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攀登了長城,看了天安門觀了升旗儀式,去遊覽了故宮,也去靈山看了最美的日出,還品嘗了有名的烤鴨和涮羊肉。
之後才心滿意足的踏上回蓉城的路。
回到家的第一時間,阮輕輕就去看了林容華,并按結婚傳統給林容華敬了茶。
林容華給的改口費很實沉,除了一萬零一塊的現金外,還有四件套的金飾。
這些錢,都是平時江忱和張春喜逢年過節孝敬她的。
今天三百明天五百的,幾年下來,竟然也攢了豐厚的一筆,如今全落到了阮輕輕手上。
看過了林容華,阮輕輕又和江忱陸續去了蘇家,以及阮家的親戚家,送上喜糖,告之婚訊。
直至回農村老家的前一晚,阮輕輕才得知了阮秀秀的死訊。
彼時,江忱正帶着阮輕輕參觀别墅新家。
别墅的整體硬裝已經完成,剩下的就是軟裝,所有的一切,江忱都按照阮輕輕的喜好布置,家具風格、窗簾顔色、地毯材質、裝飾、床品、燈具等等。
從别墅離開回去的路上,江忱說起了阮秀秀的死。
當晚,阮輕輕有些失眠。
倒也不是難過或者憐憫,隻是很感慨,心裏甚至有些空落。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曾經對阮秀秀有着深切的厭惡和憎恨,可如今阮秀秀死了,從這個世界消失了,此生不複再見,她卻開心不起來。
走完阮家的親戚後,阮輕輕去了阮秀秀的墳前。
不起眼的一座土包,疏于打理的緣故,被半人多高的荒草所覆蓋,要不是墳前立着的灰色石碑,根本看不出來這裏有一座墳。
這樣一對比,上輩子她的結局倒是要好上一些。
江忱把她和阮大海葬在一個公墓園裏,父女倆在九泉之下說不定還能相見。
阮輕輕來見阮秀秀,并不是祭奠,而是了結。
阮秀秀,前世今生,我們兩清了。
但願下輩子,你我陌路,各自安好。
……
走完親戚,阮輕輕又拎着禮物去拜訪了恩師許靜美。
一見面,許靜美就對她的“夢宋”大加稱頌,後在看過她這一年來的作品後,也給予了高度的肯定和評價。
“輕輕,你這一趟出國沒白去,進步很大。很快又到新一屆的青年時裝設計大賽海選了,怎麽樣,要試一試嗎?”
阮輕輕當然清楚自己比過去提高了不少,但參加青年時裝大賽的事,她并沒有想過。
上一次的慘敗之痛猶在眼前,讓她心生膽怯和退縮。
“許老師,我考慮考慮。”
許靜美倒也沒勉強,笑着答好,随後又關心了她在倫敦的學習和生活。
當得知她和江忱已經倫敦舉辦了婚禮後,許靜美送了她一幅畫。
是許靜美的老師的一幅石榴圖。
許靜美的老師是近代史上名聲顯赫的油畫大家,已于十年前故去,畫作也都成了絕迹,随便一幅都能拍出數萬甚至幾十萬的價格。
“許老師,這太貴重了。”
阮輕輕受寵若驚,下意識推辭。
許靜美隻是面帶微笑的看着她,“一副畫而已,就算不給你,也會給其他人。”
聞言,阮輕輕隻得收下,“老師,我會好好珍藏的。”
許靜美卻道:“沒必要,老師畫下這幅圖的時候,想來也是希望作品能夠被人欣賞和喜歡。它在我這裏已經塵封了快二十年,是時候重見天日了。”
回去的路上,阮輕輕便去了畫館訂做了一隻畫框,打算将這幅石榴圖挂在别墅的客廳裏。
在江忱的鼓勵下,阮輕輕決定參加今年的青年時裝設計大賽。
這次她依舊沿用中國古風元素,選用了秦漢時期非常流行的曲裾裙式。
在當時朝代,曲裾深衣男女皆可穿,不過男子曲裾的下擺比較寬大,便于行走,而女子的則緊窄而含蓄,衣長曳地,行不露足。
阮輕輕利用這些元素,設計了一件曲裾裙式的大婚婚服,婚服的裙擺沿用了曲裾樣式,做成喇叭花形狀,并仿照西式婚紗的特色,做了半米多長的小拖尾。
設計稿畫好的當天,阮輕輕興奮得一晚上都沒睡着。
作品能否獲獎對她而已已經不太重要,她隻知道,這是她想要的婚服。
她和江忱商量好了,國内的婚禮辦成中式,到時她就穿這件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