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跟張恒關系不錯的高中同學,以及張恒高中時期的班主任,也都同樣收到了錄像帶。
因此,看到找上門的張恒,趙曉蘭對其并沒有好臉色。
她雖然讨厭阮輕輕,但并不妨礙她作爲女人同樣鄙夷張恒的賤男行徑。
屁本事沒有,就知道背後打嘴炮,還沒有江忱有骨氣。
不過,對于張恒提議“整治”阮輕輕的計劃,趙曉蘭倒是挺有興趣的。
上次飯店裏被高希月當衆掌掴的事,她一直記恨在心。
她可是聽說了,江忱爲了阮輕輕拒絕了高希月,以高希月高傲的性格,估計現在恨毒了阮輕輕吧?
——
江忱完成了手上的修理工作後,餘光中瞥見面前有一抹淺紫色的裙角,頓時暗生歡喜。
“姐……”
擡眸的瞬間,看清站在面前的并不是阮輕輕後,他臉上和眼裏的喜悅消失得一幹二淨,脫口而出的“姐姐”也咽回了喉嚨。
高希月抱着手臂輕嗤,“你賣掉水泥廠,就爲了來做這個?江忱,我真懷疑你腦子是不是有坑。”
江忱垂眸收拾桌上的工具,“如果你沒有電器要修理,就請回吧。”
高希月氣惱的瞪了他一會,忽然就笑了,“在這個世上,也隻有你對我這高希月不屑一顧,我其實也挺好奇的,你究竟哪來的這個膽量跟我作對,你就不怕我一氣之下收拾你嗎?”
“我怕,所以請高大小姐高擡貴手放過我。”
高希月冷哼,“你就仗着我喜歡你,等我哪天真的不喜歡你了,我絕對第一個就收拾你。”
江忱抿着嘴角沒作聲。
高希月想找個地方坐下,然而左看右看都是一堆破爛電器,連張好的凳子都沒有,氣得她胎腳踢了踢修理桌。
“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說完她就踩着高跟鞋往外走,走到門口發現江忱依舊坐着一動不動,不由回頭冷笑,“是跟你那姐姐有關的,你确定不聽?”
看到江忱起身出來,高希月再次沒好氣的哼了哼。
“……我知道的就這些,你自己看着辦吧。”
江忱點點頭,看高希月的眼神裏難得的帶了幾分誠懇,“謝謝。”
高希月歪了歪頭,“嘴上的感謝都是空話,不然,你讓我抱一下。”
說着做勢就要去抱江忱。
看到江忱如臨大敵的連連後退,高希月好整以暇的放下手,“我逗你而已,看你緊張的,好像我要吃了你一樣。”
江忱啓唇,“姐姐不讓我碰别的女人,她會吃醋。”
高希月哽了下,“那你請我吃頓飯總可以吧,吃頓飯她總不會也要吃醋吧?”
“等我和姐姐結婚的時候,一定請你到場。”
高希月氣沖沖的走了。
江忱盯着消失的賓利車,臉色一點點冷下來。
——
賓利車上,司機曾安全對高希月的善心表示萬分的不理解,“大小姐,姓江的這小子這麽不識擡舉,你還幫他幹什麽?就讓他去死好了。”
高希月看着車窗外,面帶自嘲,“因爲我跟他一樣,腦子有大坑。”
司機緘默。
——
今天是班上同學的生日。
吃完飯從飯館出來,周青要往相反的方向去坐公交車,阮輕輕便與對方在街口分道揚镳。
不到9點,街上還有行人和車輛,離她住的小區隻有不到一公裏,阮輕輕打算慢慢走着回去。
正在想心事的阮輕輕并沒有留意到,身後多了兩條尾巴。
直到拐彎時,餘光中瞥見後面跟着兩個陌生的男人,她才陡然心驚。
阮輕輕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并借着拿手帕的動作,悄悄摸出手工刀攥在手裏。
身後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阮輕輕緊張到心快要跳出喉嚨,在持刀對對方博鬥和逃離之間,果斷選擇了後者。
看到阮輕輕拔腿往前跑了,兩名混混立刻就要追。
然而下一秒,後腦勺就各挨了一記悶棍。
阮輕輕跑了一路,感覺到身後過于安靜,忍不住回頭,卻驚訝的發現身後空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人呢?
難道她剛才看錯了?
驚魂未定的發了會愣後,阮輕輕也不敢再獨自走了,跑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一直目送阮輕輕進到單元樓,房間的燈光亮起,江忱才扔掉煙頭,臉色沉郁的轉身離開。
雖然安全回了家,但阮輕輕心裏依然後怕不止,忍不住拿起電話。
等号碼撥完了,她才回過神想要挂斷,電話裏卻傳出客服小姐姐甜美的聲音。
剛上車,江忱兜裏的傳呼機就響了。
等看到傳呼機屏幕上的号碼,他冷冽的眸裏泛起一抹溫柔。
“停車。”
“幹啥子?”
“姐姐找我。”
“……”
MMP。
阮輕輕抱膝坐在沙發上,無意識的啃着指甲,心情起伏不定。
似乎在期待什麽,又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這麽些天她都沒有去聯系他,他居然也不主動聯系她。
真是一隻讨厭的小耗子。
正想着,桌幾上的電話鈴響起,阮輕輕立刻拿起話筒,拿起的瞬間又暗自懊惱。
她接得太快了,顯得很迫切一樣。
“姐姐。”
“嗯,你在做什麽呢,準備休息了嗎?”阮輕輕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若無其事,手指卻把電話線卷成了麻花。
在想姐姐,江忱默默說了句,嗓音溫柔的開口,“還沒有,還有一點事要做。”
“哦。”
短暫的沉默後,江忱開了口,“姐姐,這麽晚打給我,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我今天……”
把晚上被尾随的事講給對方聽後,阮輕輕莫名感到窘迫,感覺自己好像受了委屈找大人告狀的小孩子。
可明明他才是小孩子,她是大姐姐。
想着,她忍不住開品替自己挽尊,“我就是随口說說,不打擾你了,你早些休息吧。”
“姐姐。”
江忱在電話裏喊住她。
阮輕輕停下挂電話的動作,“嗯。”
“以後晚上一個人在外面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去接你。”
阮輕輕細白的指間不斷纏繞電話線,心裏有些開心,又有些難過。
開心是少年關心她,在意她的安危。
難過是少年隻是把她當姐姐,無關其他。
嘀——
電話那端傳出刺耳的喇叭聲,好巧不巧的,與小區外面的汽車喇叭聲同時響起。
阮輕輕下意識朝陽台看了眼,“江忱,你在外面呀?”
“嗯。”
“你就在小區外面嗎?”
“嗯。”
阮輕輕心頭一跳,剛想問他是不是要進小區裏來,就聽到電話那端傳來少年低沉的聲音,“姐姐,我這邊有點事,你早點休息,記得鎖好門窗。”
“哦,好呀,拜拜。”
放下話筒,阮輕輕難掩失落的窩在沙發上,久久不想動彈。
——
燈紅酒綠的酒吧裏,打扮美豔的趙曉蘭正與幾個同樣衣着妖豔的小姐妹随着舞曲搖擺身體。
一曲結束,趙曉蘭筋疲力盡的回到座位上,順手拿出包裏的傳呼機。
等看到傳呼機上的内容,臉上頓時揚起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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