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不忘氣一氣李玉蓮,“奶奶,這可是你一手養出來的好孫女呐,不僅把你唯一的孫子害得坐了牢,還偷了你一輩子的積蓄跟男人跑了,不管家明的死活,這樣的孝順,我的确做不來。”
李玉蓮氣得呼呼直喘氣,仿佛下一秒就要氣昏過去。
阮大海同樣氣憤不已,他是氣憤阮大江明知道侄子是被趙家所害卻還瞞着他。
因爲趙天佑一事,趙家對他和蘇家一直懷恨在心,要是這次蘇航真出手走後門把阮家明撈了出來,豈不是現成的給趙家手上遞把柄?
一想到自己差點就害了蘇航,阮大海對阮大江這個大哥已經不僅是感到寒心和失望,而是憤恨和厭惡。
江忱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沒有一開始就告訴阮大海,阮家明被抓是趙家的報複和設計,爲的就是讓阮大海看清阮大江一家的自私嘴臉,從而下定決心徹底與阮大江切割開來。
惡毒的血緣産生不了任何的助益,隻會變成危害自身的毒瘤,拖得越久,危害越大。
“大海,雖然這事是秀秀惹出來的,可她現在人都跑了,能救家明的隻有你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就當我這個當老漢兒求你了,行不行?”
面對阮宏發的哀求,阮大海心硬的拒絕道:“爸,你求我也沒用,我幫不上忙,我也沒那個能力去跟趙家抗衡。”
聽阮大海拒絕得如此不留情面,阮大江坐不住了。
“大海,蘇航那邊不肯幫忙我不強求,但你得給我拿筆錢。”
不知道的,還以爲阮大海欠了他錢一樣。
聽阮大江隻是要錢,而不是逼着他去找蘇航,阮大海态度稍微松動了些。
“你準備借多少?”
“先拿個五千,不夠再說。”
阮輕輕心中冷笑,合着是想把她們家當提款機呢。
江忱握住阮輕輕的肩膀,示意她消氣,随即開口問阮大江:“大伯借錢是打算還給趙家吧?恕我直言,這點錢趙家可看不上。”
“趙曉蘭的哥哥之前喝醉了,失手打死了人,趙家直接賠了二十萬。以趙家的雄厚财力,别說三五千的,就是三五萬在他們眼裏也不當回事兒。”
江忱說得狀似無意,阮大江和劉桂蘭兩口子卻驚得目瞪口呆。
二十萬是什麽概念呢。
以阮大江現在的收入水平,要不吃不喝的幹上一百年才有可能掙到二十萬。
之前有村裏人去工地幹活,不小心摔死了,才賠了六千塊。
趙家的兒子打死個人,居然賠了整整二十萬!
二十萬啊,要是這筆錢是賠給他們的該多好啊。
誰也不知道阮大江在想什麽,隻見他悶着頭抽煙,神色幽幽心事重重。
見兒子這樣,李玉蓮急了,急赤白臉的抓着阮大海,“我不管你想啥法,必須得把家明救出來……”
“叮鈴鈴——”
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李玉蓮的話。
阮輕輕接起電話,聽到電話那端的聲音,立刻伸手捏住話筒,轉頭對阮大江等人說道:“是秀秀。”
聽到她的話,所有人都是一愣。
阮輕輕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你們不要講話,等我先問到秀秀的地址,不然她一聽到你們在這肯定又跑了。”
等大家都安靜下來後,阮輕輕才松開捏住的話筒,“秀秀,你在哪?”
“我錢包不小心丢了,沒錢付飯錢,你帶着錢過來接我一下,等我補辦身份證取到了錢,立刻就還你。”
哪怕到了此時,阮秀秀也依舊好面子的不想讓阮輕輕知道她被歐陽翔騙錢騙色的事實,而是撒謊錢包丢了。
阮輕輕心裏冷笑,嘴上也不拆穿,“你把地址給我,我現在過去。”
拿到地址後,阮輕輕挂斷電話,轉頭将地址告訴了阮大江。
“……大伯,你們趕緊去吧,晚了說不定秀秀就走了。”
聞言,阮大江立刻就要去逮女兒。
劉桂蘭這個時候還不忘占便宜,非要江忱開車送他們一大家子人去。
江忱也沒拒絕。
車子很快停在火車站附近的一間派出所門口。
阮秀秀坐在拘留室的冷闆凳上,一邊對歐陽翔恨得咬牙切齒,一邊思考自己的後路。
家肯定是不能回的,回去必定要被阮大江活活打死。
等阮輕輕來了,她找阮輕輕借點路費,繼續回香都打工,順便看能不能找到歐陽翔這個王八蛋!
一想到對方卷走了她辛辛苦苦打工兩年攢下的錢,阮秀秀就怄得吐血,卻不想想,她從李玉蓮手上騙走的存折,是家裏人一輩子省吃儉用才攢下的,家裏人又該有多憤恨和氣悶。
“阮秀秀,你家裏人來接你了。”
聽到民警在門外喊,阮秀秀心頭一喜,然而等她走到門口,看到門外殺氣騰騰的阮大江時,當即吓得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