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着這時間竟然跟你肚子裏的孩子差不多時間懷上的,估計到時候生孩子都在同一個月。”
劉玉芝說着擰了擰眉頭,顯然不是很高興那個楊桂花跟自己媳婦差不多時間懷孕,畢竟,楊桂花這人是真的很讨厭。
但她也隻是皺了皺眉頭,沒多說啥。
而雲清歡整個人都有些傻了,手裏拿着的線球“咕噜咕噜”往地上滾,“楊桂花懷孕了?”
滿臉驚訝。
劉玉芝奇怪看了兒媳婦一眼,彎腰把掉落在地上的線球撿起來遞給她,“你那麽驚訝幹啥?楊桂花都生三個孩子了,不出意外,以後還會一直生,算一算今年懷孕也正常。”
天氣轉冷,雲清歡在家裏更是閑着沒事幹,畢竟,婆婆賦閑在家,勤快的很,什麽做飯掃地之類的活都用不到她。
所以,雲清歡就幹脆買了些羊絨線,想着閑着的時候給家裏人織毛衣,冬天穿在棉襖裏面暖和。
隻是她織毛衣就是打發時間的,到了現在一件毛衣都沒織好。
所幸家裏的幾口人都不缺衣服穿。
雲清歡接過毛線,艱難露出笑,“沒有,我就是有點驚訝楊桂花懷孕的速度好快。”
“還好,也就是三年抱兩個。”
劉玉芝倒是不以爲意,這個年代的農村人,一到冬天就沒啥事幹,在家裏就是混吃等死,像今天這天氣,下着雪,外面凍人的很,冰天雪地的,有些人家裏條件還不好,一人一套保暖的棉衣都沒有,就不樂意竄門。
那夫妻倆躺被窩裏取暖,沒啥娛樂項目,可不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嗎?
這年頭農村也不流行什麽避孕措施,所以,一過冬天,過了年,村裏就會傳來誰誰誰懷孕的消息。
三年抱倆的女人實在太多。
多了也就顯得正常了。
這個年代又不講究沒錢不生孩子,隻會覺得孩子生的越多越好,給口飯吃,等孩子長大了就是給家裏添勞動力。
雲清歡聽婆婆這麽說,嘴角抽了抽。
果然還是她見識淺薄了。
她不是震驚楊桂花懷孕那麽快,而是正在天人交戰的猜測楊桂花肚子裏的孩子是她男人的還是她公公的?
而且,這算着時間,怎麽像是她公公的?
一時,有些風中淩亂。
但這麽隐秘的猜測,雲清歡也不好跟婆婆說,隻能尬笑。
所幸劉玉芝也不是多想讓兒媳婦應和自己,隻是想找個人聊天,說完楊桂花懷孕這事,她又提到了夏梅。
夏梅自從未婚先孕嫁給老趙這個接盤俠之後,日子就過的不是太好,特别是她直接就被老趙打流産了,流産以後也沒好好料理身體,每次還幹重活,本來就差的身體就更差了。
這眼瞅着也小兩年過去,夏梅肚子一直都不見動靜,容顔也越來越蒼老,老趙就不耐煩了,竟然把自己經常喝酒打牌的朋友往家裏帶。
時常有人能看到男人提着褲子樂呵呵的從老趙家裏走出來。
衆人隐隐都猜測到了什麽,但人家老趙自己都不在意,便沒有人多說什麽。
畢竟,這個年代,女人嫁到了丈夫家,就相當于男方的私有财産了,可悲但又無能爲力。
很多人隻能逆來順受。
劉玉芝說到這裏氣憤的不行,“雖然我也不是太喜歡夏梅那姑娘,但她當初沒出嫁的時候也算是個水靈的姑娘了,前幾天我猛得看到人吓了一跳,都不太敢認,現在人蒼老的跟三四十歲似的。”
“真的是造孽,那個老趙也是個不做人的,畢竟是自己媳婦,咋這樣糟蹋?”
雲清歡聽了心裏也不是滋味,她隻知道夏梅日子過的不太好,但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不好法。
很明顯那個老趙是看她生不了孩子,又對她失去了興趣,幹脆就把夏梅當成斂财的工具了。
那個老趙還真的是讓人厭惡。
但這事說說也就過去了。
安安跟小石頭期末考試,隻考兩門,一上午就結束了。
到了中午,劉玉芝看着時間,見到了做飯的時間就把手裏的活放下,然後去做飯。
飯剛做好,倆孩子就手牽手的進來了。
看他們那輕松愉快的模樣,雲清歡就知道這兩個人肯定考的還行。
但見倆孩子眼神希冀的望着自己,還是走走流程問道,“怎麽樣?考的如何?有沒有碰到不會做的題?”
如今村小的考試題目跟雲清歡出的題目相比,簡直就是小兒科。
經過她的訓練,雲清歡相信倆孩子應付這簡單的期末考試壓根就沒啥難度。
果然,安安眉毛都要揚起來了,“肯定沒問題,我感覺我都會,我還檢查了好幾遍。”
旁邊,小石頭也附和着點頭。
雲清歡看了笑,鼓勵道,“真棒!那等會兒你們一人吃個荷包蛋,就當是獎勵你們的。”
中午吃的是炸醬拌面,肉沫跟豆瓣醬放在一起炒,然後淋到擀的勁道的面條上,簡直不要太好吃!
吃完面條之後再喝一碗熱騰騰的面條湯,在這嚴寒的冬天都不感覺冷。
本來是沒有荷包蛋的,但爲了獎勵倆孩子,雲清歡跟婆婆特意煎了兩個荷包蛋。
果然,一聽雲清歡這樣說,倆孩子更顯學習動力十足。
哪怕現在荷包蛋對于他們二人來說不是啥稀罕物,但這個荷包蛋作爲獎品那對他們二人的意義就不一樣了。
兩個孩子也沒吃獨食,拿到荷包蛋,見雲清歡跟劉玉芝碗裏都沒有,便一人分了一半給兩個大人。
一時間,屋裏暖意融融。
晚上,柏耐寒回來天都已經黑透了,他抖了抖帽子上的雪,然後把從郵局拿過來的信遞給雲清歡。
雲清歡訝異接過,“誰寄的?”
“咱姐,還有一個包裹。”
男人把背上背着的包裹解了下來。
那麽多東西,雲清歡一開始還以爲是男人在鎮上買的年貨之類的,沒有想到竟然是雲雨珊寄過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