,也不多。
潘星月沒講将眼神分給張翠,她認爲張翠不過是個局外人罷了,她緊盯着潘嶺山,似在等着潘嶺山回話。
沒人開口說話,就連圍觀的群衆也隻是靜悄悄的觀察着。
潘嶺山被潘星月的眼神盯得發毛,忍不住大聲道,
“你憑什麽冤枉人!你冤枉人我嶽父會爲我做主的!”
潘嶺山的話一出,四周議論紛紛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這潘家這小子真是慫的要命啊。”
“就是就是,他嶽父也不是個好東西。”
“這些年來幫着潘塘家占的地還少嗎?”
“他嶽父在派出所,我們國家一有什麽福利,全都給他家了,真正需要的家庭卻得不到。”
“真是可恨啊。”
“這次打了潘家老大,還想着他嶽父給幫忙。”
“你看,差點鬧出人命了,他不也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在家,正常人早被拉去拘留了。”
……
潘星月的眸色越發冷厲,難怪将父親打成重傷,還可以在這裏趾高氣昂的,原來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既然有人願意做這顆大樹,那她就徹底鏟了這顆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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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