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耐寒聞言看向他媽,“媽,你真的覺得就這幾天的功夫夏雨花跟顧明亮走的近是意外嗎?”
他眼睛清亮,像是能夠看透人心。
關鍵夏雨花還跟人打的火/熱,這可不是說幾天的功夫就能處出來的關系。
劉玉芝一怔,不說話了,良久才歎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是夏雨花早就跟顧同志有關系了?”
柏耐寒沒有繼續說,他不喜歡在背後诋毀人家姑娘的清白,隻是道,“本來我對夏雨花也沒什麽感情,隻是你覺得這姑娘不錯,我也就試着處處,現在我的情況你也知道。”
他看着自己的腿,神色黯然,“與其耽誤人家姑娘,倒不如讓她找其他的男人,顧同志也挺好的,聽說人很不錯。”
“可是,她怎麽能不來跟我們家說一聲就能跟顧同志扯上關系呢?這不是不尊重你嗎?”劉玉芝還是爲自己兒子鳴不平。
她們柏家又不是缺德的人,非逼着她一個正常姑娘嫁給現在可能站不起來的柏耐寒。
隻要夏雨花自己過來好好說說,劉玉芝雖然會有點難受,但不至于不同意夏家悔婚。
劉玉芝抿着唇,外面的人說自己兒子說的可難聽了,說她兒子殘了,以前就不好娶媳婦,現在更是連媳婦都娶不上了,人家夏雨花有更好的選擇,直接就抛棄柏耐寒了。
說的她兒子直接成了一個沒人要的可憐蟲!
劉玉芝又氣又恨,是她瞎了眼,竟然還覺得夏雨花是真的看上了自己的兒子。
現在看來,她可能隻是看上了自己兒子當時已經是軍/官了,可以帶家屬随軍,每個月還有不低的津貼,再加上柏耐寒确實長得一表人才,她這才扒拉上自己兒子的。
劉玉芝恨自己眼瞎,如果不是她當初軟磨硬泡的讓自己兒子試着跟夏雨花處處,她兒子如今也不會變成茶餘飯後的笑話!
但凡是一個有良心的姑娘都不會知道自己對象殘了腿不來看一眼就罷了,還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我現在就是氣,這麽些年我們家可是給夏家送了不少東西,這合計着有小一百塊錢的東西了,現在隻慶幸着過年的時候沒有把彩禮給她,不然,現在錢都要不回來了。”
當時,夏家要三百塊錢彩禮,比對着雲清歡的彩禮來,劉玉芝咬咬牙同意了,但是手裏壓根沒那麽多錢,就跟夏家商量着,等兩個孩子快結婚了她保證把彩禮錢給了,但現在她想先攢攢。
夏家人當時還不高興,但劉玉芝拿不出來錢他們也不能強逼,隻能同意劉玉芝緩個一年半載的把錢湊出來給夏家。
柏耐寒看着自己親媽爲自己鳴不平,笑了笑,安慰她,“媽,你也别生氣,你現在應該慶幸我跟她還沒結婚就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不然要是真結婚了,我在戰場早晚也會出事,到時候她大難臨頭各自飛,恐怕會更過分,你也會更難受。”
被兒子這樣一安慰,劉玉芝心情好了一點,“隻能這樣苦中作樂的想了,耐寒,你現在也别想那麽多,好好養着腿,醫生都說了,隻要你這腿好好養着,有很大的可能會變好。”
雖然變好也不會像原先一樣,但總算能走路就是好的。
正說着,安安突然跑了進來,高興的喊着,“奶奶,叔叔!”
兩個大人停止了講話,劉玉芝摸了摸自己孫子的頭,看着他無憂無慮的模樣,自己心情也好了不少,“怎麽了?安安。”
安安拿出一張紙朝他們揮了揮,“奶奶,安安寫的字!”
“媽媽說安安寫的很棒!”
小家夥還小,就喜歡炫耀。
柏耐寒在旁邊把碗刷了,把手洗幹淨擦了擦,從柏錦安手裏接過字,看了一遍有些驚訝,“安安,你寫的真棒!”
确實很棒,工工整整的。
小家夥喜的眯起眼睛。
劉玉芝也識的一些字,也看了過來,誇小家夥,“确實寫的很好,這是安安的名字吧?”
雲清歡正在鋪床,鋪完床之後洗漱完坐在桌子前就準備看報紙,想把報紙上面的投稿信息都給收集完,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那自然,投稿也要多投兩個,不然要是一個不成還可以試試下一個。
結果還沒坐着看多久報紙,柏錦安這小家夥就蹦蹦跳跳的拿着自己寫的字進來了,看他高興的模樣,雲清歡打趣道,“這是被你奶奶和叔叔誇贊了?”
跑的步伐都有些飄。
小家夥捂嘴吃吃吃的笑着。
雲清歡看他笑,自己也抿唇笑。
然後幹脆讓他到床上,她拿着報紙給他讀故事,小家夥聽得津津有味。
大概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這才頭一點一點的睡着了。
等他睡着,雲清歡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準備再看會兒高中的書再去睡。
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她打開門,隻見劉玉芝站在門口,手裏拿着的正是折疊整齊的雲清歡跟小家夥換下來的衣服。
劉玉芝伸頭往裏看了看,“安安睡了?”
“嗯,媽,謝謝你幫我洗衣服。”
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衣服在院子裏晾着,雲清歡就猜到了是婆婆給洗的。
還想着下午的時候記得收衣服,結果寫稿子寫的太入迷,給忘了。
剛才洗漱前還想着等會兒去婆婆屋裏拿衣服,結果一看起報紙又忘了。
劉玉芝笑,“你不用謝我,這衣服是耐寒洗的,早上我做飯,他就說他洗衣服。”
雲清歡:“!!!”
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看着這衣服裏面還有自己的貼身衣服,有些無語凝噎,臉猛得發燙。
所以,這都是他洗的?
半晌,壓了下自己的情緒,雲清歡才向劉玉芝道謝,“總之,還是謝謝媽,你也替我向耐寒說謝謝。”
正好這個時候她耳邊聽到了柏耐寒輪椅轉動的聲音,男人端着盆再倒水,聞言默默的看了過來,沒有說話。
雲清歡正好跟他對視上,他眼眸幽幽的深邃,她猛得移開視線,當做沒看見。
劉玉芝可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小動作,樂呵呵道,“都是一家人,說啥謝不謝的。”
她倒是沒感覺到别扭,畢竟農村人沒那麽講究,一家子人的衣服都放在一起讓一個人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