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貝鼓勵自己的好朋友,“你可以好好觀察一下,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秦望舒:“.……”
這個怕是有些難。
秦望舒的印象中,裴晏知幾乎都沒什麽大的情緒波動,他的情緒就像深不見底的峽谷,平靜的扔塊石頭進去都不會産生響動。
清肅貴氣、溫潤優雅、談吐沉穩有力量,是很靠譜的大人。
秦望舒很難想象到米小貝形容的表情出現在裴晏知臉上會是什麽樣子。
倆人在咖啡廳坐了一下午,秦望舒還記得自己要送給裴晏知的禮物,眼看天色不早就告别回家了。.
她這次打算做一對袖扣出來。
隻有大拇指甲蓋大小,要比那枚扳指費神的多。
好不容易完成了準備工作,一看時間都已經到了十一點,她明天還要上課,下午也要去白夢的生日會,要好好準備一下。
收拾好衛生,秦望舒回到卧室洗澡換衣服,吹幹頭發後還下樓到客廳看了一眼,裴晏知還沒回家。
秦望舒有些失落的抿了抿唇,她想了想,沒回卧室,開了盞燈坐在客廳看電視。
同一時間點,裴晏知剛坐上回家的車,快淩晨一點的時候,他總算到了家,站在大門口就見一樓的燈亮着,裴晏知心神微動,交代好身後的司機和助理,快步走到門前。
他進了家門,換好鞋,繞過玄關到了客廳,就見秦望舒穿着睡衣端正的坐在沙發上,懷裏抱着個枕頭,上下眼皮困得打架。
裴晏知歎了口氣,上前把人抱起來,垂眸看着秦望舒毛茸茸的腦袋靠在自己肩頭,“你還要上學,不用等我到這麽晚。”
秦望舒雙臂無意識的環住對方的脖頸,聞言在對方肩窩蹭了蹭,他身上是秦望舒喜歡的山茶花香,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換的,迷迷糊糊的,秦望舒軟聲道:“要等你回家。”
靠在對方懷裏,秦望舒慢慢沉睡過去。
她說話沒個下文,裴晏知無奈的笑了笑,抱着人去卧室,給她蓋好被子,輕輕在對方額頭上落下一吻,眼神溫柔,“晚安。”
——
他們别墅距離市中心還是有些距離的,畢竟當初這别墅群建造的時候主打的就是環境安逸,四十分鍾的路程,要是趕上堵車花費的時間就更多。
裴晏知之前就有搬去市中心去住的想法,現在更堅定了,回到自己房間洗完澡就去給助理發了個消息,讓他們安排好。
他手底下的人安排事情是相當快的,裴晏知放下手機睡覺,對方的回複消息就到了。
翌日,秦望舒坐在床上一臉迷茫,她回憶起昨天夜裏的事情,臉就慢慢紅起來了。
收拾好下樓,裴晏知已經坐在餐廳裏,見她下樓,喊她過去吃早飯。
倆人很默契的沒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吃完早飯,裴晏知才說想搬去市中心某個高檔小區,那地方不遠,正好是在京大和裴氏集團中間,不管往那邊都是開車十分鍾,而且環境不錯,一層一戶的。
秦望舒聽完裴晏知的想法,覺得對方說的也很有道理,現如今裴氏集團都是裴晏知一人管理,他忙碌程度可想而知,而且住在市中心也方便上學。
“好吧,聽你的。”
時間差不多,裴晏知照常送她去了京大,該下車的時候,秦望舒看向裴晏知,把今下午的行程報了一遍。
裴晏知目光溫和平靜,隻告訴她要注意安全。
白家最近來往裴氏集團頻繁了些,都是他們家長輩來的,裴晏知偶爾會見見,也大概明白了對方的心思,于是還特地去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秦瀾月聽說了倆孩子在一起,先是歎了口氣,然後又對着裴晏知放了幾句狠話,說完這些後才談正事。
挂了裴晏知的電話,她又去找了自己丈夫,倆人合計後就去招呼親戚們聚會去了。
秦望舒是她的養女,大家夥都知道,私底下也都不理解秦瀾月對一個養女這麽好幹什麽?
明明裴晏知才是她親生的。
秦瀾月何嘗不知這群親戚的想法,當初聽說她不能生了,一些旁支的就變着法想把自己孩子塞給她,後來她遇到了秦望舒,斷了那群極品親戚的念頭,想來他們也是生氣懊惱的。
可那又怎樣?
她認秦望舒,她娘家也認秦望舒,那就是他們秦家的千金小姐。
秦瀾月這人不喜歡跟親戚們打交道,逢年過節要不是裴青州帶着,她都不去串門。更是鮮少招呼親戚們一起吃飯,這是要幹什麽?
大家疑惑,三三兩兩的到了地方,等吃完了飯,秦瀾月就說起了秦望舒的身世。
然後,就到了她跟裴晏知在一起,準備選個良辰吉日訂婚。
衆親戚:“???
大家都茫然了,好一會兒,現場直接炸開了鍋,有表達疑惑的,也有意料之中的,更有甚者收了别人好處直接站出來反對。
“他們是兄妹!這要是傳出去了裴家跟秦家都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是啊!我知道你們心疼秦望舒,不舍得讓她外嫁,也不能這樣給晏知安排啊!他是你親兒子!”
“這太荒謬了,我不能認同。”
秦瀾月看着這幾個反對的,面上挂着‘和善’的微笑,“我請大家來也就是通知一聲,你們怎麽想不重要,我兩個孩子開心就好。”
她看得開,壓根不在乎親戚們嘴裏的說辭。
怎麽了,他們一沒血緣關系,二又不是同一個戶口,三人家兩人是兩情相悅,就因爲多年的相處給這群人留下‘兄妹’的固有印象,他們這些當長輩的就藥棒打鴛鴦?
“青州,你怎麽看?小舒年紀還小,萬一她隻是一時興起呢?”
“是啊!這倆人可錯了好幾歲呢!小舒還那麽年輕,你們不用太着急。”
裴青州挂着笑,表情很是鎮定平和,等他們三言兩語的說完,裴青州這才開口,“我跟瀾瀾也錯了幾歲,現在也還是好好地。”
秦瀾月嗤笑一聲,看那群親戚鬧了個面紅耳赤。
“這不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