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孩子生下來,趙範兩家就是真正的榮辱一體,對于孩子的舅舅趙天佑,範家自然要鼎立相救。
範家本身并沒有太大的權勢,但架不住有三個好女婿,一個比一個有背景。
三個女婿一番運作後,壓力給到了蘇家那邊。
蘇家人行事低調不顯,卻也是有血性有骨氣且護短的家庭。
趙曉蘭三番幾次找阮大海父女倆的麻煩,他們可咽不下這口氣。
況且這種事有一就有二,一旦趙天佑被放出來了,往後肯定還會找外孫女(外甥女)的麻煩。
像趙天佑這種禍害,就該被關起來好好牢改,重新做人!
就在蘇家人商量應對之策時,江忱找上了門。
“大舅舅,小舅舅。”
聽到他的稱呼,蘇航老神在在的喝茶不吱聲。
老大蘇瑞從政多年,一身的老幹部作風,講究實事求是,聽到江忱的稱呼,開口就是上位者的氣勢,“你跟輕輕還沒到那個關系,先别着急喊舅舅。”
“好,我聽大舅舅的。”
蘇瑞:“……”
蘇航憋着笑,拍了拍蘇瑞,“算了,随他吧,反正遲早的事。”
說着,蘇航轉頭看向江忱,臉色嚴肅下來,“我可就輕輕這麽一個外甥女,誰敢欺負她,我第一個饒不過他。”
江忱認真道:“我的想法跟您一樣。”
蘇瑞噎了一下,“我是在說你。”
江忱:“我說的是所有人,也包括舅舅您們,還有我自己。”
“……”
小子,你很狂啊!
蘇瑞卻笑了,“好,不錯,年輕人有脾氣是好事。”
江忱找上門,主要是想跟蘇家交待和趙曉蘭的矛盾起始。
得知阮輕輕從高一時就受到趙曉蘭的欺負和霸淩,兄弟倆都義憤添膺,甚至把阮大海都罵了一頓。
“難怪上高中後,輕輕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性格唯唯諾諾的,也不愛主動跟人講話,我還以爲是她長大了臉皮變薄了。”
“大海一天天的也不曉得在幹些啥子,連自己的女娃子都照顧不好。”
江忱替阮大海開脫,“海叔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些事。”
蘇瑞道:“那就更該罵他了,他一個當老漢兒的,女兒被欺負了他都不曉得,要他有何用?”
“大舅舅,現在說這些沒什麽意義。”
江忱找上兩兄弟,可不是爲了背刺老丈人的,因此迅速将話題扯回趙家身上,“兩位舅舅,趙家的事你們暫時不要插手,交給我來解決,可以嗎?”
聞言,兩兄弟都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
蘇瑞:“你打算怎麽做?”
蘇航:“你不要亂來,不然我照抓不誤。”
江忱扯了扯嘴角,“兩位舅舅請放心,如果我犯了罪,你們直接大義滅親就是,我絕無二話。”
——
趙天佑終于被放回了家。
趙家并不知道這是蘇家兩兄弟有意放水的結果,還以爲是親家給力,商量趁女兒懷了孕,幹脆把兩家的婚事辦了。
經曆了這次的事,趙曉蘭心裏哪怕對江忱和阮輕輕恨之入骨,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但趙天佑卻不是個安份的主。
他仗着家裏有錢,橫行霸道慣了,陡然在江忱手裏吃了這麽大的虧,他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趙家人把他看得很緊,因此,哪怕他心裏有再多的想法和算盤,也找不到實施的機會,隻能暫且蟄伏。
——
不管再忙,江忱幾乎每天都會抽時間接送阮輕輕上下學,實在抽不出時間,他也會拜托周青或者蘇雨幫忙照應。
惹得蘇雨時常打趣阮輕輕,說江忱把她看得比眼珠子還緊。
阮輕輕能預感到江忱在暗中謀劃什麽,而且是針對趙家的,但她沒有多問,因爲她相信以江忱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是在有了萬全之策的情況下才會行動。
他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和魅力,讓她覺得安心和放心。
——
轉眼便到了元旦節。
江忱的電器鋪生意空前火爆,之前準備的三百台組裝電視機一售而空,但卻依然擋不住買主的熱情,天天都有人上門預訂。
江忱賣的電視機,不僅質量上乘,價格便宜,還可以按買主的要求訂制不同的外觀顔色。
小小的一台電視機,硬是被江忱賣出了花。
元旦放假三天,阮輕輕哪也沒去,就窩在電器鋪的辦公室裏做自己的事,空了幫江忱記記賬,招呼顧客。
電器鋪的員工也從剛開始的五六個,擴增至了十幾個。
其中大部分都是技術工,主要負責上門組裝電視、售後維護等工作。
員工們都熱情的稱呼阮輕輕老闆娘。
剛開始聽到這個稱呼,阮輕輕還挺不好意思的,後面聽習慣了,形成了條件反射,去外面吃飯時,聽到顧客喊老闆娘都會下意識的擡頭。
這個元旦節,不僅江忱忙得熱火朝天,趙曉蘭也同樣忙得不可開交。
她和範卓奉子成婚,舉辦了聲勢浩大的婚禮,蓉城幾乎過半的上流人士都受邀赴宴。
至此,趙家和範家正式結爲一體,趙家也因此水漲船高,聲勢和威望更上了一層樓。
有了範卓這個妹夫,以及整個範家做靠山和後盾,趙天佑直接飄了。
趁着趙家忙着女兒的婚事,沒時間管他,他跟之前的一塊被抓的狐朋狗友,籌謀着要狠狠教訓江忱一頓。
至于阮輕輕,趙天佑有歹心卻沒那個膽量。
民不與官鬥,阮輕輕兩個舅舅,一個在司法部門,一個是政要人士,兩兄弟真發起狠來,也夠他們趙家喝上三壺的。
但江忱就相對好欺負多了,一個沒有背景的窮小子,還不任他揉扁搓圓?
但不等趙天佑對江忱施展報複,他就攤上大事了。
趙曉蘭婚禮的當天晚上,趙天佑大手筆的包下了一家酒吧,打算和一群狐朋狗友通宵嗨皮狂歡,好好慶祝一下。
喝得正開心時,酒吧服務員跑來告訴他,說他的車被人給刮蹭了。
趙天佑怒火中燒。
他之前的車被江忱撞得幾乎報廢,他軟磨硬泡的才讓家裏給他重新買了一輛拉風的跑車。
這踏馬才開了不到兩天,愛駕就讓人刮蹭了,他怎麽能忍?
等去了外面,看到刮蹭他跑車的是個窮逼環衛工,趙天佑的火氣蹭的一下就被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