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一人高的半身雕像。
雖然隻有半身,但是雕刻的栩栩如生。
季青林身着标志性的青色連衣帽衫,眯着眼挂着神秘笑容。
看見這尊雕像,季青林還真有些哭笑不得。
暗警确實有爲做過重大貢獻的烈士立雕像的傳統。
不過自己也是第一次見,沒成想想第一次見見到的就是自己的。
估計這雕像不會保存太久,所以季青林提議大家的雕像前拍個照留念下後才走入暗警辦公區。
暗警辦公區内,因爲雜貨鋪和六藝會館的事情都已經平息,大家自然而然也就稍稍放松了一些。
“你們聽說了嗎?聽支援六藝會館一隊的人說,季副總指揮沒死!”
“又聽他們瞎說,這種傳聞我都聽了三十多次了,這是對副總指揮在天之靈的不尊重。”
“好像是真的,他們把吉島真一送過來的時候說的。”
“這怎麽可能呢,人都已經死了這麽久了,再說.”
話還沒說完,正準備出去透透氣的幾名暗警走到門口就看到季青林推門而入。
後面還跟着玉夜、赤夜、陸冰、江晨、謝靈範宇。
靠近門口的幾名暗警當即愣在門口。
再次回到總部,季青林倒是毫不客氣,還和往常似的往裏走。
可暗警總部内的人,看見季青林無不愣在原地瞪大眼睛。
轉眼間,原本因爲繁忙有些喧鬧的暗警總部地下,竟徹底安靜下來。
大家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竟還是季青林先你打破了沉默:
“三妹在嗎?”
和季青林小組共事過的人大着膽子回複道:
“在在在,季副總指揮?真的是您嗎?”
季青林有些腹黑的故作疑惑道:
“怎麽?三妹沒有把我沒死的事情告訴大家嗎?”
“沒有啊!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可能是三妹太忙了吧,上次赤島上我其實是重傷瀕死,運氣好撿回了條命,索性就假死暗中調查智械的事情,事情比較突然,沒有告訴大家,還請各位同事見諒,份子錢後面我會還給大家的,我先找三妹有點事,剩下的明天再說。”
一起執行過那麽多生死任務,同事們在意的哪裏是那點兒份子錢。
隻是太過驚訝,見季青林離開才緩過神來。
“真回來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三妹怎麽沒有告訴我們?”
“可能是保密吧,難怪今天晚上的事情處理的這麽順利。”
噔噔噔——
一行人進入三妹的辦公室。
再次見到季青林,剛剛還組織了一下語言的三妹愣了片刻隻憋出來一句:
“諸位辛苦了,坐。”
季青林玩笑道:
“還得是領導,面對死而複生一點兒都不驚訝。”
崔三妹聽這意思好像是自己沒人情味兒似的。
“放屁,我恨不得讓你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好好講講,但伱帶着這麽一幫人過來,肯定不是爲了給我講故事的吧?我的好奇心後面再滿足,不管怎麽說,能回來就好。”
“哈,情況确實挺複雜的,真沒想到連我的半身雕像都做好了,話說我活過來那東西不用再悔了吧?”
“放心,就連暗警組織的葬禮也不會讓你再掏錢的,撫恤金我們都不要了,夠意思了吧?”
季青林聞言回頭看了看玉夜和赤夜,蹙眉悄聲道:
“還有撫恤金?這方面你們兩個孽徒可是什麽都沒說啊!”
玉夜和赤夜默契的擡頭75度看天花闆,裝出一副什麽也沒聽見的樣子。
好家夥,不光活着的時候敲骨吸精,死了連撫恤金都咪西了。
三妹輕敲了下桌子詢問道:
“話說今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那個焚業怎麽和智械一起發難了?還有你說他沒有被殺死是怎麽回事?”
“這事兒有點兒複雜,智械那邊始終都是這幫人,我們在天象城對付的也是他們;而這個焚業是在天象城之戰後才出現的,具體的身份能力都是未知,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吉島真一,他可能會知道焚業的事情,否則那家夥也不會殺他滅口。
我也隻是将其擊傷,因爲本體不在這裏,所以沒能殺死。”
“好,那就下去問問吧,吉島真一被保護在下面的安全治療室。”
來到地下,躺在病床上的吉島真一正望着天花闆發呆。
見季青林等人推門而入才趕忙起身。
“季先生,今晚的事情真是多謝了,要不是你,我肯定已經命喪道場了。”
“不用客氣,隻是焚業并沒有被殺死,所以.”
“我明白,我這就将我所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大家一看這麽好說話也都各自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病床周圍,看着就好像是某種喪葬儀式。
陸冰的椅子旁邊擺滿了可樂,活脫脫一個護食聽故事的蘿莉。
之前陸冰幫助過暗警,所以爲了确保這位大佬來幫忙的時候沒有疑慮,三妹将總部的飲料一半換成了可樂,可以說是非常有誠心了。
吉島真一沒有着急講述,而是轉身從床下掏出了一個手提箱。
“這是我讓裴會長幫我從道場拿來的,這兩樣東西和那個焚業有關。”
打開之後,裏面放着的是一卷畫軸和一本手記。
手記相當老舊,不過明顯被複原過,沒有古書的那種久經風霜的脆弱感。
畫卷看上去确實非常新,既沒有污漬,也沒有任何破損。
“這兩樣東西都是我先祖留下的,而這個故事也在吉島家代代流傳”
吉島真一的先祖吉島徹,那個時候還隻是一名初級煉氣士。
年紀輕輕生活在緬越半島上的半夏鎮,僅僅是一名治安官副手。
因爲位于緬越半島内部,人口流動也沒有沿海那麽頻繁,民風樸素也少有案件發生。
直到那一天。
一名全身是血的男子瘋瘋癫癫的跑進鎮子,手持菜刀,逢人便砍,最後被治安官制服。
剛開始還以爲隻是有人失心瘋,可是細細一檢查,卻發現此人居然是另一個花田鎮的治安官。
花田鎮更加靠近内陸一些,和半夏鎮隔着兩座山,中間倒是有公路,隻是前段時間暴雨滑坡導緻公路被沖毀了不少,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過來的。
給花田鎮那邊打電話也始終打不通,暴雨滑坡導緻信号塔出現問題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思量再三,治安官北野便決定帶着小隊前往花田鎮看看發生什麽事了。
畢竟地方從來沒發生過什麽惡性案件,更别提什麽山匪強盜了。
也許是發生了什麽意外情況,比如遭遇了野熊或者意外之類的。
一行十二個人,吉島徹也在其中。
開車來到山體滑坡處,一行人下車徒步前往了花田鎮。
可是當他們花了一天時間翻過兩座山來到小鎮邊的時候,卻發現這裏一片黑暗。
同時衆人還聞到了空氣中散發的惡臭味。
發現情況不太對,衆人急忙随便先進了一家查看情況。
果然看見一家三口全部都已經倒地身亡。
奇怪的是,三人手中都持有武器,看起來似乎是鬥毆而亡。
最奇特的是,三人都已經是幹屍狀态,古若幹柴,皮似蜂蠟,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不隻是這一家,接下來的第二家、第三家都是如此。
治安官北野想聯系半夏鎮的人,但同樣無法接通。
衆人這才意識到,之前花田鎮的治安官可能經曆了什麽。
那家夥身上的慘狀和小鎮居民如出一轍,唯一幸運的是他并沒有被吸幹精血,像是拼盡最後的力氣逃出魔爪外出報信。
面對這種詭異至極的事情,治安官北野也不敢耽誤,當即準備帶着小隊去外面搬救兵。
這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面對這種情況進去調查和送死無異。
可他們才撤回到小鎮邊緣,就聽到小鎮中心傳來了一聲巨響。
隻看到幾道紅光閃動,接着月光能看到小鎮中心的建築接連倒塌了好幾座。
緊接着便是數道不知道哪來的紫雷從天而降,同樣擊碎了幾棟建築。
不知道小鎮中央發生了什麽,但肯定是非自然現象。
因此不明所以的小隊害怕被波及到,加快了逃命的腳步。
可還沒等他們爬回山上,就感覺到腳底一個震動。
同時衆人也感覺到一陣心悸,接着竟然莫名其妙産生一種想殺人的沖動。
吉島徹咬牙抑制着心魔栽倒在地,而等他再度站起,卻發現同行的其他人已經瘋了。
治安官北野雙眼通紅,正拿着匕首剖開自己隊員的腹腔,其他人也同樣拿着武器在不知疼痛的互相傷害着。
原本還過來調查的小分隊,轉眼間就變成了相互屠戮的瘋子。
見此情景,吉島徹驚恐萬分趕忙獨自逃離。
可沒跑多遠,也被後面隊員追上,好在吉島徹好神智還算清醒,咬牙割斷了幾名重傷同事的喉嚨。
吉島徹自己也被劃了好幾刀,無力的栽倒在了樹旁。
按照之前的推測,接下來大家可能會被以某種方式吸幹精血變成幹屍,所以吉島徹憑借僅存的體力向外爬去。
但最終還是因爲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等吉島徹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自己已經躺在了樹邊,身上的傷口竟然痊愈了大半。
身邊站着一個身着黑袍戴着黑面罩背着黑色包裹的男子。
而自己面前的地上,則放着一副奇怪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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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