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對蔬菜水果的,沒什麽特殊愛好,可憑什麽自己就要被排除在優惠名額裏,祂可以不要但程清不能不給。
狼山水暴躁的來回踱步,時不時的瞪着兔子頭幾個,吓得幾隻小動物渾身不自覺的顫抖,欲言又止的再次打起退堂鼓。
程清自然不能坐視不理,遊戲系統可沒說過冒險NPC有幾批人,萬一兔不可貌相呢?
她直接把袖子一摞,攔在了狼山水的面前。
狼山水立刻站定,挑釁道:“怎麽你想打病人嗎?小心我醫鬧!”
呵,還挺驕傲!
程清可不慣着祂,伸手一抄摟住狼山水的前肢,使勁往上擡,并對醫護少女說:“初步診斷,病人神志不清、口出狂言,有自殘和傷人的傾向,去将繩子取來。”随之對兔子頭幾個真摯的道歉:“真是不好意思,這位病人是急症,祂急需上床修養,處理完祂的問題,我立刻給幾位看病。”
小動物NPC隻看着1米多高的女孩随随便便把比她高大數倍的巨狼控制住,任由巨狼垂頭想要叼人卻怎麽都叼不到,震驚的嘴巴大張,根本沒聽見她再說什麽。
直到那位漂亮活潑的醫護少女拿出繩子,和蛇頭NPC分工合作,麻利地綁住了巨狼粗壯的四肢和大嘴巴,祂們才将将回過神。
誰知,秃頭主醫師竟然憑借單薄的身軀,輕而易舉地一把托舉起巨狼……幾隻小動物再次陷入不可置信的恍惚中。
程清三兩步将巨狼丢在觀察區的一排長椅上,醫護少女笑顔如花地拿出最後一根繩子,将巨狼和椅子綁在一起。
“醫療公共資源受損,是需要賠償哒!”醫護少女用最甜美的語氣說出最嚴厲的話語,“真有醫療事故你可以申訴,若是惡意醫鬧者則會贈送顔色随機的麻袋一個,并且終生拒不接待!”
狼山水瞪大雙眼,噴灑着炙熱的鼻息,就差把怒火寫滿了一張狼臉了。
鹿小妹嘚瑟不已,故意走到祂面前,興奮的說:“我要拍照給狼姐姐看,你好丢人呀!哈哈哈哈哈!”
狼山水嗚嗚嗚嗚,罵罵咧咧!
空曠的大廳,唯有鹿小妹咔吧咔吧拍照的聲音伴着祂無憂無慮的笑聲響起。
眼瞅着幼崽如此放松歡快,幾個被吓壞了的NPC多少緩和了情緒,兔子頭忽地抱着肚子扭曲了下臉,“哎喲!”
祂的同伴趕忙圍住祂關切的問,“怎麽了?”
“又疼了嗎?”
“醫生,快幫大兔看看!”
對同伴的擔憂大于一切,祂們顧不上緊張,紛紛期盼的望向程清。
程清正用醫護少女遞來的濕手巾擦手,見此,再把袖子一摞,上前将兔子頭打橫抱起,放到了看診台的病床上。
兔子頭痛苦的呻吟聲停頓了一秒,隻感覺如輕風拂過,暈乎乎的就換了個位置。
程清也沒想到,病人剛躺到病床上,光屏便叮的一聲,面前跳出一句虛拟文字:病人是否存在嘔吐的問題?
她愣了下神,誤以爲這行字誰都能看見,大眼睛好奇的望向兔子頭,結果兔子頭也正乖乖巧巧又含羞帶怯的回望着她。
兩人對視了幾秒,兔子頭漲紅着臉别過眼去,而程清面無表情的看向那行文字,幹巴巴的重複了一遍。
兔子頭嬌嬌的‘嗯’了一聲。
虛拟文字頓時轉化爲另一行字:胸部是否脹痛?
程清眼神漂移了一下,爲了維護病人的隐私,她把病床上方的移動簾拉上,正好罩住了病床和看診台。
“最近胸部是不是不舒服?”
兔子頭捂住了臉,重重點了下頭。
不知道爲什麽,病人滿臉尴尬,作爲醫生的程清倒不覺得有什麽了。将虛拟文字所出的問題全部問清楚後,按照下一步的圖示,從看診台的抽屜裏取出一雙一次性手套戴好,開始親手點按兔子頭的腹部和翻開牙齒查看。
腹部沒有明顯異常之處,牙齒的牙龈微微發紅。
她摘下一次性手套丢進看診台下方的垃圾桶中,将結果輸入光屏,立刻蹦出一句話:病人疑似假孕狀态。
程清嘴角一抽,她倒是聽說過兔子有假孕的情況,但從沒見過。
看着治療方式,程清故作淡定的說道:“有些婦科上的小毛病,每天洗澡用流動水清潔,不要過度清洗。”
随之開了2粒消炎藥劑。
“洗的時候,把1粒藥掰成1半,泡在水裏盆浴1分鍾,清水涮幹淨即可。每天1次,4天後複診。”
“婦科上的?”兔子頭猶疑的問着,“可我牙齒也不太對勁,總是想往家叼一些毛茸茸的東西或幹草搭窩。”
程清咳了咳,拿出專業精神講解道:“你是因爲有些婦科炎症,引發了假孕的情況。女孩子盡量避免到水源不幹淨的地方洗澡遊泳,如果真避免不了,也要用清水洗一遍身體。”
兔子頭摸摸肚子,“怨不得我最近總是會餓。”
“對,所以肚子疼,撐的!”
兔子頭暈乎乎的去取藥了,接下來是頭疼的鼠子。
鼠子是個呲着闆牙的小男生,病症很明了,在樹杈上玩跑酷時,頭朝下的摔了下來,後腦勺有個不明顯的大包。
初步診斷,不嘔吐、不眩暈,沒有腦震蕩,單純的外傷。
程清給祂開了3記止疼貼和止血藥劑2粒,預防腦内出血,如果後續發現不舒服的感覺加重,也别來就醫了,該吃吃該喝喝,反正來了她也沒藥救不了。
當然這話不是跟病人說的,而是跟病人家屬大兔交待的。
大兔鄭重其事的去拿藥了,留下一臉傻乎乎的鼠子。
接下來是腳疼的二花,不用光屏診斷,程清一眼便看見祂腳底闆紮到的刺。把刺拔出來,消炎止血後,程清拿着那根刺看向了秃了一半的刺猬頭,嗯,兇手找到了。
刺頭疼心疾首的盯着自己不知何時脫落的刺,哀怨的喊着,“醫生,快救救我、救救我!”
程清走過去扒開祂後腦勺看了一眼,又趕緊退回到了看診台,低聲問,“你多久洗一次澡?”
“我們帶刺的從來不洗澡。”刺頭理直氣壯的回答。
“對,别洗,秃了以後更不用洗了!”程清忍不住開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