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明被抓,最先收到消息的是阮輕輕。
阮大海從老家回來後就出門交際訪友去了,阮輕輕早上起了大早,又頂着寒風騎摩托車回老家,微微有些不适,和江忱吃完飯就回了家,沖了杯闆藍根喝了就躺下睡了。
直到被客廳的電話吵醒。
得知阮家明被抓,阮輕輕也不知是太錯愕還是沒睡醒,在沙發上出了好一會神才想起給阮大海打傳呼。
阮大海很快回電話過來,問到是哪間派出所後直接趕了過去,并讓她想辦法通知阮大江。
老家沒有電話,阮秀秀好像有傳呼機,但阮輕輕并不知道傳呼号是多少,隻能回老家去通知。
穿好外套,背上包包出門,阮輕輕走到樓下時跟回家的江忱和張春喜碰見。
得知她要回老家通知阮大江,江忱二話不說主動請纓。
阮輕輕原本想跟着一塊回去的,被江忱以回程時車裏坐不下爲由,将她哄回了家。
同心村位置偏僻,貧窮落後,到現在村裏都沒通水泥路。
江忱将桑塔納停在村口,跟張春喜走路進村。
正值傍晚時分,家家戶戶都冒起了炊煙,但仍有不少村民聚在村口或者家門口閑耍。
江忱外形出挑,十裏八鄉都找不出像他這麽俊俏的年輕小夥子。
張春喜模樣上遜色一些,但衣着卻很打眼,上身是叼毛領的大皮衣,腳上穿着尖頭皮鞋,看着就牛皮哄哄的。
兩人一進村就引起了村裏人的注意。
得知兩人是進村找阮大江的,立刻有村民熱心的領兩人去阮家,路上不忘八卦的打聽兩人的身份,以及找阮大江的用意。
這一打聽,哦喲,不得了啦,阮家明被抓啦!
爲啥被抓的?QJ!
“阮大江!阮大江!快點出來,你們家明出事了!”
離着阮家還有老遠距離,領路的村民就放開嗓門大喊起來,生怕村裏人聽不見。
一石激起千層浪,方圓五十米内的村戶紛紛跑出家門來吃瓜看熱鬧。
李玉蓮的老房子在前面,聽到喊聲當即颠着小腳跑出院壩,垮着老臉朝着村民就破口大罵。
“給你媽嚎喪啊,批嘴臭得很,敢咒我孫子,看老娘不把你收拾到住……”
村民畏懼李玉蓮的潑橫,忙指着江忱和張春喜,“李大娘,這個是你家輕輕的男朋友,人家特地跑回來給你們報信的。”
聞言,李玉蓮頓時盯着江忱上下打量。
聞言,李玉蓮頓時盯着江忱上下打量。
恰好阮大江和劉桂蘭也從自家新房裏跑了出來,聽到村民對江忱的介紹,兩人都盯着高大帥氣的江忱回不過神。
媽喲,現在的二流子都長得恁個帥氣的嗎?
江忱邁着兩米的長腿走到兩口子面前,俊美的臉龐透出幾分急切,“你們家明被派出所抓了,你們收拾一下馬上跟我進城吧。”
兩口子都被江忱傳遞的信息驚得發愣。
“啥意思?家明犯啥事了?”劉桂蘭急問。
“好像是喝醉了酒……”張春喜大嗓門的把阮家明犯的事講了一遍。
劉桂蘭身體一晃,踉跄着差點沒跌倒。
李玉蓮被驚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随即指着張春喜臭罵:“放你媽的狗屁,你狗R的打胡亂說冤枉我孫子,你要遭天打雷劈的……”
張春喜一副撞鬼的表情,“老太婆,你才日怪呢,你指到我罵幹啥子,又不是我抓的你孫子,是派出所抓的,我們就是好心回來給你們通風報信。”
阮大江直到現在都還沒從這個晴天霹靂般中回過神來。
兒子被抓了?怎麽可能呢?他兒子才十七歲啊,下午出門時還好好的,怎麽一轉眼就被抓了呢?
一定是弄錯了!
想着,阮大江忙對江忱說道:“你們找錯人了吧?我兒子還在讀高中,他不可能幹出這種事……”
劉桂蘭也反應過來,忙不疊附和,“肯定不是我們家家明,他從小就聽話,讀書也争氣,他絕對不會幹壞事。”
然而江忱的話卻讓兩口子如墜冰窖,“我叫江忱,是阮輕輕的男朋友,是派出所那邊聯系海叔的,海叔已經先去派出所了解情況了。”
就像被人當頭敲了一記悶棍似的,劉桂蘭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阮大江雖然還站着,但整個人也明顯慌了神。
李玉蓮大叫一聲,活生生急暈了過去。
“阮秀秀,你還在這打牌,你弟出事了!”
阮秀秀被那人吼得一愣,還沒來得及問出啥事了,就聽到那人說:“你弟被派出所抓了!聽說是喝醉酒……”
哇!!!
一屋子打牌的人都驚呆了。
阮秀秀自個也愣了足足三四秒才回神,扔掉牌說了句不打了,起身走時還不忘把桌上的錢拿上。
牌友也顧不上計較,忙圍着那人打聽阮家明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