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面,是阮輕輕出發去倫敦前。
一年多不見,彼此都有了一些變化,但感情卻沒變。
擁抱和寒暄過後,兩人訴說起各自的近況。
“輕輕,新婚快樂,祝你和江忱百年好合。”
“謝謝!”
阮輕輕開心的接過丁筱白的禮物,順嘴問起丁筱白的感情,“筱白,你怎麽樣?談戀愛了嗎?”
原本以爲丁筱白會像從前一樣,淡然的回不着急,卻不料丁筱白溫柔的“嗯”了一聲。
阮輕輕都有些不敢置信,以爲自己聽錯了,“真的假的?什麽時候的事?”
“半年前……”
丁筱白雖然長相談不上多漂亮,但五官也很清秀順眼,皮膚是蓉城人特有的白皙,而且丁筱白身上有一種沉靜堅韌的氣質,在京大這樣的頂級學府,她這樣的女生還是很受歡迎的,追求者也有不少。
隻是她心在不志,每天除了學習就是在打工,沒有心思和精力考慮個人感情的事。
“跟林華在一起,也是我沒想到的……”
丁筱白把她和男朋友的經曆簡單跟阮輕輕講了講。
林華也是京大的學生,讀建築系,比丁筱白高一個年級,兩人在一場聯誼會上認識。
後面丁筱白在圖書館兼職,林華就經過來圖書館,慢慢就熟識了起來。
再之後,林華就展開了追求,不過被丁筱白明确拒絕了。
林華也不氣餒,總愛出現在丁筱白打工的地方,甚至還幫她做事。
直到半年前,丁筱白晚上下班被幾個混混尾随,林華及時趕到并送她回了宿舍。
“危難時候見真情吧,那幾個混混看起來并不好惹,他就算逃走了我也不知道,但他卻選擇了現身幫我。”
“筱白,恭喜你遇到了一個不錯的男生。”
阮輕輕忽然有些小惆怅,“這樣一來,你畢業以後是不是要留在京城了?”
林華是地道的京城人。
“不一定。”
“啊?你想回蓉城嗎?那你們……”
面對阮輕輕的詫異不解,丁筱白笑了下,隻是笑容裏面夾雜了兩分苦澀,“上個月我去見了他家,他家裏人對我不甚滿意。”
林華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父母都是高知份子,叔舅姑伯們也無一不是事業單位的正式職工。
跟林家比起來,她的家境就太不夠看了。
外地人,父母沒有體面的工作,甚至她讀書的生活費都要靠自己打工掙。
“林華家裏雖然沒有強硬的要求我們分手,但私底下卻偷偷給林華安排相親。”
“他去了?”阮輕輕有些氣憤。
丁筱白笑,“嗯,也把我一塊帶去了。”
“這還差不多。”
阮輕輕心裏對林華印象好了不少。
“其實我打算跟他分手來着。”
“爲什麽啊?”
“他可以爲了我對抗父母一時,總不能對抗一輩子,他夾在中間爲難,我也不會開心,長痛不如短痛吧。”
“可是,你舍得嗎?聽你說起來,他真是一個不錯的男生,勇敢正直,有擔當,關鍵還這麽喜歡你,以後你不一定還能遇到像他這麽合适的男生了。”
阮輕輕好言相勸道。
“所以,我還沒有下定決心。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換作其他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我早已決斷了,但是他,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堅持或者放棄好像都很難。”
“既然怎麽選擇都不對,那就順其然吧,或許走着走着答案就出現了。”
在阮輕輕的安慰和寬解下,丁筱白決定繼續和林華相處下去,讓這段感情去接受時間的考驗。
當晚,丁筱白約上林華,阮輕輕則帶着江忱,四人在京城一家不錯的餐廳一起吃了頓飯。
林華是很典型的北方人,個子很高,幾乎跟江忱差不多,但五官就遠不如江忱的精緻,需于粗曠硬朗型的,性格也很豪爽豁達。
得知江忱連初中都沒畢業時,林華也沒有露出絲毫的輕蔑或者傲慢,反而用了一句“英雄不問出處”來緩和氣氛。
由此可見,是個骨子裏有教養和素質的優秀男生。
吃完飯,四人道别。
酒店離得不遠,阮輕輕和江忱選擇走路回去,一邊欣賞美麗的首都夜景,一邊說起林華。
“本來我還挺擔心的,怕好心辦了壞事,讓筱白陷入痛苦。但今晚見過林華的人後,我覺得他是個不錯的男生,個子高高大大的,對筱白也……”
“姐姐。”
江忱忽然打斷她。
阮輕輕問:“怎麽了?”
江忱将她往懷裏一帶,清俊的眉眼帶着幾分不滿,“當着我的面誇其他男人,當我不存在嗎?還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阮輕輕笑,“我哪有啊,再說了,他是筱白的男朋友,筱白第一次談戀愛,我作爲最好的朋友,不得替她多把把關啊?”
“把關可以,不能誇他,一句也不行。”
“我吃醋。”
阮輕輕好笑不已,“哎呀,你現在怎麽跟小孩子一樣啊。”
“我本來就小,你是姐姐,你得寵着我。”
“哦,那以後就叫你江小忱算了。”
“可以,姐姐高興就好。”
阮輕輕卻有些不高興,“你在外面别叫我姐姐了,搞得人家還以爲我們是兄妹呢。”
“哦。”
江忱應了一聲,慢吞吞又吐出一句,“那我以後隻在床上喊~”
阮輕輕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并下意識的左右張望,見沒有路人注意到這邊才松了口氣。
“不跟你說了,小流氓。”
說完就轉身往前走。
江忱快走兩步追上她,大手精準的撈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我錯了,老婆。”
“以後保證不在外面耍流氓了。”
阮輕輕滿意的哼了哼,随即開心的說起明天的行程。
雖然之前來過京城,但卻沒有停留過,也沒機會去京城的名勝古迹遊玩,趁這次有時間,她打算好好看一看,走一走,再吃一吃京城的地道美食。
江忱眉眼深邃的看着她,心裏默默想着:不在外面耍流氓,隻在家裏和床上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