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又一朵煙花的炸開,她看到存折内頁上的餘額,不由驚訝。
“哇!江忱,你現有好有錢呀!”
江忱垂着眸看她眉開眼笑的嬌美臉龐,心裏的滿足達到從未有過的頂峰。
能得到她的誇獎和肯定,他這一路的披荊斬棘都變得格外值得和有意義。
“不是我有錢,是你,姐姐,這是我送你的新年禮物。從現在開始,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阮輕輕被吓了一跳,趕忙把存折本合上還給他,“你開什麽玩笑,這是你辛辛苦苦掙的錢,給我幹什麽呀,你媽要是知道了,看她打斷你的腿。”
江忱握住她的手,連同存折一并握在她手裏,“可是她已經知道了,而且還很贊成。”
看她一副不相信的可愛模樣,江忱黑眸中沁出一抹笑意,“我媽贊成我把錢交給自己老婆管。”
“老婆”的稱謂讓阮輕輕的臉騰的一下就變得滾燙起來。
她嗔惱的捶他一下,“現在還不是。”
江忱看着她,眉眼間的溫柔仿佛能溺死人,“在我心裏,你就是,這輩子隻會是你,不會有别人。”
“那我也不要。”
阮輕輕說着就把存折往他口袋裏塞,江忱握住她的手,認真喚她,“姐姐。”
她擡眼看他。
“拿着這錢去做你喜歡的事,想做的事,好不好?”
阮輕輕怔住。
“姐姐,我說過的,跟我在一起,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任何時候我都會全力支持你。拿着這些錢去留學吧,去實現你的夢想。”
阮輕輕望着他,看着他冷俊的臉龐在火光中明滅閃爍。
他對她的愛意,從來都是直白、純粹、熾烈、堅不可摧,毫無保留,從不隐晦。
有他在身邊的每一刻,她常常覺得就算失去全世界都沒有關系。
他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讓她擁有無限的勇氣和底氣,無所畏懼。
阮輕輕有些想哭,忍不住将臉埋在他胸口,哽咽的聲音帶着微微的撒嬌,“可是我真去了就是好幾年,我舍不得你,不想跟你分開。”
江忱攬着她,下巴親昵的在她頭頂蹭動,低柔的哄道:“我會每天給你打電話,空了會過去看你,你想家了也可以回來,我會努力賺路費和電話費,會照顧好家裏,你什麽都不用擔心。”
阮輕輕仰起臉看他,眼睛鼻子紅紅的,就像可愛的小兔子。
聲音嗲嗲的,帶着嬌軟的鼻音,“那你不擔心我走了就不回來了嗎?”
江忱溫柔微笑,“姐姐,不管你跑到哪裏,我都會去把你帶回來的。”
阮輕輕忍俊不禁,“那萬一我跑到了你找不到的地方呢?”
“沒有那樣的地方。”
頂樓的另一側。
張春喜懶散的的靠在護欄上,一隻手無聊的甩着仙女棒,另一隻手夾着煙,沒好氣的瞅着對面摟摟抱抱親親我我的“狗男女”,扭頭對沉迷仙女棒的江瑤吐槽。
“你說說你哥,他是不是不是人?他耍朋友,喊我們上來給他賣苦力,當電燈泡。”
江瑤往自家哥嫂的方向看去,被火光照射的清秀臉上綻開一抹甜笑,“天這麽黑,當然得需要多幾盞電燈泡照亮一下嘛,胖子哥哥,你不服氣你也可以找個女朋友,我也給你當電燈泡。”
張春喜被噎,反過來打趣江瑤,“瑤妹兒,你以後準備耍個啥樣的男朋友?”
江瑤輕哼,“我還小,不考慮這些。”
“可以先定個目标噻,你都13了,再過幾年就上大學了。”
江瑤歪頭想了想,笑嘻嘻道:“找個我哥這樣的。”
張春喜揶揄,“那你這輩子怕是要嫁不出去了,這世上怕是找不出第二個像你哥這麽黑心黑肝無敵變态的男人了。”
江瑤不服氣的反駁:“亂說,我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估計等這個世上的男人都死絕了,好男人有可能輪得到他頭上。”
江瑤望着自家哥哥,臉上滿是自豪,“在我心裏,我哥就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不接受反駁!”
張春喜瞅着她,“你跟姐姐一樣,被你哥人冠禽獸的外表給騙了,覺得他臉得帥就是好人。”
“胖子哥哥,你是忌妒我哥長得比你帥吧?”
“……你哥确實長得帥,未必我就很醜嗎?”
江瑤認真端詳他兩秒,“乍一看有點點醜,仔細一看更醜。”
“……”
……
“……爛勾子爛屁眼的狗東西,他不是人啊,偷我的錢,天老爺,你睜開眼睛看看啊,打雷一定要把他劈死啊……”
自從李玉蓮醒過來後,幾乎就沒怎麽歇過氣的咒罵不斷。
罵騙錢跑路的歐陽翔,罵吃裏扒外的大孫女,罵阮大海和阮輕輕。
整個病房乃至整個樓層都能聽到她不堪入耳的髒話。
剛開始同病房的還好心勸她,反被罵了個狗血噴頭,醫護人員也是一樣,多說半句就被李玉蓮拎着祖宗十八代的罵。
以至于誰都不敢來招惹,路邊病房都得繞道走,同病房的病患也忍受不了李玉蓮的咒罵聲,紛紛轉了病房,或者幹脆出院回家躲清靜。
李玉蓮終于罵累了,躺在床上呼呼直喘氣,卻聽到阮大江問她,“媽,你想不想救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