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劉玉芝可高興了,回頭答道,“這可是咱家的大喜事,我把這結婚證貼在牆上,保證讓所有到咱家的人都能看到,可不能随便放在口袋裏折疊着,容易壞!”
雲清歡眉心跳的更厲害了。
她這假結婚不過是權宜之計,她都沒有當真,要是婆婆真的把這結婚證貼在堂屋牆上,倒不如讓她社死更快一點。
“媽,不用貼,我還想好好保管這結婚證呢,想着幾十年過去了,等以後老了還可以時不時拿出來看一看,這貼在牆上,時間久了就容易花掉,不能保存那麽久。”
牆上貼的有一些是柏耐寒和柏文松兩個人的獎狀,大概也過了有十幾年了,上面的顔色和字都有些看不清楚。
劉玉芝一聽覺得是這個道理,便又笑着把結婚證給了雲清歡,“那成,這結婚證你可要好好保存,可不能随便放口袋裏,容易丢。”
雲清歡忙點頭,在她的目光下把結婚證放在了自己屋裏的抽屜裏,然後這才走出來。
劉玉芝是真的高興呀,畢竟自己最喜歡的兒媳婦和小兒子結婚了,以後她再也不用擔心兒媳婦改嫁會丢下孫子,也不用擔心小兒子娶不上媳婦了。
一家人又是完完整整的了。
見兒媳婦回屋放東西,兒子也回自己屋放東西,她目光閃了閃。
這可不行,兩個人畢竟已經領了結婚證,這就算是結婚了,夫妻倆長久分房睡,不好培養感情。
特别是清歡心裏本就有人,這樣更會跟小兒子疏離。
夫妻倆還是要睡在一張床上比較好。
她腦海裏有了很多想法,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看着桌子上擺放的兩個孩子專門從國營飯店買來的紅燒肉跟紅燒排骨,也沒有說浪費了。
畢竟,兩個孩子結婚這可是大喜事,确實該吃點好的。
邊吃飯,劉玉芝邊打量着兩個人,随即開口道,“你們這結婚證都領了,那打算啥時候把婚禮給辦了?”
詢問他們倆的意見。
在農村,光領結婚證可不算正式結婚,必須要辦個婚禮,請村裏的人過來吃酒,這才算真的結婚。
不然總會讓人覺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雲清歡嘴裏的米飯差點沒吐出來,她趕緊把飯咽進去,尴尬擡頭看向柏耐寒,男人并沒有什麽表情,她隻能開口道,“媽,我們倆沒打算辦婚禮,不用那麽折騰。”
畢竟是假結婚,搞那麽麻煩幹什麽?
劉玉芝眉毛一豎,直接否決道,“那可不行,這結婚怎麽能夠沒有婚禮呢?而且,這婚禮必須要大辦,我還就要讓村裏人好好瞧瞧,清歡你就算是二嫁也要風風光光的!”
辦婚禮這件事婆婆直接拍闆就決定了,雲清歡說不動的那種。
無奈隻能聳聳肩,還能怎麽辦?隻能陪着婆婆一起準備自己的婚禮。
吃過飯收拾好桌子之後,劉玉芝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雲清歡和柏耐寒到她屋裏商量結婚的事。
小家夥也不甘示弱加入了進來。
“最近眼看着就要秋收了,不是辦婚禮的好時候,村裏人都忙,我想的是等秋收結束之後我們再辦婚禮,你們覺得怎麽樣?”
雲清歡跟柏耐寒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自然是沒有意見的,異口同聲道,“我們都聽媽的。”
劉玉芝滿意了,最後把日期給定了下來,就在九月二十八那天結婚,正好秋收過了,大家都迎來一段相對富裕的日子,到時候也有餘糧辦喜宴。
日子一定下來,劉玉芝第二天一大早上工的時候就開始各家各戶的都一一通知到位。
昨天一天,雲清歡改嫁給小叔子的事就鬧的沸沸揚揚,大家沒少在背後議論。
如今,劉玉芝一通知說要辦婚禮的事,就有那見不得人好的說些酸溜溜的話。
“不過就是一個寡婦,還讓自己兒子娶這個寡婦,也不知道婚禮有啥好辦的?是真的不嫌丢人!”
“我就說有不少人都給雲知青說親,也有不少人想着給柏家小夥子說親,這劉婆子硬是沒瞧上,我還隻以爲是她眼光高,如今看來,這怕不是早就算計好了,想讓自己的小兒子把寡婦大兒媳給娶了,正好還省了一份彩禮錢,這還真的是會算計,一份彩禮就能把兩個兒子的婚事給解決了。”
“可不是,劉婆子真會算計,要我說還辦啥婚禮呀,寡婦辦婚禮,也不嫌丢人!”
王婆子在旁邊酸溜溜道。
她結婚的那個年代更艱苦,哪裏有條件辦婚禮?
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頓飯而已,想到這雲清歡一嫁的時候婚禮辦的就頗爲風光不說,現在改嫁給小叔子了,要是她都能羞的在家裏待着不出門,怕被人說閑話,結果柏家不光不低調,竟然還要大辦,王婆子自然是酸的。
她就看不得劉婆子這喜氣洋洋的樣子!
劉婆子皮笑肉不笑,直接怼王婆子,“我家辦婚禮我樂意!反正我兒媳婦我就要給她好的,讓她風風光光的嫁進來,不像某些心毒的人,恨不得蹉跎死自己的兒媳婦。”
楊桂花聽了心有戚戚焉,頗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婆。
王婆子氣的不得了,毫不遮掩的當着衆人面打了楊桂花一巴掌,“就你一個帶把的都生不出來,還指望我們家給你辦婚禮,咋不美死你呢?”
甭管村裏人怎麽酸,在背後又是如何編排雲清歡跟柏耐寒的閑話,但現如今他們倆的婚事算是定下來了。
雲清歡本來還想在村裏找一下盧娟,想着帶她解決一下肚子裏孩子的事,結果,才出了院子,就被村裏八卦的女人給圍住了,紛紛向她打聽她跟柏耐寒的事。
“雲知青,你是啥時候跟你家小叔子眉來眼去的?這咋就不聲不響的把結婚證給領了?”
“就是啊,我看你家小叔子長得是真不錯,現在又能站起來了,本來還想把自己家的侄女介紹給他呢,沒想到這就結婚了,你快跟嬸子說說,你們是咋相中彼此的?”
旁邊有個不和諧的聲音直接道,“還能是咋相處的?沒看劉婆子天天在外面上工,家裏就雲知青跟柏同志兩個孤男寡女的,指不定這就是幹柴烈火燃燒了,這才不得不去結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