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三妹在門口等的心急如焚,要不是指揮部署沒有其他人的幫忙。
自己肯定得進去看看,在這兒等能急死的人。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人能代替自己在這裏指揮部署,合适的那個家夥正在山洞最裏面生死未蔔呢。
牆上的投影隻發展到玉夜和赤夜走向季青林,接着就結束了。
聽突襲小隊的人說裏面發生了崩塌,好在很快就傳出了消息說人沒事,隻是被困在裏面無法出來。
崔三妹隻好讓提前準備好的小型地下救援車開進去兩輛,按照那個小墨的提醒從兩個方向突破。
聽說另一條路可能更便捷一些,但是爲了保證另一條路上不會遇到殘餘的智械煉氣士,還是得派出一支突襲小隊穩步推進,想要将季青林師徒三人救出來恐怕得花不少時間。
想想居然有些不可思議,這家夥又是一個人完成了所有任務。
發現線索、跟蹤調查、找到老窩、卧底深入、斬首擊殺每次留給大家的隻剩下收尾審訊工作。
自己帶着這麽大批的人過來摘果子。
暗警總部的其他成員已經開始将逮捕的智械煉氣士往回押運,畢竟有上百人,留在這裏隻會是隐患。
總部那邊肯定裝不下,所以提前給他們申請了監獄。
具體怎麽處理還得再議,畢竟這些家夥既是行兇者也是受害者。
同時已經不止一波的總部同事過來詢問有沒有裏面季青林的消息,看起來是真的擔心他們這位孤狼領導。
崔三妹心說不知道自己哪天被困的時候,他們會不會這麽關心。
可誰又不關心呢?
崔三妹加緊催促疏通整條隧道,同時按照礦洞之前的布局圖找尋其他的出路。
謝靈跟着地下救援車也進入了隧道,範宇則是相信這種山洞絕對還有其他出路,帶着小隊沿着山體掃描找尋。
與此同時隧道内部,确認師父季青林和玉夜、赤夜都沒事,陸冰也推着休眠艙和江晨先退回到了前一個沒有垮塌的地下洞穴倉庫中等待着救援車的挖掘。
見平時安穩冷靜的江晨不安的來回踱步,陸冰安慰道:
“沒事的,他都有本事三劍斬殺呼延宗仁,絕對不會這麽輕易死的。”
“唉,我隻是擔心師父開啓那種狀态對身體有很大損耗,甚至會是什麽不可逆的自我消耗的方法”
陸冰聞言也覺得有這種可能,畢竟将自己的實力強行提升到與九雄并駕齊驅的地步。
要說不付出什麽代價,那實在是讓人難以信服。
撫摸着一旁的休眠艙,陸冰也知道自己能成功找到并帶出全賴季青林的協助。
否則别說擊殺呼延宗仁帶走蕭傾鴻的身體,恐怕自己找一輩子也不可能找到這藏在這窮山僻壤的荒山之中的休眠艙。
以前自己确實覺得季青林在幫助赤夜找回自己的身體方面完全不上心,甚至還有阻撓的嫌疑,畢竟赤夜找到過去的記憶後很可能就會離開。
赤夜現在雖然說不會離開季青林,可誰都知道人的意識無法阻逆身體腦中的記憶。
可當看到季青林兩度爲護着休眠艙而險些被呼延宗仁殺死,最終以這種令自己癫狂的方式殺死呼延宗仁,陸冰也承認在爲赤夜的付出方面,季青林隻要我比自己少,而且是完全真心的。
想着起身走向另一邊黑暗的隧道。
江晨詢問道:
“欸?你去哪兒?”
“我去通過水流看看哪裏能進去,你先不要走動,幫我看着休眠倉!”
江晨并不太清楚這裏面的厲害關系,不過師父面臨如此險境也要将這具休眠艙救出,可想而知它的重要性。
嘀嘀嘀——
正思索間,自己的通訊器也響了。
結果居然是南宮千楓打來的。
“喂,你怎麽打過來了?”
南宮千楓猶豫了一下還是擔憂道:
“淩晨見伱們走我就不放心,讓人打聽果然是邙山這邊出大事了,聽說好像是軍事武裝火拼,我也是擔心想問問,但是季青林和玉夜、赤夜那邊都聯系不上,到底什麽情況?”
江晨也不知道該如何描繪,輕歎口氣無奈道:
“情況既複雜也簡單,師父這一次的對手是上一任機雄呼延宗仁,剛剛師父三劍把那家夥殺了,暗警總部也已經将其手下武裝解除,但是邙山煽動發生垮塌,師父、玉夜和赤夜全部被困其中。”
南宮千楓驚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知道他是去辦案子,也知道淩晨出發可能是要潛入,卻沒想到對手居然是九雄之一,這不是找死嗎?
結果居然還打赢了,什麽叫三劍就把對方給殺了?他.他平時都在逗着大家玩兒嗎?
最後山洞發生了垮塌,江晨居然還能說的如此輕松,難不成山洞垮塌算是今天遇到的最安全的事情了?
“這這這,他瘋了是不是!用得着這麽玩命嗎?現在情況怎麽樣?”
“放心,剛剛聯系上了,他們三個都沒事,隻是被困在山洞内了,暗警總部派出的救援車正在嘗試挖掘解救。”
江晨沒有說師父已然癫狂的事情,畢竟這方面南宮千楓未必能聽懂,而且也幫不上什麽忙。
“好吧,我這邊能幫上什麽忙嗎?”
“這還真是問住我了,不行你就幫師父把公司先開起來,節省點精力是點精力嘛,這邊救援成功了之後我馬上告訴你。”
“好!”
不知道外面已經亂成一鍋粥,裏面的師徒三人還在大眼瞪小眼。
季青林像頭野獸一般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似乎在試圖穩住身體狀态,但身邊的血霧并沒有消散。
二人摸了摸師父的身體,雖然并沒有起火,但摸起來卻非常燙。
不知道再這麽下去會不會危及生命,或者讓師父無法回頭。
玉夜回憶起之前在雜貨鋪,師父剛剛使用仙人脊椎骨的時候出現過這種情況。
當時師父多少還有點理智,結果仍舊把自己和赤夜搞得差點下不了床才算完全恢複。
現在這個狀态.别說自己和赤夜了,加上師姐恐怕也扛不住吧?
當然,也許那隻是緩解這種症狀的方法之一。
可爲了師父也想不了那麽多。
玉夜沒有猶豫,将頭盔放到一旁開始去解外套,可是才一回頭,卻發現赤夜脫的隻剩下最後一件了。
沒想到往常這種事情都把自己坑着推到前面的赤夜,這次居然如此主動。
玉夜撓頭道:
“你你這是?”
赤夜回頭白了玉夜一眼紅着臉怼道:
“裝什麽裝?你應該知道怎麽樣是否恢複理智,給師父當劍鞘嘛。”
玉夜柳眉微蹙俏臉一紅,笑道:
“我是好奇,你這次怎麽這麽主動?”
赤夜緩緩走近,開始伸手幫師父脫掉身上已經破碎的衣服,一邊脫一邊回複道:
“舍出命去也要幫我找回之前的身體,爲此不惜堕入修羅斬殺呼延宗仁,你說我有不主動的理由嗎?”
玉夜心說赤夜這個師父平時的逆徒,關鍵時刻還是挺明事理的嘛。
也沒再多說,而是幫助赤夜一起給師父褪去衣物。
季青林對于玉夜和赤夜并沒有展現出強烈的殺意,但全身上下還在不住的顫抖。
被脫光衣服後,季青林依舊盤坐在地上,眉頭緊鎖不時有汗水滴下,似乎仍舊在承受着某種身體的痛苦。
好在小倉庫的地勢比較高,外面的水并沒有流進來,地面保持着幹燥,隻是摸起來非常涼。
赤夜起身将之前鋪在那些義體上的曬布扯下來鋪在師父身後的地上,又将二人脫下來的衣服鋪在上面。
擡手将照明頭盔偏向一邊,小倉庫内頓時暗淡下來,赤夜這才嘗試着慢慢将師父推倒在地上。
緩緩倒在地上的季青林全身依舊在顫抖,赤夜也顧不得那麽多,躺上去緊緊抱住了師父。
溫熱白皙軟膩的肌體抱入懷中,季青林雙臂下意識的抱緊,同時腦袋也探了過來,搭在赤夜的香肩之上。
就好似溺水之人突然抱住了一根木頭。
雖然能明顯聽到師父口中的喘息之聲更大了些,但身上的顫抖卻消除了不少。
赤夜想學着每次玉夜的樣子伸手輕撫師父的脊背小聲安撫,然而手臂被壓着,身子被抱的很緊完全貼合。
雖然沒有第一次的羞澀,但被全身熾熱的師父緊緊抱在懷裏,赤夜還是感覺手臂有點發軟,想要安撫都做不到。
玉夜見狀也脫的隻剩下最後一件,俯身躺在季青林的身後。
緊緊貼在季青林的背後,讓原本抱着赤夜的季青林身形也是一頓。
二人一前一後将季青林夾在中央,又不敢過于冒犯,畢竟現在的目的是幫助師父恢複理智,隻能一步一步來。
否則欲火焚身,恐怕再難從修羅之道中走出了。
三人就這麽抱在一起,玉夜和赤夜一起分擔着季青林身上不斷冒出的熱氣。
不得不說,這種怪異的治療方式讓玉夜和赤夜也有些難受,但也能看出确實有效果。
季青林的身體不再顫抖,原本緊皺的眉頭此時也舒展開來,呼吸雖然仍舊急促,卻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
凝聚在身體周圍的血霧此時已經消散,通紅的雙眼也已經慢慢閉上。
見師父狀态逐漸平穩,二人也都松了口氣。
赤夜小聲詢問道:
“你怎麽樣?還能堅持嗎?”
玉夜揚眉道:
“我沒事啊,你堅持不住了?”
“我還好,隻是全身有點燥熱,會不會是被師父的修羅之氣傳染了?”
“我看是被師父的修羅之氣點燃了吧?實在堅持不住你就當劍鞘嘛,總歸也跑不了。”
“不行,我怕師父這點兒火剛壓下去又被點起來,等師父恢複精力再說吧。”
“嗯,你要實在堅持不住,我和你換個位置?”
“也好,換個位置,你到前面來。”
說着二人輕輕起身,一前一後調換了個位置。
起身離開的時候,季青林懷中沒了東西,還伸手摸索,好在玉夜及時伸手握住了季青林的手掌,柔聲安慰道:
“徒兒在徒兒在。”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季青林再度伸手将玉夜摟入懷中,與此同時玉夜不禁輕哼一聲皺起了眉頭。
玉夜柳眉微蹙瞪着赤夜道:
“嗯~這就是你讓我到前面的理由?讓我到前面被師父頂着?”
師父應該沒有大礙,赤夜也放松下來,吐舌道:
“我被頂那麽久了,也該讓你受受苦了,剛剛不是說我自制力不行嗎?你自己試試能堅持的住嗎?”
說着從後面抱住了師父還調整了一下位置,前面的玉夜想要躲避,但是卻被師父死死抱在懷裏無法移動。
玉夜忍不住夾腿小聲吼道:
“诶诶诶嗯!你别亂動啊!”
“你怎麽知道是我在動?沒準兒是師父在動呢。”
“嗯~”
“要是想出聲就出聲嘛,這裏又沒有别人。”
玉夜紅着臉怼道:
“别瞎說,我可沒有出聲!”
“不是你,難不成是.”
玉夜和赤夜立馬反應過來,拿過燈來查看師父的情況。
果然發現季青林嘴唇微微活動,似乎想說些什麽?
玉夜和赤夜趴在季青林嘴邊傾聽,隐隐約約能聽到什麽,又看了看師父有些幹裂的嘴角,立馬明白過來。
水!
然而這垮塌的礦洞之内有哪裏有水?
玉夜想起之前陸冰戰鬥使用水勁,山洞之中應該還有不少水流,隻是現在都被廢墟亂石蓋住,需要找尋一下。
想着玉夜緩緩起身拿起另一個頭盔手電向小倉庫的邊緣走去,翻找碎石搜尋可能的存水。
實在不行隻能以雷勁打出一個缺口看看,剛剛進來的時候,周圍全是水流,隻是現在全都被擋住了。
旁邊倒是翻倒着一個浴缸,隻是裏面幹幹淨淨什麽也沒有。
赤夜留守在師父跟前,見師父嘴唇幹裂叫水喝,想都沒想就附身吻了上去。
幫助師父重新舔濕嘴唇,含着香舌活動舌尖也有利于分泌唾液。
玉夜那邊也有了收獲,靠近牆角的地方,先開覆蓋在上面的碎石闆,露出下面已經被砸斷的水龍頭,可能是因爲失去了壓力,水管中的清水緩緩向外流淌。
用手捧着喝了一口,确認是清水沒有什麽問題。
玉夜洗幹淨手又鞠了一捧,可又想了想師父那個狀态,沒個容器确實不太好喂水。
猶豫了下還是将手中的水吸入口中含在嘴裏,這才起身返回。
結果一回頭就發現赤夜已經提前采用相濡以沫法給幫師父緩解症狀了。
眼角餘光瞥見玉夜返回,赤夜這才閃開,卻見鼓着臉頰的玉夜又俯身吻了上去。
名副其實的濕吻,玉夜将嘴裏的清水一點點喂給師父,季青林嘴唇又張了張,喉頭湧動将清水悉數飲下。
不過畢竟不是什麽正經容器,存水量并不大,玉夜起身還要去接,卻被赤夜攔住。
“我去吧,看的我也渴了。”
來到水管前,學着玉夜的樣子含了滿滿一大口。
倒不是想證明自己比玉夜能裝,赤夜隻是單純的不想再多跑幾趟。
給師父擦了擦嘴角,回頭看見赤夜這滿滿一大口,玉夜也不禁走起了眉頭:
“不用這麽勉強吧?”
含着一大口水赤夜也不方便說話,隻能“嗯嗯”了幾聲,大概意思是:
“瞧我的吧!”
赤夜想的是俯身一點點将這一大口水全部喂給師父,結果季青林可能是喝了剛剛那口水後恢複了些許氣力,口中更渴了些。
所以在赤夜附身喂水的時候,季青林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抓這個“水杯”。
結果是抓住是抓住了,隻是抓住的東西和水杯沒什麽關系,至少現在裏面沒有什麽液體。
原本就含了超大一口,身上的弱點又突然被師父無意間偷襲。
赤夜沒忍住,“噗”的一聲将口中的大半清水都噴了出去。
水霧不偏不倚的全部落在了季青林的臉上。
冰涼的水霧噴在臉上讓季青林也稍稍清醒了一些,閉上的雙眼無力的睜開了些,雙目還有些茫然。
不過看到赤夜還鼓着雙頰似乎還含着水,依舊十分口渴的季青林毫無遲疑的伸手捧住赤夜的小腦袋瓜一口就朝那對紅唇吻了上去。
見師父主動喝水,玉夜和赤夜都有些驚喜。
雖然和自己料想的完全不同,但赤夜這波也算是歪打正着,所以并沒有反抗,乖乖将口中的清水一點點分給師父。
主動将赤夜口中的清水喝掉,季青林同時也沒有放過那條和水流一樣甘甜清涼的小舌頭。
并不知道自己剛剛躺在這裏,被玉夜和赤夜以前以後慢慢消磨身上的殺氣。
因爲重新奪得了身體的控制權,季青林隻感覺一股燥熱欲火開始彌漫全身。
神志卻是稍稍恢複了一些,但也隻是從修羅之道返回到了人體最初的欲望。
通過特殊水壺喝完水的季青林依舊有些着迷的吻着赤夜,吻着吻着季青林突然翻身過來将赤夜壓倒。
呼吸聲雖然有些急促但卻沉穩熟悉,做好了做劍鞘的準備,赤夜沒有任何猶豫的伸手甩開了旁邊的頭盔手電,小倉庫内頓時陷入黑暗。
借着黑暗,赤夜伸手脫掉了一直沒脫的最後一件衣服。
感謝您的閱讀與支持!(季青林:今天的水好甜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