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阮輕輕不客氣的逐客令,阮秀秀卻笑嘻嘻的渾不在意,“輕輕,我們坐一塊擺會龍門陣,這麽多年沒見了,你都沒啥變化,胸還是那麽平。”
阮輕輕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眼睛卻下意識往阮秀秀胸口看去。
好家夥,圓圓滾滾的,跟兩個大饅頭的。
咋長的?
注意到她的視線,阮秀秀特地把胸挺了挺,盯着阮輕輕平平無奇的胸脯,笑得揶揄又暧昧,“你跟江忱還沒那啥吧?”
阮輕輕:“關你屁事。”
阮秀秀笑,“看你身材就看出來了,幹巴巴的。”
阮輕輕一句話都不想跟阮秀秀講,轉頭四處張望,想重新找個清靜的地方,結果看了一圈,發現除了這裏别的地方都是人。
阮秀秀依舊還在說着:“……江忱确實帥,但帥又不能當飯吃,等以後結了婚你就曉得了,過日子靠的是錢,沒錢日子是過不下去的。”
“翔哥雖然年紀是大了點,長得也不帥,但他有錢對我又好,我跟他在一起後,他就沒讓我上班了,不想我太辛苦,每個月給我兩百塊開銷,我要啥子就給我買啥子。”
“你跟江忱這種一窮二白的耍朋友,你還要反過來養他,給他花錢,你現在都是靠你爸,等你爸死了,或者哪天制衣廠倒閉了,你覺得江忱還會願意跟到你這個老女人嗎?”
這個死字算是踩痛了阮輕輕的神經。
上輩子,阮大海之所以會出車禍遇難,全都因爲阮秀秀一家出爾反爾。
霎時間,上一世的憤怒和仇恨像烈火在胸腔中焚燒,阮輕輕起身一把薅住阮秀秀的頭發,将其腦袋死死按進溫泉水裏。
……
男池這邊,歐陽翔坐在江忱對面,一邊惬意的享受着溫泉,一邊同江忱閑聊。
“小弟,在哪發财啦?”
江忱微勾着唇,“收破爛的,混口飯吃,比不上堂姐夫你做大生意的大老闆。”
歐陽翔笑得滿臉燦爛,嘴上謙虛道:“一般般啦,你也不錯啊,阿秀的堂妹這麽正點,還是大學生,家裏條件也好,有她把你養着,這輩子不用發愁啦。”
江忱笑應了一聲。
看江忱似乎很享受吃軟飯的生活,歐陽翔移到他這邊坐下,語重心長的說心裏話:“小弟,你長得這麽帥,身材又好,還這麽年輕,窩在這個地方實在屈才了,幹脆你跟我出去發财算了。”
“在港城澳城那邊,像你這樣的靓鴨仔,大把富婆搶着要,一晚上随便都是上千塊收入啦,跟這些富婆在一起,有得吃又有得玩,别墅豪車随你挑,爽翻你啊。”
江忱淡淡聲回:“翔哥,我不像你志向遠大,我就想守在家人身邊,守着喜歡的女人過一輩子。”
歐陽翔很有點恨鐵不成鋼,想要再勸,江忱卻忽然轉了話題,“翔哥,你眼光也不錯啊,找了堂姐這麽好的女朋友。”
歐陽翔笑的随意,“她?普普通通啦。”
“翔哥,你可别小看堂姐,她當年也是考上了大學的。”
“這事我知道,她跟我說過好幾次,說家裏沒錢,供不起她讀書……”
歐陽翔沒把阮秀秀怨恨的阮輕輕父女倆的那些話說出來。
一是覺得沒必要得罪人,二是他對這件事根本不在意。
江忱勾着唇,黑眸深幽,“翔哥,我挺替堂姐惋惜的,一萬塊對她們家可能不少,但在趙家眼裏根本不算什麽。”
“咩一萬?”
歐陽翔一臉困惑,顯然不知道阮秀秀一家把大學名額賣掉的事。
江忱便阮大江賣掉女兒大學名額,以及趙家在蓉城的财富地位一五一十告訴了歐陽翔。
歐陽翔聽得眼神閃閃發光。
作爲職業騙子,他第一時間嗅到了“商機”。
上輩子歐陽翔也是靠着這個把柄,從阮大海手裏“借”走了一萬塊。
歐陽翔拉着江忱還想多探聽一些有關趙家的消息,江忱放在水池邊的傳呼機響了。
江忱拿過傳呼機一看,是阮輕輕發來的——
【我在行政辦公室,你過來一下】
江忱二話不說起身跨出溫泉池,披上浴袍匆匆離開。
歐陽翔正納悶呢,他自己的傳呼機也嘀嘀嘀的響了起來。
等江忱趕到地方,發現除了酒店工作人員外,還有兩名穿着制服的民警,他第一時間走到阮輕輕身邊,黑眸關切的上下打量她。
“姐姐,你沒事吧?”
民警聽到他的稱呼,下意識問了阮輕輕一句,“這是你弟弟?”
阮輕輕本來凍得冷白的小臉蓦然就紅了,“不是,是我男朋友。”
“請問出什麽事了?”
民警看了眼低着頭沒說話的阮輕輕,開口講述事件經過。
江忱一邊聽着,一邊将身上的浴袍脫下來,裹到阮輕輕身上。
阮輕輕是直接被從女池請過來的,身上除了泡溫泉時穿的短袖短褲外,外面就隻裹了一件浴袍。
辦公室面雖然有取暖器,但也隻是比外面稍微暖和一點,被帶過來的這段時間,浴袍裏的濕衣服早已變成冰涼,貼在皮膚上,冷得阮輕輕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