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柔惠公主的婚事是怎麽回事啊?她不是許了安國公的嫡幼子嗎?親事怎麽黃了?”
柳馨甯平複了内心的情緒,佯裝好奇的問起這個事情來。
書裏有寫過柔惠公主的婚事黃了的原因,但是,如今劇情崩的,她已經不敢再全然相信了。
而她在昭陽城的時候,因爲忙着學善堂和金礦的事情,加之這兩地之間到底是有些距離,所以她也沒太關注京城裏的消息。
長樂長公主的家書倒是頻繁,不過更多的是說太後和她的事情,很少寫别的事情。
所以,她倒真是不知道柔惠公主親事黃了的實際原因。
樓心月和葉蘭清見柳馨甯問這個,相視一笑,由葉蘭清開了口講述。
“這個啊,說來話長。”
“沒事,咱們時間長着呢。”
柳馨甯笑着說道,然後聽葉蘭清仔細的講述起來。
香爐的煙氣袅袅散開,室内回蕩着葉蘭清溫和的聲音,以及樓心月間或補充的利落話語。
春暖示意梨蕊和桃蕊添了炭,她自己則是悄悄的給三個人換了新的茶水。
終于,葉蘭清講完了,端起溫茶補充體力。
而柳馨甯則是結合着書裏的情節,細細的捋了起來。
書裏的柔惠公主跟輔國公府的婚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最終是以付遇決絕的退親結束了。
退掉了輔國公府親事的柔惠公主,如同現實一般,在去年七月裏,因着吳昭儀的快刀斬亂麻,直接就被一封聖旨給定下了婚事。
之後,現實中的後續發展,就跟書裏描寫的基本一緻了。
親事定下以後,柔惠公主極爲的不滿。
因爲那安國公的嫡幼子,跟付遇體型相似,都是虎背熊腰的類型。
但是,因爲安國公嫡幼子想得開,所以不隻是高大,更是‘雄壯’了。
簡而言之,就是有些胖。
而柔惠公主偏愛的是文弱秀氣那一類型的,怎麽肯願意呢?
所以,她就像書裏寫的對待付遇那般,開始百般鬧騰了。
禁足結束之後的柔惠公主,先是去找安國公嫡幼子說了些刺激人的狠話。
什麽不學無術,什麽纨绔子弟,什麽風流好色,什麽沒有自知之明,什麽沒有風骨之類的。
這些話,比起書裏柔惠公主對付遇說的難聽多了。
不過,這當然是無效的。
至于讓安國公嫡幼子睡花魁出醜一事,柔惠公主這次卻是想都沒想過。
畢竟,那人出入青樓,就如同出入自家府邸一般随便。
給他送女人,就算鬧得衆所周知,他也完全不會有什麽丢臉的感覺。
而吳昭儀和五皇子,更不會因爲這點男子的風流韻事,而放棄這門婚事了。
畢竟,兵權跟妹妹比起來誰更重要,這事還用說嗎?
尤其是在柔惠公主作掉一門婚事之後。
最後,柔惠公主又像對付遇那般,聽取了别人的意見,跟安國公嫡幼子說要養面首。
柔惠公主本以爲,但凡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戴綠帽子的事情。
可是沒想到,安國公嫡幼子居然無所謂……
他甚至還貼心的叮囑柔惠公主,行事要小心謹慎一些,不要被别人知道。
免得露了風聲,宮裏責難、外人嘲笑,到時候皇室和安國公府都不好做人。
柔惠公主面對這樣的滾刀肉,一時無奈了。
可是柔惠公主無奈了,安國公嫡幼子那邊卻是出了狀況。
他死了!
是的,安國公的嫡幼子死了。
不過,這其中卻并無陰謀詭計。
因爲安國公嫡幼子太胖,然後又沉溺于女色,所以身體被酒色掏空,因着身體虛的緣故死了。
柔惠公主得到這個結果之後,自然是喜不自勝——隻除了一點困擾。
那唯一的困擾就是,安國公嫡幼子的死亡的方式讓她備受丢臉。
因爲,他死在了女人的身上。
因爲安國公嫡幼子跟柔惠公主定親了,所以,他在那女色上,按理說就該收斂一些了。
畢竟,他是尚公主的。
定親之前怎麽胡來,那都還好說。畢竟,之前也不知道要娶公主嘛。
但是定了親,不管是公主的臉面,還是皇室的臉面,他都要顧及一些,收斂起來的。
可是,安國公嫡幼子卻是在自己的母親面前哭求起來。
他隻說成親之後,就隻能守着公主一個人,無法正大光明的納妾收美了,多可憐啊。
所以,不如在成親之前偷偷的最後享受一番。
安國公夫人本來就是最疼小兒子,又想到尚了公主之後,自家兒子沒法子順心了。
所以,撐不住他的哭鬧就同意了。
因此,安國公嫡幼子雖然不去青樓鬼混了,但他卻是在院子裏跟各色美女混鬧起來。
那院子裏的女人,大部分都是清醒的。
她們知道安國公嫡幼子成親之後,她們就沒了留下來的指望。
所以,在被遣散之前,撈上一筆是最好的後路了。
因此,她們對着安國公嫡幼子各種勾引誘惑,手段頻出。
再加上這些女人中,不乏是從秦樓楚館出來的,那暗地裏的方式更是多種多樣。
故而,安國公嫡幼子那因着縱情酒色早就被掏空的身體,慢慢地撐不住了。
終于,在今年三月中,他死在了女人的身上。
安國公嫡幼子死了,安國公夫人自然是悲痛欲絕。
但是,安國公府卻也沒法子把安國公嫡幼子的死,怪罪于别人。
畢竟,這是安國公夫人的溺愛,安國公嫡幼子的自作自受啊。
所以,安國公夫人打殺了安國公嫡幼子院子裏的那些狐媚子之後,就一病不起,纏綿病榻了。
安國公嫡幼子既然死了,柔惠公主又沒嫁過去,這婚事自然就是黃了。
不過,柔惠公主對這兩樁婚事的鬧騰,還是傳到了消息靈通的勳貴重臣以及各個世家耳朵裏。
故而,他們對柔惠公主也是避之不及了。
不過,皇帝的女兒不愁嫁。聽說吳昭儀母子還在給她挑選合适的人選呢。
“怪不得這種消息,母親給我的信裏都沒有寫呢。”柳馨甯想到這裏,忍不住失笑說道。
确實,這種不雅之事,做母親的怎麽好意思跟未成親的女兒談起嘛。
“那我們跟你說了這個,長樂姨母會不會怪罪啊?”葉蘭清卻是調侃着說道。
“看得出來,表姐當真是過得舒坦了。如今這性子,都不加掩飾的活潑了。”
柳馨甯卻是先笑着打趣起葉蘭清來。
她既然回了京城,這些事情,不管是誰來跟她說,她早早晚晚都會知道。
所以,長樂長公主怎麽會因爲别人告知她這個事情,而去怪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