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以前夏雨花碰到柏耐寒跟蜜蜂看到糖一樣,黏糊的很,眼睛都恨不得黏在男人身上舍不得移開。
可這次遇見,卻發現夏雨花很懼怕柏耐寒,跟老鼠見到貓似的。
是的,懼怕。
雲清歡眼眸裏帶着沉思。
不其然的想到上次男人莫名其妙告訴自己要遠離夏雨花的話。
而季行軍知道兩個人認識,更高興了幾分,“那挺好的,夏同志是吧?今天撞到你我很抱歉,你有什麽損失都可以找我賠,我是鋼鐵廠的工作人員,你問一下柏副廠長,他認識我。”
夏雨花抿着唇,輕“嗯”了一聲,有點敷衍。
“你沒事吧?”
季行軍不放心又問了一句。
“沒事。”夏雨花隻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站起身,拎着筐就打算離開,剛才嬌滴滴說崴了的腳此刻也不崴了。
季行軍直接在原地驚呆了,直愣愣看着人完好無損的離開。
沒說出一句話。
雲清歡都看笑了。
“走吧?季工。”
見夏雨花都走遠了,季行軍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雲清歡忍不住叫他。
男人回過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但最終搖搖頭,什麽都沒有說。
到了年關,很多人都會去黑市,所以,此刻三個人哪怕知道彼此都是從黑市買東西回來的,但都心照不宣的沒開口問。
三個人一起走,路上還碰到好幾個手裏拎了不少東西的婦人匆匆忙忙從小巷子裏竄出來,顯然手裏的東西來路也沒那麽正。
幸好雲清歡有先見之明,弄了個破爛的麻布袋子,把肉放在袋子裏拎着,倒是沒那麽打眼。
剛到家屬院門口,雲清歡跟柏耐寒不往裏走,打算跟季行軍道别,誰知道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匆匆走了過來,看到季行軍眼睛一亮,直接上前拍他,“你這小子,你上哪兒去了?都找不到你人,買個肉咋買那麽久?”
季行軍笑了笑,“媽,我領導還在這裏呢。”
意思是給他留點面子。
李英娥瞪了兒子一眼,忙轉頭沖柏耐寒跟雲清歡笑,“哎呦,你們倆就是我兒子的領導啊?真年輕,感覺比我兒子都小,真的是年輕有爲呀!”
熱情的不行。
雲清歡跟柏耐寒笑着也跟人打了招呼,“嬸子,您客氣了,您兒子才優秀,這麽年輕就是廠裏不可多得的年輕技術骨幹。”
兒子被誇,李英娥也是很高興,畢竟她也覺得自己兒子着實優秀。
隻是可惜娶了那樣的一個媳婦!
都怪她跟老頭子!
要不是她們倆爲了報恩讓兒子娶了兒媳婦,如今咋可能年紀輕輕的就守活寡?!
李英娥眼裏閃過黯然,但一閃即逝,沒讓人看出來。
她熱情的要招呼雲清歡跟柏耐寒兩個人到家裏做客,還說要給人做肉吃。
這對夫妻容顔實在過于出色,她以爲自己兒媳婦跟兒子已經長得夠好的,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比自己兒子跟兒媳長得還要好,就多看了幾眼。
結果這多看幾眼可不得了,竟然意外的覺得有些眼熟。
“同志,你們夫妻倆是不是上次坐車到縣城看病的那對夫妻?”
李英娥突然激動道。
夫妻倆這樣的姿容在縣城可不多見,所以,李英娥一下子就想起來在哪裏見過這二人。
雲清歡聽她這麽說,仔細一想,也想到了這大媽,她就說覺得這大媽面善,以爲是因爲季行軍,所以才對這大媽有濾鏡的,原來是因爲以前見過一面,“嬸子,你是不是上次在車上給我酸梅的那個嬸子?還教我怎麽腌制酸梅來着。”
“對,是我!沒有想到我們竟然還能再見面,小同志,嬸子上次見你就覺得你跟你男人面善,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是我兒子的領導,這不是巧了嗎?”
上次,雲清歡陪柏耐寒去縣城醫院看腿,正好暈車想吐,然後就碰到了李英娥,李英娥當時剛從鎮上兒子家出來,因爲她跟林雨珍互相看不上眼,怕兒子在中間左右爲難,所以,看過孫子就直接坐車回家。
她家正好就在縣城,碰到雲清歡暈車難受,給了她不少自己腌制的梅子,還告訴了她腌制的方法。
當時,雲清歡跟柏耐寒還沒有結婚,也沒啥關系,可李英娥卻以爲兩個人是結婚的關系,更是把安安認成是兩個人的孩子。
因爲覺得彼此僅有一面之緣,免得越解釋越亂,當時,雲清歡跟柏耐寒雖然被錯認成是夫妻,但也沒有過多解釋。
誰都不知道大家時隔一年多,竟然會再次見面。
李英娥實在是個好客的,此刻認出了柏耐寒跟雲清歡,更是熱情的要邀請人回家吃飯。
雲清歡隻能婉拒,“嬸子,今天恐怕不行了,我兒子跟婆婆還在商場門口等我倆,我們現在要趕回去,不然等會兒她們該着急了。”
“這有啥,清歡,你去把你婆婆跟兒子叫過來,我們一起吃頓飯,嬸子給你露露手藝,嬸子做飯還不賴,正好我還有些想你那兒子了,長得是真好看,跟年畫上的娃娃似的。”
李英娥還正想問她,她兒子沒跟着一起來嗎?
畢竟,安安那孩子給她的印象實在深刻,長得太好看了,跟她的寶貝大孫子一樣好看。
雲清歡還是拒絕,跟李英娥解釋了自己家住在村裏,離這邊比較遠,等吃完飯天黑就不好回去了。
李英娥這才遺憾作罷,她還以爲這兩口子也在附近住。
雲清歡舒了一口氣,還真怕惹了這熱情好客的嬸子不高興。
這緩下來之後,她才感覺到從胸腔内湧上來的惡心。
“嘔!”
沒忍住扶住旁邊的柱子吐起來。
已經好久沒反過胃了,胃裏的酸水差點沒吐出來,中午吃的紅燒排骨都吐出來了。
嘔吐的眼淚汪汪。
柏耐寒看了很心疼,拍着她的背,“怎麽會突然想吐?”
他熟練從兜裏拿出酸梅給雲清歡吃,壓抑住她的反胃。
胃裏東西吐出來,雲清歡好受了不少,吃了幾個酸梅,難受的感覺壓制住,這才道,“估計是剛才跑的太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