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明明晚上冷的要死,可雲清歡就是覺得很熱,以至于臉都是滾燙的。
“别靠那麽近,要是有人突然來怎麽辦?”雖這麽說,但她還是大膽的雙手去環他的脖子,姿勢一變換,他便不得已擡起頭,無奈看着她。
雲清歡樂了,笑的眉眼彎彎。
月光鋪灑地面,也落到了她的眸子裏,布滿星光,如美酒般醉人。
柏耐寒覺得自己醉了,明明晚上也沒喝酒,可還是不受控制的朝她靠近,慢慢捕捉到她嫣紅的唇。
雲清歡挺喜歡他的親吻,見此刻沒人,婆婆跟安安短時間内不會回來,她便也大着膽子勾着他的脖子。
從空曠的院子裏到卧室的門上。
脆弱的門闆咯吱響。
良久,兩個人都深吸着氣,男人眼眸猩紅,擡起手抹掉她眼角沁出的淚水,沙啞着聲音道,“清歡,我前兩天去鎮上衛生院買了些安全套,我們今天用一次可好?”
雲清歡覺得自己腦子裏都是漿糊,久久不能回神。
雙手撐着他的胸膛,聽到他的話還沒反應過來,“用什麽?”
男人小聲在她耳邊又低聲說了一次。
雲清歡臉頰瞬間爆紅,“你……”
擡起眼眸看着他,羞的不行。
“你是不是蓄謀已久?”
她就說前兩天快過年了他去鎮上幹嘛,搞半天是買安全那什麽。
雲清歡羞的都問不出口。
男人輕笑着,臉上還露出委屈的神情,“算是吧,清歡,你願意給我嗎?你不會懷孕的,我會做好措施,正好今天我們還要守夜,可以……很晚。”
最後吐字時,他臉色也紅了紅。
雲清歡抿唇,她可以感受到他的難耐,好像确實很折磨。
而且,他最近憋的多了,她都看在眼裏,也有些心疼,更怕他憋出事來。
現在既然确定不會懷孕,也不是不可以。
她不是什麽矯情的人,對清白看的也不像這個時代的女人那麽重,況且,她其實對他也有欲想。
雲清歡點頭,聲音如蚊子哼一般,“可以。”
柏耐寒本來忐忑的目光瞬間變亮,抱着人就要回屋,“放心,我會特别小心的,絕對不會弄疼你。”
雲清歡低垂着頭,微抿唇,羞的不知道要說什麽。
男人剛打開房門,院子外突然傳來喬月跟江文秀的聲音,“清歡,你在家嗎?我們來找你玩啦!”
雲清歡正準備開口回應,還伸手推開抱着自己的男人,想下地站好。
男人猛的親吻她的唇,遮住了她開口要說的話,小聲道,“我們不理她們好不好?她們叫不到人便以爲你不在家,就會自覺離開了。”
他聲音裏還帶着絲絲懇求跟讨好,像是小狗一般。
雲清歡沒忍住笑了,直接把他往旁邊扒拉,冷漠無情的拒絕,“不行,她們來找我玩呢。”
而且,要是讓人知道她大年三十不守夜跟着小夥伴出去玩,而是在這裏跟他厮混,不知道會用什麽目光看她。
雲清歡表示自己臉皮沒有厚到跟城牆一樣,所以做不出抛棄小夥伴跟他厮混的事。
柏耐寒肉眼可見的都是失落,但還是乖乖的松開箍住她的手,委屈道,“那你去玩吧,等你回來我們再繼續。”
明顯不死心。
雲清歡翻了個白眼,大哥,這可是守夜!
她要是真出去跟小夥伴玩,恐怕回來的時候都很晚了,哪裏有時間和精力跟他做那種事。
但還是擠出敷衍的笑,應道,“行行行,那我先走了!”
說着,直接小跑着要去開門。
男人則是戚戚然的看着到手的鴨子就這樣飛走了,頗有些幽怨。
江文秀跟喬月看到院門被打開,直接走了進來。
邊走邊道,“清歡,守夜不?我們出去玩,等困了在回來。”
雲清歡自然是應好的。
江文秀目光落在她身上,隻覺得今晚的她格外的好看,哪怕隻有月亮的光照耀着,隐約也可見她紅唇的水潤。
心裏暗歎了一聲,果然是美人,隻是這樣透着月光看着就迷人心智的很。
江文秀看了看好友,視線自然的移到了柏耐寒的身上,一下子就被男人清冷的眸子給驚到了。
不知道爲啥,她感覺柏耐寒很不待見自己,懷疑是自己看錯了,雖說柏耐寒平常也不苟言笑,但還是很懂禮貌的,很少會表現出不歡迎人的姿态。
閉了閉眼睛,江文秀重新看過去,發現男人微微沖她笑了笑,随即轉身回了屋。
江文秀笑了,果然是自己看錯了。
喬月跟江文秀是帶着她一起出去玩的,這黑燈瞎火的,也沒啥好玩的,而且,這大冬天的,特别是晚上,外面冷的很,在外面待着簡直是找罪受。
三個人商量着去江文秀家玩。
說是玩其實就是嗑瓜子叙話。
村裏的八卦都被三個人說了個遍。
不知怎的,幾個人就聊到了柏耐寒前未婚妻夏雨花的身上。
江文秀跟村裏婦人聊的天是最多的,消息也是比較靈通的,自然也就聽說了夏雨花跟她男人顧明亮的事。
今兒個是大年三十,本該是阖家團圓的日子,卻不知道夏雨花怎麽突然就跟家裏的嫂子打起來了。
打的可兇了,她肚子又大了,這眼看着就要生了卻不知道愛惜肚子裏的孩子,跟嫂子打架,她那個嫂子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不顧小姑子懷着孕,狠狠打着架。
這架打的可不得了,夏雨花當場就見紅了,竟是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瞬間,夏家這架也不打了,慌忙忙把夏雨花給擡起來,要送村醫那裏,隻是村醫張叔給夏雨花把了脈,直搖頭,說鄉下醫療條件有限,夏雨花又是快要生的月份,他無能爲力,勸着夏家的人趕緊把夏雨花送到鎮上的衛生所,止了血之後再送去縣城的醫院。
要知道夏雨花這肚子都七個多月了,現在出了這事,孩子還真不一定能夠保住。
就連大人若是任憑着流血,也不一定能保住。
這一大家子,過個年給過到醫院裏去了,也是夠晦氣的。
雲清歡聽了輕“啧”了一聲,大呼驚奇!
這夏家一家人還真夠奇葩的。
能把一家人大年三十的都弄到醫院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