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能留下來走幾十年的親戚,那才是真親戚。
不過這也方便了雲清歡,她還真的很煩弄這些親戚關系,現在柏家的親戚簡單,她兩天時間就能走完,來她們家的人也不多,而且,大家都挺自覺的,挑同一天來,麻煩一下子做一桌子菜就能把這些親戚招待完,也挺好的。
柏耐寒年假放了有半個月,剩下的時間他也沒啥事,就跟雲清歡在家裏膩歪。
就比如此刻,外面天寒地凍的,雲清歡也不樂意出去,便躺在床上,柏耐寒也把褲子跟棉襖一脫,躺在她身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突然,男人像是想到了啥,笑着道,“你說我們要是生個閨女,給她起名字叫柏荷花好不好?荷花,一聽就知道是女孩子的名字,而且,也好聽。”
兩個人商量着肚子裏孩子的名字,柏耐寒已經單方面确定了雲清歡肚子裏的肯定是個女娃娃,想名字都是想的女孩子的名字。
他大概是挺滿意自己取的名字,“荷花荷花”叫了好幾遍。
雲清歡有些無語,臉上黑線都多了幾條。
這個年代最喜歡給女孩子起什麽花的名字,偏偏他們還覺得很好聽。
要雲清歡說,這名字土死了,哪裏好聽了?!
要是她閨女以後被人叫柏荷花,她能追着柏耐寒一條街,把他打死。
見雲清歡木着臉不說話,男人也很有求生欲,他撓了撓頭,繼續想名字,突然,眼睛一亮,“對了,可以給閨女起名叫柏蓮花,蓮花比荷花好聽!”
他眼睛都亮了,顯然很滿意自己這新取的名字。
柏蓮花?
白蓮花?
這不是罵人嗎?
此刻,雲清歡是真的有些生氣,将枕頭狠狠砸向他,“你要是敢給孩子取這名字,我們明天就離婚!”
哎呦,一聽離婚二字,柏耐寒吓的魂都沒了,枕頭精準一接,忙上前抱住了人,輕聲哄着,“不起這個名字,你别生氣,你也知道我不太會起名字,你看我們閨女叫啥合适?”
他小心觑她,觀察她的表情,“我都聽你的。”
雲清歡這才沒那麽氣,狠狠剜了他一眼,“幸虧當初你這名字是你爺爺起的,不然我都不敢想你名字有多難聽。”
要是叫什麽愛國愛民這種爛大街的名字,再配上柏耐寒那張臉,是真的會昏厥的地步。
男人憨笑,“你誇我名字好聽。”
雲清歡:“……”
就很無語,她那是誇他嗎?明明是在說他起名字的水平很垃圾!
不過他問起肚子裏的孩子叫什麽名字,雲清歡也開始仔細想。
她其實有預感,也覺得這一胎生的會是個閨女。
她很喜歡閨女,軟糯糯的很可愛。
而且,現代人不都說閨女跟媽媽會更容易共情嗎?
想到這裏,雲清歡抿了抿唇,認真的想了幾個名字,随即,又覺得不好聽,全部都否定掉。
腦子裏空想有些不得力,她便指使柏耐寒去給她拿支筆,再拿個本子,順便再把新華字典給拿過來,她要一頁一頁的翻,總能起到好聽的名字。
柏耐寒自然是不敢打擾她,忙下床去拿她需要的筆跟本子,然後蹲在她身旁看她一個個寫名字一個個劃掉名字。
最後,雲清歡突然眼睛一亮,手拿着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名字,然後高興拿着給柏耐寒看,“柏錦雪怎麽樣?”
正好跟兒子柏錦安一聽就是兄妹倆!
柏耐寒叫了幾聲,“柏錦雪、柏錦雪,還怪好聽的,就叫這個吧!”
他也很滿意,而且,這名字不光好聽,重名的也不會那麽多。
于是,兩個人就把未來閨女的名字給定下來了,柏錦雪。
起完名字,雲清歡在合不合上字典之間猶豫了一會兒,問男人,“你說我們要不要起個男孩的名字備用一下?”
雖然都覺得生的會是個閨女,但也有可能是兒子呀。
要真的是個兒子,那叫柏錦雪就有些不合适了。
柏耐寒聞言,有點抗拒,他不是很想要兒子,現在,養着安安跟小石頭,相當于兒子已經有兩個了,他就想要香香軟軟的閨女。
但這話他沒說出來,而是看了看媳婦平坦的肚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他的孩子,是他最愛的女人拼盡全力給他生的,他怎麽有資格不喜歡?
拼命疼寵都是應該的。
所以,柏耐寒還是開口道,“不用吧?要真是個男孩子,随便取一個名字就好,媽不是也說了嗎?賤名好養活。”
雲清歡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男人話鋒一轉,忙道,“取名字,就算是兒子也要取個好聽的名字,讓他感受到我們對他的愛意!”
簡直是求生欲滿滿。
雲清歡滿意了,當真拿着字典又重新忙碌起來。
雖然是翻字典取名字,但雲清歡對這個兒子的名字也不像對閨女的名字那麽上心,隻随手翻了幾頁就定下來了。
連在紙上寫的想法都沒有,直接道,“要是生個男孩,就叫柏錦奕吧。”
柏錦奕,叫起來順口,而且她也希望孩子精神奕奕,充滿活力,這名字的筆畫還多,一看就很高大上。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一緻确定了肚子裏孩子的名字。
要是男孩就叫柏錦奕,要是女孩就叫柏錦雪。
名字起完之後,夫妻倆罕見的又對肚子裏的孩子升起了爲人母爲人父的自覺,雲清歡開口,對柏耐寒道,“要不你給孩子講個故事吧,正好做做胎教。”
柏耐寒頓了頓,爲難道,“我不太會講,而且也沒有故事講。”
雲清歡就睜着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他,也不說話。
男人很快就繳械投降,開始機械講起故事。
确實是機械,字都是一個一個從嘴巴裏蹦出來的。
爲了講故事,他還特意出去向兒子借了本連環畫回來。
隻是本來童真童趣的故事都被他講的幹巴巴的,雲清歡聽着哈欠連天,困的眼睛都睜不開。
但男人要是尴尬停下來不講,她還不樂意,将男人的手放在肚子上,耍無賴道,“你閨女還要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