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清歡終于可以松一口氣。
喬月她們一直找不到時間跟她聊天,此刻,見她人終于閑下來,還是用生病的借口,哪裏還待的住?
全部都抱着孩子跑過來找雲清歡說話。
幾個人看着雲清歡的目光裏都是驚奇。
王姝鳳還誇張的圍繞她轉悠了一圈,“天呢,雲清歡同志,我是真沒看出來你現在竟然那麽有出息了!”
她悄悄道,“你現在是不是發财了?我可聽說你那個什麽狀元題庫賣的可火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已經看到了超多錢的樣子。
雲清歡沒忍住被她逗笑了,直接道,“是賺了點錢,但也沒多少,畢竟,我隻是出了題,這出版所用的成本是人家的,還有零售的時候,人家書店也不是白賣我們這些書的,也要給人家一些利潤,所以,層層下來,一本書到我手裏,其實賺不了多少錢。”
隻是耐不住賣的多,所以,收益還是很可觀的。
至少這一年下來,差不多能賺個萬把塊。
七十年代的萬把塊可不少,賺兩年都能在京都買一套四合院了。
但看在雲清歡眼裏确實不算太多,她當大明星的時候,一天都能賺好幾百萬。
雖然那個時候的錢沒有現在的錢值錢。
看着王姝鳳露出迷迷糊糊顯然沒有太聽懂的表情,雲清歡笑着沒有再多解釋。
賺錢的事,哪怕這些人跟她關系算好的,她也不會說太多,免得傷了幾個人的情誼。
王姝鳳沒聽太懂,隻以爲她這應該确實是賺不到啥大錢,便也歇了問的心思,轉而說起其他的。
隻有喬月跟趙秋梅心思細一點,知道雲清歡說的雖然沒錯,但因爲現在狀元題庫太火,銷量很高,哪怕一本書隻賺一分錢,到她手裏恐怕也有個大幾百塊錢。
但是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開口多問。
畢竟,這些錢是雲清歡應賺的,反正她們是沒這個本事賺這些錢。
打死她們,她們也想不出可以出這些題目。
沒那個腦子。
這段時間,幾個人焦急的等待高考成績下來,但一直沒等到,等久了,人就麻了。
特别是王姝鳳,她像是知道自己肯定考的不好,都已經安心窩在家裏養胎了。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你們去上大學,回來跟她講趣事,她則是在家裏帶崽子。
王姝鳳還旁敲側擊的給她們幾個灌輸苟富貴勿相忘的思想。
生怕她們幾個發達之後就不理她了。
幾個人簡直是要被她給笑死。
過年的前幾天,上面突然發了通知,說是讓參加高考的人去鎮上填志願。
這個時候跟後世不一樣,不是先知道分數再報考學校的,而是先報考學校,分數是後來下來的。
雲清歡毫無疑問,她本來參加高考就是想提升自己的學曆,自然是要報考最好的學校,學校選的是京大,專業選的也很對口,選了個漢語言文學,正好也方便她寫稿子。
喬月她們對選學校沒什麽經驗,特别是現在都不知道分數,這填報志願心裏就虛。
既不敢報考太好的學校,怕成績下來了考不上,那這高不成低不就的不就沒學校上了嗎?
又不想報考的學校太差,要是分數出來了,考的挺不錯的,結果報考的學校太差,心裏肯定嘔死了。
她們不像雲清歡那麽有自信,直接報考京大。
喬月糾結的不得了,她肯定是要報考京都那邊的學校,因爲她男人報考的是京大,兩個人不能離的太遠。
但京大她有自知之明,憑借着她那成績,鐵定是考不上。
最後,多方思量之下,喬月報考了京都師大,報考的跟雲清歡是一個專業,想着以後畢業了當個老師也不錯。
至于趙秋梅,她是理科,最後保險起見,她報考的跟喬月一個學校。
王姝鳳就不得了了,她見幾個人都要去京都,也填了京都那邊的學校,隻是填報的學校是個專科,幾個人都沒有怎麽聽說過。
專業也是随便選的。
見雲清歡她們詫異望着她,王姝鳳還撇了撇嘴,“看我幹啥?雖然我考的不行,填了志願估計也沒大學上,但你們不能阻止我做夢的心啊,指不定我努努力,運氣好,就能跟你們在一個地方上學了呢?”
行吧,幾個人聽她這麽說,隻能勉爲其難的接受了她的說法。
填報志願的時候,雲清歡看到了甯行知,他媳婦抱着孩子在校外等他,填報完志願,甯行知看到她們,還走過來打了個招呼,一家三口臉上都揚着笑,隻看着他們,就知道過的很幸福。
交談之間,雲清歡知道了甯行知爲了照顧嶽父嶽母,大學報考的不是太遠,是本省的科大,也是一所很有名的學校,但肯定是遠不及京大的名氣的。
但科大離家裏近,坐車也就是一天的時間,倒個幾班大巴就能到家。
要是去外省讀大學,光是坐火車就要幾天幾夜,更何況是還要坐大巴,回來一趟不容易,太遠了。
雲清歡覺得甯行知這大學選的挺不錯的,哪怕就是在後世,這大學也能排得上全國前幾,而且,人家這個學校是很低調的再搞科研,未來發展潛力很大。
幾個人誇他這學校選的好。
甯行知的媳婦聽她們這樣說,臉上的笑真切了幾分,“我還想讓他跟你們一樣去京都上大學,不想因爲我們耽誤了他的前程,再怎麽說,京都是我們的首都,發展肯定比這裏好,但行知他性子倔,又心疼我跟孩子,不願意去那麽遠,現在從你們嘴裏知道這大學也不錯,我就放心了。”
柏翠蓮對自己丈夫是心中有愧的,她嫁給這男人的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後悔過,此刻卻想着,若是她沒嫁給甯行知,憑借着甯行知的本事,也能報考京大。
她知道丈夫心裏是想上京大的。
甯行知在旁邊握住了她的手,對她笑着道,“現在你放心了吧?科大真的很不錯,而且,還不知道我能不能考上呢,你不用覺得對我有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