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各個生活型NPC對食物的索取各不同,祂們也不是能頓頓吃的像現在這般稱心如意。
所以誰都沒客氣,把一桌菜吃的七七八八,最後熬老大想打包的手被熬放死死扣住,少年人的臉色不再黝黑,而是微微發紅,簡直丢人丢出圈了!
祂們吃飽喝足,還有閑情逸緻的在領地溜達了一通,尤愛看作物間遊動的小魚,舉着火把,一個個好似頑皮的孩子。
熬放靜靜望着窗外,那張秀氣幹淨的小臉展露着柔和的笑容。
程清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不在關注,直到幾個NPC回了祂們的房車,才洗漱進了卧室。
夜深人靜,第一天玩家投票即将結束,因爲NPC忽然到訪,約定的聚餐沒能達成,程清在睡前才和幾個小夥伴抽空聊了聊。
根據幾人所言,頓時發現遊戲系統監管果然十分到位,從方方面面全力阻止玩家作弊和拉票行爲。
無可奈何下,10張票她們給東方區的玩家投了多一半,留了幾張才從全部照片中找到自己喜歡的。
雖然遊戲系統沒有明說,但大幅度的人員篩減後,十之八九會在評定結束再次開啓融合,否則全球平台也不會橫空出現。
綜合考量,他們并不希望東方區并入其他區域,誰知道其他區域的玩家是什麽風格。
顯然不是所有人都抱着同樣的想法,畢竟自從大篩選開始,所有區域的玩家頭像處于可以查詢的透明狀态,除非自己把頭像資料模糊化的。
有失去親人、同伴消息的玩家,靠着這次放開圖片的機會,皆有所收獲。若是親朋不在同區,自然願意将票投給對方。
趙趙便是如此,她一宿舍的3個同學淪落到了西區,即便沒法直接聯系,但看着他們的彩色頭像,她也是開心的泣不成聲,把自己的票分别投了過去,最後1張投給票數最少的1個。
趙安娜和夢醇沒她的好運氣,反正至今也沒找到熟悉的面孔,和程清商量着随心所欲的投了票。
程清看了眼自己的圖片數據,到了第一天的臨界點是1萬張票,投票人比重是東方區玩家占了大頭,零零散散有南方和北方的玩家投的,唯獨沒有西方的。
她動了一天腦子,實在沒精力探索原因,想到明天要給熬放治腿,早早睡下。
夜裏做夢都是不停的掰骨頭,嘶溜,明早煮一鍋骨頭湯,饞了。
領地空氣好的不得了,天微微亮的時候,NPC們被豬哼哼聲吵醒了。
祂們把房車停在了主路左側,正好挨着豬圈和牛棚,出門後沒聞到什麽腥臭的異味,反而有種果香,轉頭一看,就能看到右側果地上的累累碩果。
被果香襲擊以後,從安全屋立刻又傳出一股濃香醇厚的肉湯味。
幾個兄弟擡着熬放歡快的跑到屋前,不等敲門,門從内打開了,是熬嬌,祂昨晚抱着小粉豬睡了一宿。
“你們好慢呀!”女孩嬌嬌的抱怨,“清清煮了好大一鍋骨頭湯,她說吃什麽補什麽!”
程清從廚房走出來,正好聽到熬放不好意思的開口,“你也不攔着點,咱們是來求醫的,不是來蹭飯的!”
結果一回頭,幾個哥哥興高采烈的舉起了勺子。
熬放:……出息!
程清的湯當然不是爲了熬放熬的,她昨天因NPC爽了小夥伴的約,今天自然要多做點好吃的補償大家。
骨頭湯每人一碗剛剛好,2根大骨頭還能丢給大獅子和老虎啃。
湯裏放了白菜、洋蔥解膩,再蒸一鍋米飯,湯泡飯,早上吃太舒服了。
白菜是當初做東村任務後,熊貓團團磨着村長送她的,送了整整10顆,大蔥和韭菜也各一筐。
趁着7小隻做飯的時候,程清已經把2顆白菜心留好,種在了石頭花盆裏,并放到1号儲物間,促進它們盡快發芽。等長大結了莢,就可以從白菜莢中得到更多的菜種。
到時直接種到地裏,實現大白菜自由。
NPC們吃的很香,埋頭喝湯的熬嬌情不自禁的抱怨着,“哥哥們的廚藝太差了,每次做飯都跟炸鍋似的,不但把壁爐弄得髒兮兮的,連自己也像是從火堆裏打了個滾。”
程清不禁回想起昨天那6兄弟的形象,終于找到了原因。
程日天下意識的問道,“爲什麽你不自己做,做飯很容易的。”
熬嬌的小臉不知是羞紅的還是喝湯熱的,總是紅彤彤的擡起頭,“我……我不善廚藝。”
“祂要是做飯,就不止是炸鍋了,我們得天天修車。”老大瞥了眼妹妹,毫不客氣的揭了老底。
“可是一路上,我才能保護你們!”熬嬌伸出細弱的胳膊,做了個擡舉的動作,肉眼可見一團肌肉趴在股二頭肌上。
幾兄弟不說話了,專注的把臉埋在了碗裏。
程清眸光微閃,所以熬嬌的技能偏向于武力值方面?
她給小粉豬使了個眼色,小粉豬裝作看不見,程日天唉了一聲,把自己剩了半碗湯的碗推給了小粉豬。
一雙眸子咻地亮起,小粉豬這次眼睛恢複了光明,扒拉過碗一口氣喝了,羞答答的蹭了蹭程日天,沖程清重重點了下頭。
程清面無表情的看着一臉忍辱負重的程日天,大可不必,她能直接問的好不。
不過就是要提防熬放鬼心眼多,借機發布什麽她無法達成的任務。
多思無用還浪費了一頓美餐,程清也低頭專注的吃完飯,又将留給小夥伴的湯,一一傳送過去。
飯後,她把這兩天摘的普通紅果加上草莓一起拿出來待客,幾個NPC都很喜歡吃,尤其是入口即化仿若含着果汁的紅果,清甜香醇,交易平台根本沒得賣。
程清這才知道,原來NPC也會通過平台交換物資。
“所以秘銀和金币到底有什麽用?”
熬放輕笑,“流通貨币,就是最大的用處。”
她愣了愣,其實還是不太明白,可顯然對方并不打算繼續解釋。
程清沒有多做糾纏,憑白讨人厭,詢問了熬放一夜休息後的狀态如何,觀祂精神飽滿,立刻把手術提上日程。
她去衛生間将手洗了,又用幹淨的棉布沾滿白酒,把指縫擦一遍。
因爲缺乏麻醉的藥品,熬放有心理準備的提前咬住了一根木棍,任由将自己也消過毒的兄弟6個把祂牢牢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