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打開門的江忱,阮輕輕開心的撲上去。
江忱張臂摟住她,順勢關上門,在關門的刹那,兩人的位置調換,江忱的後背抵上門闆,低頭與她親吻。
熱戀中的愛情如同百年陳釀一樣濃烈,分開短短兩個小時都覺得太過煎熬,唯有熱切的擁抱和接吻才能緩解相思之情。
以往每次親吻,都是阮輕輕率先受不住叫停,今天江忱卻主動先停住了。
“先吃飯,我做了水煮魚,涼了就不好吃了。”
阮輕輕本還納悶呢,聽到有水煮魚,立刻轉頭去看茶幾。
宿舍狹小,并沒有安置飯桌,平時阮輕輕吃飯都是在茶幾或者書桌上。
原本堆滿物品的茶幾,被收拾得幹幹淨淨後鋪上了舊報紙,擺着一大鍋香噴噴的水煮魚。
突進城沒有能裝魚的餐具,江忱隻能連鍋帶湯端上桌。
“好香啊!你買的魚?去哪買的?”
阮輕輕蹲在茶幾前,對着油潤紅亮的水煮魚呲溜口水,一邊好奇江忱是怎麽出去買的菜。
最近的超市也要走兩條街區,而且也不一定能買到能做水煮魚的活魚。
江忱人生地不熟,語言也不通,能獨自出門買菜實在太了不起了。
此時的阮輕輕還不知道,早在她出國之後,江忱就在自學英語,還報了成人英語培訓學校。
江忱打開保溫桶,裏面是蒸好的米飯。
他一邊舀飯一邊回答:“魚是去昨晚我們野餐的地方釣的。”
阮輕輕抿着嘴笑,“我才不信,你都沒有魚竿。”
“我跟魚夫借的,我告訴他,我女朋友特别喜歡吃魚,想釣一條魚回去做給女朋友吃,他就大方的借我了。”
江忱和張春喜最大的區别就是,後者總是嬉皮笑臉的,任何時候都給人不正經的感覺。
而前者雖然長着一張人神共憤的帥氣臉龐,卻極少笑,總給人很冷漠嚴肅的感覺。
阮輕輕自認對江忱十分了解,卻也一時難以分辨他話裏的真假。
實在是江忱不笑的樣子太過一本正經了。
“你真去塔橋釣魚了啊?”
見她愣愣的望着自己,江忱啞然輕笑。
意識到被騙,阮輕輕羞惱的拿起筷子敲他一下,“讨厭,你騙我!”
江忱注視着她,臉上有寵溺,有無奈,“姐姐你這麽好騙,真的讓我很不放心。”
萬一被其他男人騙走了怎麽辦?
阮輕輕不甘示弱,“我還不放心你呢,你這張臉招蜂引蝶,往夜市把攤子一擺,天天都有一大群女生去圍觀你。”
阮輕輕出國後,和周青基本保持一個月一封信的聯絡,江忱在夜市擺攤的事,周青很早前就在信裏告訴了阮輕輕。
江忱聞言便笑,“你吃醋了?”
阮輕輕哼哼,“我不吃醋,我吃魚。”
說完便迫不及待夾起一塊雪嫩的魚片,肉質無敵嫩滑,又香又辣,好吃的恨不得舌頭都吞下。
“這魚好好吃,還沒有刺,是什麽魚?”
“海鲈魚。”
正宗的水煮魚一般會選用草魚和黑魚,但這邊買不到草魚和黑魚,隻能用海鲈魚替代一下。
“米飯也好香啊,果然還是家裏的飯菜好吃。”
看她一口米飯一口魚肉,吃得份外滿足,江忱眉眼帶着笑,眸底卻泛起淡淡心疼。
他的姐姐是真的受苦了啊,從來不貪口腹之欲的一個女孩子,如今卻因爲一碗白米飯和一盆家常菜而滿足欣喜。
吃飽喝足,江忱收拾衛生和洗碗,阮輕輕站在畫闆前,右手捏着鉛筆,左手在胃部輕輕揉着。
一邊消食一邊思考畢業作品。
爲了專心應對預科班的畢業,她已經辭掉了工作室的實習,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做畢業設計。
她已經陸續提交了好幾個畢業作品,都被專業老師給否決了。
十月份是最後期限,如果她完成不了畢業作品,就得繼續複讀下一學期的預科班。
雖然預科班裏也有很多複讀的留學生,但她不想複讀,她想快點升入本科,早點完成學業回國。
江忱收拾完,看阮輕輕對着畫闆發呆,也沒上前打擾,輕手輕腳的從背包裏拿出一本書,坐在沙發上慢慢翻閱。
偶爾,他擡頭看頭,看到站在畫闆前的女孩,俊美如斯的臉上便會流露出溫柔和喜悅。
時間安靜流淌。
江忱逐漸意識到什麽,臉上的溫柔散去。
片刻後,他放下手裏的書本,起身朝着阮輕輕走去。
祝大家國慶節快樂,願祖國繁榮昌盛,國泰民安。
明天有事請假一天。
最近睡眠很不好,頸椎很難受,所以更新得少,等節後調整回來,我會努力多多更新,相信我,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