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起胸膛,與有榮焉道:“我就說我長得可愛!”
趙安娜和夢醇也都饒有興趣的在14人臉上尋找熟悉的痕迹。
陳季躍躍欲試,“清清,你下次造人能不能比照着我打造一個?”
程清婉拒,“養不起。”
這種家庭團和小夥伴相似的事情還是能避免則避免,對方不介意是她們心胸寬廣,但凡事不能過了線。
陳季大驚失色,“祂們還要吃東西?”
程清理所應當的點點頭,“個子越高,吃的越多。”
陳季盤算了一下自己的糧食儲備,立刻心有餘悸的呼出一口氣,感慨道:“幸好是你,否則這個功能簡直能拖死玩家!”
莫輕對此沒什麽感覺,見程清笑了笑開始從背包中取出食物,拉過陳季主動幫忙,該烤火的繼續加熱,該分盤的分了盤。
每個人都不是空手來的,陳季是海洋玩家,原來在21區就是釣魚好手,現在帶了10條清理好的海魚做生魚片。
陳甜甜準備了顔色不同的夜明珠,把夢醇的火山打造的五彩缤紛。她的洞穴最多的是老鼠和一種食指長的小銀魚,這種銀魚炸着吃非常鮮美,可惜那個小潭水中的銀魚每天僅有10條,她攢了2天才勉強夠一盤菜。
莫輕的石山倒是有幾種野生動物,蛇類居多,他烤肉的手藝好,蛇段沒有一點膻味,焦香皮脆,有點吃炸雞的感覺,讓幾人都想跟他學學烤肉的技巧。
趙安娜準備了6隻大螃蟹、1瓶二鍋頭和1小袋剛剛成功的鹽。
程清自然對二鍋頭更感興趣,拿起一看,從瓶身造型到包裝紙和種花家的一模一樣,隻有品牌等詳情的位置是空白的,什麽都沒有标注。
她摸着瓶身,記起爸媽偶爾空閑會小酌一杯,她小時好奇,趁媽媽不在,爸爸還偷偷讓她抿過一小口。
後來妹妹也曾好奇過,趁媽媽不在,她和爸爸也偷偷讓妹妹抿了口筷子上的酒水。
那會兒妹妹小臉通紅,怕媽媽教訓他們,愣是憋住了沒咳嗽。
其實媽媽怎麽會看不出來,她隻是願意滿足她們的調皮罷了。
在溫熱的餘晖中程清雙眸閃着光芒,“安娜姐,我能拿飲用水的空瓶跟你換它嗎?”
趙安娜沒當回事的擺擺手,“給你,一個空瓶,我跟甜甜和莫輕換了不少器皿,不缺這個。”
說完一擡頭,才發現女孩眼尾間蘊含的水潤,一閃而逝。
她隻以爲自己眼花,打量着夢醇的安全屋,對程清發出感歎,“我說她怎麽沒在自己領地迷過路,這是遊戲系統開恩,幫了她!”
程清也擡眸觀察,一看周圍,笑了,“可不是!”
夢醇的安全屋坐落在火山的一處窪谷,緊挨着2池溫泉,周圍的壁壘足有2米高,倒是能攀爬上去,但沒什麽必要。因爲窪谷面積足有近千平,足夠她溜達的,否則走出去她就可能回不了家了。
正說着,找地入廁的陳甜甜回來了,她背着一大捆木柴,滿臉茫然,“醇姐,你怎麽把木柴丢在上面一犄角旮旯了?”
夢醇拍了下腦門,懊惱道:“我說我記得自己木柴夠數,後來安全屋升級怎麽都找不到了。我還當數錯了呢!”
幾人立刻想起她升級在即,到處求購木柴的事情,頓時哭笑不得。
這也就是夢醇運勢和實力都不錯,要不然她這迷路的毛病簡直能愁死人。
一場朋友間的聚會,因爲7小隻和家庭團的存在打開了話題,從而消除了成人世界中的隔閡感。大家喝着酒吃着肉,難得的吃了一頓熱熱鬧鬧的晚餐。
正啃着蟹腿,莫輕騰地眼一亮,看向程清,“清清,不如你雇傭我,幫你打造一個防衛隊如何?”
程清懵愣的望向他,手裏的螃蟹都吓掉了,“你的意思是教程傲天祂們練體術?”
“包括你的家庭團。”
莫輕信誓旦旦,“我想看看祂們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幾人全都停下了動作,紛紛側頭,看那7小隻啃着螃蟹腿悄悄的聊着天,聲音還有點奶呼呼的,再看祂們的細胳膊細腿,覺得莫輕是在異想天開!
而那14個相貌堂堂的大高個,外型挺唬人的,可别說護衛隊了,真有人來犯,看敵人表演一拳KO一個嗎?
能不能打不知道,倒是挺能吃!
幾人同時又看向了程清,忍不住心生憐愛,怨不得年紀輕輕頭就秃了,天天養一堆吃貨,是得秃,愁秃的!
程清渾然不覺的摸了摸發涼的頭皮,小臉一片懵懂。
6個小時一溜煙的過去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輕松惬意了,每天爲了生存奔走,有時睡前難以安眠,一天似乎都是白忙了,睜開眼可能還要面臨各種要命的危險。
陳季有點喝多了,好在酒品不錯,他長睫毛濕濕的,聲音發飄,“真不想和大家分開,我那片領域,一望無際,全是海,有時候隻能聽見海浪拍打竹筏的聲音,一晚上我都不敢睡。”
陳甜甜抱住陳季,恨不得能以身相替,可她的領地也不怎麽樣,走到洞穴深處才可以從一線天的縫隙中看到天空。
壓抑的人都快變态了。
她現在看到大老鼠跟看見親人沒什麽兩樣。
怕?
怕餓得肚子咕咕叫,怕一天沒人跟她說一句話,更怕死在領地都無人知曉。
兄妹兩抱在一團嘤嘤嘤,發洩了一通,反倒心裏順暢了。
結果搞了一波心态,招的其他幾人也唉聲歎氣起來,他們何嘗不是如此,各有各的苦。
唯一沒喝酒的程清,簡直忙飛了,被趙安娜抱完又被夢醇抱,兩個女人沒哭出聲,可她的肩膀卻濕了一片。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勸,好在幾人不過是把憋在心中的苦悶借機輸出一些,緩解了壓力頭腦多少也清醒了不少。
程清确定小夥伴們還保持着最後的理智,才跟幾人拜别。
剛剛一到家,視頻申請就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
她一一接起,沒有人說話,大家隻是單純的想要有人陪伴,直到入睡,光屏才慢慢黑了下去。
想到小夥伴們所在的艱難環境,又看看自己的高床軟枕,她決定請他們做客的事情還要往後拖延一段時間。
雖說他們的人品都值得信賴,但她不想讓他們産生任何妒富愧貧的負面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