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秀婆婆撇撇嘴,很是不喜的看了自己孫女一眼,抱着狗剩進了屋,沒搭理雲清歡。
雲清歡也不管這老太婆,隻是對江文秀道,“你這婆婆也太慣着你兒子了,狗剩現在也一歲半了吧?都會走了,多下地走走比較好,不能總是抱着,而且,要是一直讓你婆婆這麽慣着孩子,以後孩子容易養成壞習慣,你可不要不放在心上,别等到孩子性格形成了再後悔。”
江文秀也知道她說的對,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角,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婆婆是啥人,把狗剩看成了命根子,我跟廣林隻要說一下孩子,她就跟人吵,要是動手打一下孩子,她更是不樂意,不過你說的也對,後面我會注意的。”
江文秀眼裏發了狠。
她能夠一個人生了閨女之後好幾年沒生個男娃,還在柏家站穩腳跟,讓她婆婆不敢多說什麽,就知道她也是個狠角色。
雲清歡見她聽進去了,便也沒再多說,揉了揉嬌嬌的頭,給她拿了個奶糖,“嬌嬌,嬸子最喜歡你這樣漂亮的小姑娘了,好好學習,争取以後帶你媽進城生活,别搭理你奶奶說的話。”
嬌嬌看到她給的奶糖,總算高興的抿唇又笑了起來,“謝謝嬸子,嬌嬌知道。”
說的頗爲認真。
江文秀看她要走,忙從屋裏拿了自己做的豆瓣醬,“這是我做的,味道挺不錯,我想着你愛吃辣的,應該會喜歡吃,特意給你裝了一罐,正好你順路拿回去。”
雲清歡也沒跟她客氣,拿了豆瓣醬又去給陳奶奶送。
陳奶奶在家裏,她一個人也不愛開火做飯,看到雲清歡送來的鹵肉,喜的不行,“我就好你這口,謝謝清歡丫頭。”
自從上次吃了這丫頭做的鹵菜,她就念念不忘。
正好鹵肉是熱的,她這一天就吃這一碗鹵肉就可以了。
最後一家給喬月送,現在喬月跟沈景陽從知青點搬出來,兩口子的夥食也好了不少,時不時的還會買點肉補補。
雲清歡到了喬月家,她們兩口子正準備吃飯,看到她端的一大碗鹵菜,喜的眼睛都瞪圓了。
特别是喬月,可誇張的咽了咽口水。
沈景陽看她這樣笑了笑,輕拍了拍她的背,“現在你不犯惡心了?”
喬月笑,“清歡做的東西那麽好吃,我怎麽會犯惡心?”
說着,歡快的站起來迎過去。
雲清歡看她這樣笑了笑,把鹵肉遞給她,“這段時間弄了點豬下水,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兒,鹵的多了些,就端碗給你嘗嘗。”
“我就喜歡吃你做的這些,聞着真香,這段時間總是吐,胃口不太好,還好有清歡你,不然我可要受罪了。”喬月挽着她的胳膊,特别感動。
雲清歡看了好笑,聽她這麽說,意識到什麽,看向她的肚子,笑着問,“你這是懷了?”
喬月不太好意思的點點頭,“有兩個月了,就是害喜有些嚴重,吃什麽都想吐。”
雲清歡了然,怪不得看她臉色變差了許多。
“我腌了些野果,酸酸甜甜的,你吃了應該會止吐,等我下午給你拿點。”
喬月聞言感動的看着她。
“清歡,還是你對我最好,等我孩子出生了,我讓他認你當幹媽。”
雲清歡笑,“那感情好,我這是平白無故又得了一個孩子孝敬我。”
走的時候喬月給她塞了兩個水果罐頭,說是她媽知道她懷孕特意寄給她的,寄的比較多,讓雲清歡也帶回去給家裏人嘗嘗。
雲清歡沒跟她客氣,直接就拿回了家。
到了家裏,劉玉芝看她拿回來的這些東西,笑着道,“你這兩個朋友交的好,都是心善的。”
不像村裏有些眼皮淺的婦人,就喜歡占人便宜。
雲清歡聽了笑,“那還不是你兒媳婦會識人。”
直接自誇起來。
劉玉芝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是的吆,是我們家清歡會看人。”
自己自誇倒是沒什麽,但見婆婆這麽真心的贊同自己,雲清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忙去切了盤鹵菜放在桌子上,整個人裝作在忙的樣子。
劉玉芝看了更是好笑。
柏耐寒帶着安安捉魚,先是破了冰面,然後撒了魚餌放了漁網。
安安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叔叔用自制的竹子箭精準擊中湖面遊過的魚,眼睛都亮了,直接崇拜道,“小叔叔,你真厲害!”
柏耐寒就在他的崇拜聲中一條又一條的捉魚,聲音有些大了,先是吸引了中午跑出來玩的小孩,最後又吸引了那些閑來無事的莊稼漢。
一時之間,村口的那條溪流邊格外的熱鬧,圍了不少人。
大家見柏耐寒拎的木桶裏已經放了大半桶的魚,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一個個的也開始回家拿工具過來捉魚。
水裏的魚驚的到處遊。
最後,那些男人倒也幸運的捉了幾條,隻是都沒有柏耐寒捉的多,近一米高的木桶裏裝的滿滿的都是魚,連安安兩隻手也各拎了一條活蹦亂跳的活魚。
柏耐寒手裏也拎了一條近一米長的超大魚,也不知道這魚活了多久了,好不容易長到這麽大,眼看着可以壽終正寝,結果不幸被他給捉了,眼瞅着這就要死不瞑目屍骨無存了。
衆人看的既羨慕又眼紅。
所有人都以爲這柏家小兒受傷退伍回來,鐵定是幹不了重活的,結果人家砍柴賺工分,現在就連釣魚都比他們這些當了幾十年莊稼漢的男人強,一時之間,心裏很不是滋味。
隐約還有種臉熱的感覺。
要是雲清歡在這裏,會笑着告訴他們,這就是被打臉的感覺。
火/辣辣的,就問心裏好不好受?!
呵!這樣說顯得有些得意和幸災樂禍了。
但說夏雨花跟顧明亮也是聽到動靜過來釣魚。
兩口子在夏家待了也有大半年了,這是待的越久,矛盾越多,跟沒結婚之前,夏雨花還能作威作福是一點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