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林确實有意逗逗小玉夜。
不是在突破師徒關系上猶豫嘛,不用猶豫,自己把師徒關系焊死就行了。
玉夜哪知道師父這麽壞,還真以爲是自己惹師父生氣所以和自己劃清界限了,心裏隻想着怎麽才能哄好師父。
不過師父在車中被環抱也沒有把自己推開,反而伸出手隔着衣袍在玉夜光滑的脊背上輕輕摸索。
玉夜:看來師父還是刀子嘴豆腐心。
赤夜:那是對徒弟,師父對外人都是刀子嘴斧頭心。
聽着耳邊的呼吸聲漸漸加重,吹拂在耳邊帶着幽蘭香氣的熱風也呼呼作響,季青林輕咳一聲起身道:
“好了,出發!”
被摸索的剛剛抱緊,師父就抽身離開,雖然心中有點小失落,但好歹知道師父不是真的和自己劃清界限,玉夜心裏也安下心來。
赤夜:師父的尺度把握的真好。
玉夜:什麽尺度?
赤夜:剛剛好需要換衣服的尺度啊。
玉夜:練你的魂吧,就這種事情觀察的仔細!
等季青林載着玉夜回到雜貨鋪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可能因爲在外連續飛了好幾天,煤老闆回來就癱在沙發上就不想挪動。
季青林檢查過仙人馬桶搋子一切正常後,才拿出從荒城獲得的那部分功法開始梳理。
這些功法都是經過荒神科技魔改過的,創造或改良一款功法并不簡單,自己依靠“神識觀相”能夠看到功法的本質所以能夠修改一部分。
而荒神科技就是通過不斷試錯,反正失敗了不過是讓被實驗者走火入魔罷了。
而那些活屍自然是不會在意所謂走火入魔的後果,所以真叫他們練出了一些奇怪的功法。
季青林屋内練習記錄,玉夜則是乖乖的在旁協助給師父打下手。
“需要徒兒插上把功法給師父演練一下,您再下判斷嗎?”
“不可,這些魔改的功法未必穩定,直接插入會有風險,等爲師确認安全或改好後再教你。”
“嗯!”
嘀嘀嘀——
雜貨鋪的門鈴再次被按起。
在崔三妹安排下屬來之前,季青林并沒有讓雜貨鋪開張。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雜貨鋪那點賣東西的收入都可以忽略不計,最關鍵的是在這個過程中搜羅各種信息。
當然,以自己如今的身份肯定無法像過去那樣通過閑聊了解到什麽了,可既然這雜貨鋪和自己也有可能被人盯上,不如主動出擊,讓暗警坐台看看能釣出什麽人來。
可沒想到今天才一回來就有人來按響了門鈴。
這時候來的,應是專門有事上門的人,而且很明顯時刻關注着雜貨鋪的動向,自己剛剛回來就立馬過來拜訪。
本以爲會是什麽熟人,可當季青林和玉夜下樓查看的時候,卻發現門口站着的是個女煉氣士。
極少見的露背低胸女道服,身前身後頗具本錢,看起來風韻十足,細眉柳目,雙眼非常勾人,與江晨自然而然的妖媚不同,這人相貌本不妖媚,但卻表現出一副老練的媚态。
季青林看着來人微微皺眉,這人稍稍有點眼熟,但自己想不起來以前在哪見過了。
赤夜:完啦!搞不好又是個師姐,還是找上門來讓師父負責的,這是大大師姐?感覺不如江晨師姐的大.
玉夜:噓,先看看什麽情況。
季青林禮貌詢問道:
“不知閣下是?”
那女子倒是很自來熟,雙眼盯着季青林笑着回複道:
“季長老不認得了?以前還去我們那裏消遣過呢。在下夜色酒吧老闆,何秀中。”
聲音比本人更加勾人。
夜色酒吧?玉夜聽着都有些耳熟。
因爲那是第一次和師父“合作”,其實用“被師父诓騙”來描述才更貼切些,當時自己去夜色酒吧将喪風引出來,還中了合歡散咬了師父一口。
季青林也一下子想了起來,當時自己爲了收集情報連接去了夜色酒吧好幾天。
也因爲舞女和機械姬的服務确實不錯,還多在那裏帶有批判性質的調查了兩天。
的确是她,夜色的大股東,酒吧中都叫她“秀娘”,剛剛一下子沒想起來。
她來幹什麽?自己好像并不欠她們的錢吧?畢竟在那兒好像也沒選擇什麽特殊附加消費。
夜色酒吧屬于西昌區,就是有事也應該去找西昌去商會裴若海,難不成是裴若海讓她來的.
季青林退後一步讓開道路道:
“哦哦想起來了,請進吧,那何老闆到此所爲何事?”
何秀中沒有着急說明來意,而是大量一圈後從玉夜開始誇贊道:
“這位就是修真大比是一鳴驚人的玉夜道友吧?季長老還真是安貧樂道,現在好歹也是四會中的名人了,依舊守着自己的小店面。”
季青林心說我總不能告訴你這小店面裏裝着的安全系統比十個夜色酒吧還誇張吧?
“說到底不過是厲害點兒的商鋪老闆罷了,何老闆親自到此不會是爲了讓我去照顧生意吧?”
“季長老玩笑了,兩家相距又不遠,您若是真有需求,改天我可以叫幾個服務者上門來伺候,真人智械都有,保證主動又熱情。”
說到這話的時候何秀中正好也打量了玉夜幾眼,玉夜本就在思量是不是因爲自己不夠主動惹師父生氣,聽到這話不禁也皺起眉頭。
玉夜:什麽意思?我還不如她們夜色的那些服務者?
赤夜:從主動性上來說,伱和人家确實差遠了。
玉夜:那能比嗎!
見原本禮貌待客的玉夜眉頭皺起,季青林知道是何秀中言語踩雷了,還故意詢問道:
“哦?熱情主動?那我還真沒體驗過。”
眼看站在後面的玉夜因爲被暗指一點兒也不主動銀牙暗咬,季青林覺得如果不是何秀中在,玉夜的小拳頭都招呼上來了。
來到櫃台前坐下,季青林神态認真道:
“那麽何老闆此來所爲何事?”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今天到此,是來出讓夜色酒吧的。”
玉夜杏眸一瞪,俏臉滿是不解,沒搞清楚這是什麽狀況,怎麽就到師父這裏來出讓酒吧啦?
季青林眼神微動沒有多少驚訝的神色,畢竟這并沒有超出見到何秀忠之後的預料。
“所以這是西昌區裴若海會長讓你來找我的?”
何秀中挑眉愣了一下才陪笑道:
“季長老果然料事如神,沒錯,正是裴會長,目前我已經将其他幾位股東的股份購回,本次願意以四成的價格出讓夜色酒吧。”
玉夜雖然隻去過一次,但确信那家酒吧的經營狀态非常好,還遠達不到低價出讓的境地,聽師父說起裴若海,玉夜才反應過來。
玉夜:應該是裴若海從江晨師姐那裏知道了其他三會的關系,所以想通過這種方式向師父示好或者救他弟弟。
季青林已先一步猜到了,不過依舊擺出一副好奇的姿态道:
“何老闆這是何意?别是來拿我尋開心吧?收購也應該先找本商會的人,怎麽會輪得到我?”
見季青林沒有直接拒絕,何秀中解釋道:
“季長老也知道,夜色酒吧挨着兩大商會交界之處,原本就是雙方争議搶地盤的地方,雖然當年被西昌區拿下,但現在新東街如日中天,應該交給誰我們也很清楚,當然,這都是我們裴會長的建議。”
夜色酒吧什麽條件季青林當然清楚,靠近岔路口、相應娛樂設施完備、真人舞女機械歌姬、煉氣士與素人的雙套服務體系唯一的缺點就是靠近兩區的交界,即使沒有商會争搶,也經常發生兩個區的顧客在裏面大打出手的情況。
裴若海到底是老會長,辦事比較謹慎,想拿夜色酒吧當做拉攏自己的籌碼,而這個何秀中明顯隻是個打探口風的“斥候”。
想着季青林笑道:
“既然是幫助西昌區處理‘不良資産’,四會中人自然義不容辭。不過你也看到了我的小鋪面一年下來也攢不了多少,啧啧啧,四成實在是有些困難啊。”
你連四成是多少錢都沒問就說困難?!
見過砍價的,沒見過連多少價都沒問就先砍上的,如果說砍價還價也是戰場,這就相當于來将剛剛報上姓名,就直接來個萬箭齊發。
即使同樣是在商鋪中摸爬滾打多年的何秀中都不禁皺眉,心說這位季長老的可怕之處算是領略到了,不過還是禮貌回複道:
“這麽好的買賣,季長老應該可以申請新東街那邊協助出資吧?”
季青林捏着下巴思索道:
“可以是可以,但那樣的話,何老闆直接去找我們新東街的雷秋雲會長不就好了嗎?何必到我這裏來出讓?”
何秀中心說你這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啊,可此時也隻能配合道:
“呃在下明白了,我會在四成的基礎上再做修改,多謝季長老,那在下就先告辭回去商議。”
赤夜:砍了價人家還得謝謝咱,這不要臉的程度真不愧是師父。
季青林點頭道:
“麻煩何老闆跑這趟,不過這兩天我可能要出個門,未必都在家裏,交流的時間上還請把握。”
“明白了!”
見何秀中推門離開,玉夜才好奇小聲道:
“師父,您真答應盤下夜色?”
季青林聳肩道:
“爲師可是什麽都沒有答應啊,不過多個根據地多條路,再說那地方确實不錯,除了歌姬舞者,還有熱情主動的服務者。”
聽師父又故意強調“熱情主動”,玉夜哼了一聲道:
“徒兒.徒兒也會跳舞!還可以隻跳給師父一個人看呢!”
看着玉夜噘着嘴氣鼓鼓的可愛樣子,季青林終究是沒憋住,伸手捏了下小臉道:
“是是是,那爲師先期待着了,不過今天就算了,裴若海應該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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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