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喜也笑,“這個闊以,那走嘛,現在就去。”
阮輕輕撫額。
“輕輕!”
看着朝這邊走來的周青時,阮輕輕腦子一抽,脫口道:“要不你找周青吧,她沒男朋友。”
說完阮輕輕就後悔了,覺得不該開這種玩笑,卻不想張春喜居然一本正經的點頭,“可以。”
“……”
阮輕輕:“我說說而已。”
“我當真了,姐姐。”
這時,周青已經走近了,阮輕輕也不好再說這事,隻是看着周青不免有些心虛。
張春喜倒是跟沒事人似的,嬉皮笑臉的喊了聲“周青姐”。
喊完,對阮輕輕使了個兩人才懂的眼色,“姐姐,這件事你抓緊時間幫我辦哈,我先回鋪子上了。周青姐,拜拜。”
張春喜說走就走。
周青朝張春喜的背影看了兩秒,轉頭好奇的問阮輕輕,“他找你幹嘛呢?神神秘秘的。”
阮輕輕瞅着好友的臉,欲言又止。
連阮輕輕自己都是懵的,張春喜居然看上了周青?
這事,她得抽空找張春喜好好問清楚,如果張春喜隻是一時興起,那她第一個不答應。
想着,阮輕輕便把何娜跟她打探張春喜的事講了講。
周青是直性子,知道何娜打張春喜的主意,就像被點着了的炮仗似的,把何娜狠罵了一通。
臨了,還讓阮輕輕千萬死防嚴守,不給何娜可趁之機。
阮輕輕故作玩笑的口吻,“我哪守得住啊,我也不是春喜什麽人,不過春喜要是交了女朋友,何娜自然沒機會了。”
“這倒是。”
看周青對這事沒什麽反應,阮輕輕便沒再說了。
——
周六,阮輕輕一大清早就起床了,梳洗打扮後,背上包包出門去了江忱的電器鋪上。
她到的時候,江忱正和幾名收荒匠算帳。
江忱經營的是二手電器,需要大量的廢舊電器貨源,爲了節約人力成本,江忱直接找了一批收荒匠合作。
收荒匠每天走街串巷的收廢品,順便幫江忱收購各種廢舊電器,江忱根據電器的新舊成色跟收荒匠談收購價。
這樣的模式,對收荒匠和江忱雙方都是共赢。
看江忱在忙,阮輕輕沒有上前打擾,隻是好奇的看堆放在店門口的廢舊電器,但江忱卻像是有心電感應似的,她站了沒幾秒就回頭望來。
看到她,江忱明顯愣了一下,随即眸底溢滿歡喜。
“姐姐,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來。”
江忱走到她面前,剛才還仿佛一頭冷漠的狼,此刻卻變成了一隻可愛還有些黏人的小奶狗。
“你等我一會,我這邊馬上就忙完了。”
阮輕輕莞爾輕笑,頰邊漾開一對淺淺的梨渦,“沒事呀,你忙你的,我是來找春喜的。”
江忱當即表演了一個笑容消失術,“找他幹什麽?”
不等阮輕輕回答,身後收荒匠卻催促了起來,“江老闆,麻煩你搞快點哦,算完帳我們還要去收荒。”
阮輕輕忙推他,“你去忙吧。”
江忱隻好郁悶的轉身繼續算賬,見他臭着臉色,讓本來還想讨價還價的收荒匠都不敢吱聲了。
辦公室裏。
面對阮輕輕的詢問,張春喜賭咒發誓的表明自己對周青是真的有好感,不是一時興起想要玩玩。
阮輕輕還是有些不放心,周青哪都好,就是身材不太好,一米六的個頭,體重有一百三十斤。
周青雖然表面大大咧咧的,滿不在乎别人的評價,但内心還是敏感和自卑的。
得知阮輕輕的顧慮,張春喜反而笑嘻嘻的解釋,“姐姐,我就喜歡胖一些的女娃娃,有福相,我小時候也胖,不信你問耗子嘛,我的綽号就是他起的。”
說到張春喜的綽号,阮輕輕倒是起了好奇。
因爲她從認識張春喜起,張春喜就瘦不拉幾的,現在健壯了些,但也是不胖不瘦剛剛好。
張春喜也不隐瞞,把他的家庭情況跟阮輕輕講了講。
要說張春喜跟江忱還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江忱有個賭鬼爸,而張春喜他爸竟然是個殺人犯。
張春喜他爸是個脾氣暴躁的殺豬匠,某次跟人起沖突,直接提着殺豬刀将對方給砍死了,被判了無期徒刑。
張爸坐牢後,張春喜的親媽改嫁了别人,從此張春喜便一直跟着爺爺奶奶生活。
在張春喜上初中後,張春喜的爺爺奶奶相繼離世,親戚都不願意接手他這個累贅,張春喜隻得辍學讨生活,原本胖滾滾的身形也因爲吃不上飯而逐漸消瘦下來。
張春喜和江忱的相識,是因爲搶奪一塊廢鐵。
兩人打了一架,打了個平手,江忱提出把廢鐵賣了,錢一人一半。
天真的張春喜信了,結果江忱拿到廢鐵轉身就跑。
張春喜追了江忱十條街,最後兩個人實在跑不動了,廢鐵塊也在跑的過程中不知丢到了哪去。
兩人都沒占着便宜,便卻因此結識,并成了朋友。
那會的張春喜又矮又胖,整個人圓滾滾的,江忱就喊他胖子,一直喊到現在。
——
電器鋪的生意比阮輕輕想象中的還要好,一個早上就有十幾個顧客上門,成交了六單,營業額有五六百。
當阮輕輕好奇電器鋪一天的營業額有多少時,江忱直接拿出賬本給她看。
阮輕輕翻着賬本,心裏既驚訝又很開心。
開業一個多月來,每天的營業額都在一千以上,總的淨利潤已經過萬。
阮輕輕合上賬本,見江忱癡癡的望着她,不由發笑,“你就這麽直接把賬本給我看,不怕我把你的商業機密洩露出去嗎?”
“不是我,是我們,我是老闆,那你就是老闆娘,哪個老闆娘會這麽傻,把自家商業機密洩露給别人聽。”
阮輕輕被他說得臉紅耳熱,心裏卻莫名甜絲絲的。
江忱凝視了她一會,忽然開口道:“姐姐,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看他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阮輕輕也收斂了笑,“你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