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學校和專業雖各有不同,但求學經曆卻是大差不差,都是先讀預科,預科畢業後再升入本科,學曆最高的目前在攻讀博士。
對阮輕輕而言,這些都是她可以取經的前輩。
聊得正盡興時,一桌人的目光忽然齊中看向某處。
阮輕輕好奇的随着看過去,看到三名高大帥氣的中國男生進入酒吧。
不僅她們這一桌的人朝三名男生張望,酒吧裏的其他人也朝着三人張望。
“甯昊然來了。”
聽誰說了句,阮輕輕這才認出三名男生中的其中一個是甯昊然。
酒吧裏的光線斑駁昏暗,再加甯昊然的發型穿着與上次見面大不相同,以至于她第一眼沒認出來。
許是看出了阮輕輕的困惑,陳薇小聲同她解釋道:“留學生聚會是甯昊然發起的,費用也是由他和他身邊的兩個朋友承擔,今年是第三年。”
難怪大家都這麽關注甯昊然。
雖然都是中國留學生,但各自間都有小團體,甯昊然也不例外,進入酒吧後就被二樓卡座的幾個男生叫了過去。
說實話,全場之中甯昊然并不是外形最出衆的那個,但卻頗受女生歡迎。
從甯昊然進酒吧,到他上樓坐下,至少有五六撥女生去找他敬酒和寒暄。
就連她們這一桌的兩個女生都去了。
“你不去跟甯昊然打招呼嗎?”
聽阮輕輕問起,陳薇看着她,“你想去?”
阮輕輕搖頭,“你們不是朋友嗎?”
陳薇笑,“他朋友可多了,大概能從這裏排到你們聖馬丁。”
阮輕輕默然。
不多時,酒吧的燈光忽然熄滅,隻有一樓大廳的圓形舞台上亮着燈。
之前還在二樓的甯昊然,此時正跟幾個穿着朋克酷炫的男生站在了舞台上,有背着吉他和貝斯的,也有坐在架子鼓和鍵盤後的。
随着一陣鼓點,搖滾風十足的旋律在酒吧裏響起。
甯昊然腰跨着吉他,站在台上低頭彈奏。
是《加州旅館》,前奏很長卻極其優美經典,加上甯昊然一身野性不羁的裝扮,誇一句全場最靓的仔絲毫不爲過。
前奏結束後,甯昊然扶着金屬話筒開始唱歌。
第一句還沒唱完,酒吧之中就響起歡呼聲。
有一說一,唱得很不錯,吐字發音和樂感都不輸于專業歌手。
阮輕輕忽然有點明白,爲什麽甯昊然會這麽受女生歡迎了。
通過和陳薇聊天得知,台上表演的樂隊,包括酒吧都是甯昊然組建的,還曾獲得過不少音樂節的獎項,也有音樂制作人想簽下甯昊然的樂隊,但甯昊然志不在此。
“像他這樣的人,玩音樂就是愛好,就像玩車和騎馬一樣。”
阮輕輕點頭。
甯昊然樂隊一連唱了三首歌才結束,之後又有其他的表演,但跟開場的樂隊相比就遜色不少,不過還是有很多人圍着捧場和鼓掌。
看時間差不多,阮輕輕同同桌的女生告辭準備回家。
陳薇起身送她出去。
剛走出酒吧,甯昊然就追了出來,“還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呢,這麽快就要走了?”
“嗯,我晚上有補習課。”
“好吧,這是我公寓的電話,以後常聯系。”
說完,不容分說的将寫着号碼的紙條塞到阮輕輕手裏,然後就帥氣的轉身跑回了酒吧裏。
“薇薇姐,麻煩你幫我把這個還給他吧。”
比起直接扔掉,将紙條還給甯昊然,更能表達态度鮮明的拒絕。
陳薇接過了紙條,一邊送她去巴士站坐車,一邊跟她聊起甯昊然。
從爺爺那一輩起就是政界高官,是根正苗紅的官三代。
“比起他的才華,他的家世和身份才是讓女生趨之若鹜的主因,我了解他,他很少這樣主動對女生示好,至少,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給女生遞紙條,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阮輕輕微笑,“我已經找到了對的那個人,在我看來,世上沒有任何男生比得上他。”
“況且,對于甯昊然這種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而言,我這樣的女生,最多隻是他獵豔遊戲中的其中一個目标。”
陳薇欣慰的攬住她,“不錯,你比酒吧裏的那些女生清醒理智多了。”
“太多的人幻想着能走捷徑,飛上枝頭做鳳凰,可她們不知道是,像甯昊然這樣的名門子弟,以後做什麽工作,跟什麽人結婚,都早被家族安排好了,沒有任何人會成爲他生命裏的意外和特殊。”
聽出陳薇語氣中的惆怅和傷感,阮輕輕心神微動。
“薇薇姐,你跟甯昊然,你們是不是……”
陳薇摸了摸臉,“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有一點。”
“好吧,我跟他其實很簡單,我剛過來的時候,他對我挺照顧的,我對他動了心,我主動追的他,在一起後我才知道他家裏已經給他安排好了門當戶對的未婚妻。我跟他談過,知道他不會爲了我反抗家族後,就及時止損,和他做回了朋友。”
“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有一點吧,畢竟他是我的初戀,看到他在舞台上光彩奪目的樣子,還是會心動,但不會再生出想要擁有或者獨占的想法。”
送阮輕輕坐上巴士後,陳薇回到酒吧,找到正在跟朋友玩桌式足球的甯昊然。
“阮輕輕讓我把這個還給你。”
甯昊然掃了眼陳薇手裏的紙條,不置可否,“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