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昌區副會長裴若濤也是夠倒黴的,被栽贓後才從監獄出來不久。
而且還找不到栽贓自己的人,北新區的不會那麽無聊,新東街季青林又沒有證據。
被會長裴若海臭罵一頓之後,爲了可以找回面子,便采取了新的行動。
修真大比上自己挑戰南華區原本就做了兩手準備,輸了送南華區第一,赢了自己争第二。
雖然出了意外,但仍然可以借此到南華區重新謀求合作。
若是南華區給面子,大家一起合力對抗勢頭正勝的新東街;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再去拉攏新東街談談分割南華區的事情。
反正季青林修真大比上宰了南華區會長司馬兆,這事情人盡皆知,會長身亡這麽大的仇你南華區絕不可能放下。
兩大商會的矛盾不可調和,自己添油加醋拉一打一,怎麽也能位于不敗之地!
裴若濤的想法是很好,分析的也很對,唯一可惜的一點是,對于剛剛南華區商會内發生的一件師徒相認的大事他還不知曉.
來人彙報給司馬士的聲音不大,但是因爲剛剛大家都在聽着季青林和江晨這對師徒的對話,所以大廳之内很安靜,兩邊人都聽到了。
前任會長司馬兆确認離世,新任會長上任。
如果隻是想來試探新會長的深淺,和季青林一樣低調前來也就是了。
可帶着商會中人前來,裴若濤明顯帶有其他目的的,甚至都有直接動手的可能。
時機選的不錯,趁新會長根基未穩直接搞事。
沒等司馬士詢問如何處置,江晨就回身卧在了正座上大氣擺手道:
“來即是客,請!”
畢竟曾經一個人做了兩年青屍門的門長,江晨對外的氣勢還是很足的。
季青林怕江晨才接手,不了解裴若濤和西昌區的底蘊,趁着他們還沒進來,朝江晨詢問道:
“可能是來試你實力的,會長之位才坐穩,要不然爲師幫你打發他們吧?”
聞聽此言,南華區衆人也都覺得一陣心安,倒不是真指望季青林,而是發現這師徒關系的相認确實穩固了商會的同盟。
百年後第一次聽到師父說幫自己對付,江晨還是很受觸動,不過她不想讓可能還沒有恢複實力的師父冒險,随即搖頭道:
“師父安心,這是南華區的事情,徒兒既然能接下會長的位置,自然也能做好。”
其實南華區這邊除了副會長司馬士和幾位長老,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看到過屍祖江晨出過手,所以對這位屍祖的實力也很好奇。
季青林點頭先退到一旁,等待着裴若濤他們帶人進來。
趁着這會兒空擋,玉夜終于有了和師父說話的機會,悄聲道:
“師父,怎麽樣?找回失去的記憶了嗎?”
“找回一部分吧,不過問題反而更多了。”
“這麽說那位南華區的屍祖江晨真的是您的.大徒弟?”
赤夜:伱還真委婉,直接問師父自己還是不是老大,師父您還有多少徒弟不就完了?
季青林撓頭道:
“大概率是,事情有點複雜,回去慢慢給你說。”
赤夜:我不懂,什麽叫大概率是?這是認徒弟還是給孩子做親子鑒定啊?師父不會是看見漂亮徒弟就收,收完就忘吧?師父要是真的有數百年的壽命,那.會不會遍地徒弟啊?欸,你怎麽不說話?
玉夜:我相信師父不是那種人。不說話隻是在想你這段話要是被師父知道,他老人家會怎麽調教你。
赤夜:喂喂喂!過分了啊,現在不應該一緻對外嘛?
玉夜:好啦别鬧了,先看看咱們這位“大師姐”的實力吧,人家可是有“屍祖”稱号的南華區會長。
叮——
大廳門打開,商會弟子引路。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面色嚴肅的裴若濤,魁梧身材,披着一身銀白色袈裟,袈裟如電子屏幕一般,上面是一圈圈滾動的黑色佛珠。
後面跟着二十餘個身着古銅色袈裟的弟子,看起來都是煉體出身,跟在後面頗具氣勢。
四海商貿這邊南宮千楓已經帶着衆人退到了偏座,生生聊了那麽久,終于能看會戲了。
裴若濤進來之後先掃視一圈:四海商貿,肯定是來談投資的,帶了些人不過不構成威脅。
南華區的老人自己都認識,正位高卧的陌生紅發妖魅女子應該就是新會長江晨了,看着比司馬兆年齡還小,她就是“屍祖”?
“在下西昌區副會長裴若濤拜會。”
江晨聞言媚眼微擡,張口就是驚人之語:
“哦?原來是副會長,怎麽,你們會長也亡故了?”
一句話噎的裴若濤後面準備好的客氣話都不知道怎麽說了。
語義很明确,會長見會長,你個副會長來湊什麽熱鬧?
雖不禮貌,但南華區的弟子們對于這個修真大比上左右橫跳立場不穩的攪屎棍西昌區本來就有意見,所以聽見這話心裏倒是都很舒服。
心說這新會長姿态真高傲啊,和剛剛與季青林說話的柔和勁兒倒是截然不同。
赤夜:是師父說話不留情面的風格,是徒率增加10%。
裴若濤好歹是四會之一的副會長,還不至于一句話翻臉,笑道:
“江會長玩笑了,我大哥隻是雜務纏身不便前來,這才差我前來拜會。今日前來是想.”
沒等裴若濤說完,江晨就起身擺手打斷道:
“明白你的意思。司馬士,清理出院中的場地,我要和裴若濤切磋了。”
“是!”
裴若濤一聽急忙擺手道:
“诶诶诶,停停停!江會長這是何意?我等隻是來拜會的,何故要直接動手?”
裴若濤心想自己過來确實有動手的打算,但那也是談合作破裂之後啊,你這什麽都沒說就動手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連師出有名的步驟都省了?
還是想把自己打趴下再談合作?這新會長未免做事過于霸道了吧?
玉夜聞言也不禁捂嘴偷笑小聲道:
“說實話,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習慣和師父您倒是真像。”
季青林無奈笑道:
“爲師好歹還會客氣兩句,真是青出于藍,青出于藍。”
聽見裴若濤的疑惑,江晨嘴角微揚,妖魅道:
“裴副會長不會不明白吧?據說當初修真大比上,不是你說要挑戰南華區的麽?可惜因爲做了違法之事被取消了資格。
今天我給你個機會彌補這個遺憾不好麽?我來應戰,滿足裴副會長當日之憾。”
雖然剛剛直接說要切磋确實讓南華區這邊的弟子也是一驚,可聽到新會長的解釋,回想起那日西昌區落井下石之舉,大家不但覺得理由充分,甚至都有些義憤填膺。
沒等裴若濤回複,司馬士便擡手道:
“何須勞駕會長,裴副會長若想切磋,屬下便可相陪。”
聽到會長态度如此強硬甚爲提氣,商會中長老們一聽也有不少附和道:
“我來!”
“我上!”
裴若濤眉頭緊皺,心說你們這是要切磋?一個個看意思好像是要把自己撕碎了都不解恨。
你們南華區的人都瘋了?自己落井下石說句挑戰被這麽針對,新東街季青林把你們會長宰了你們怎麽不去報仇?
念及此處裴若濤急忙高聲勸阻道:
“各位!各位南華區的道友們還請息怒,當日提出挑戰是我不假,可我隻是想給諸位送分讓南華區反超新東街啊!
況且我和咱們南華區司馬兆會長是至交好友,又怎麽會在他亡故後做如此卑劣之事。
說到司馬兆會長,他在修真大比上被那新東街的季青林害得慘死當場不留全屍。
諸位卻将怒火發洩在根本沒有對貴方出過手的在下身上,實在令人心寒,不是應該一起去找那季青林報仇麽?”
裴若濤心說你這南華區的新會長這麽願意動手是吧?自己正好禍水東引,對自己都這麽強勢,季青林的仇你們不得去直接火拼?
此番言語沒有任何問題,聽起來也言辭懇切情緒激動。
然而裴若濤卻驚奇的發現,在場的南華區衆人,沒有一個人再露出剛剛那種對自己義憤填膺的神色,反而都是面帶譏諷或輕笑的看着自己,就像是看戲一樣。
有些人看向了會長江晨,有些人居然看向了四海商貿那邊,搞得裴若濤也有些摸不着頭腦:
他們怎麽是這個反應?被季青林吓傻了?不至于啊。
江晨聞言臉上笑意更盛,聲音都變得柔和了幾分:
“我明白了,裴副會長的意思是我們一起合作對付那個季青林?”
“呃,在下是這個想法,所以才來和江會長商讨,畢竟咱們兩會”
依舊沒等裴若濤說完話,江晨就潇灑擺手道:
“司馬士?”
“在!”
“不用準備場地了,就這裏吧,商衆退後!我要和裴副會長切磋了!”
南華區衆人一聽也都迅速向兩旁散去,給會長留出空間對付這個挑撥師徒關系兼商會關系的兩面派。
心說原本可能真是切磋,可你裴若濤這個大冤種非要提對付季青林,這下估計沒有私人恩怨都難。
眼看南華區連異議都沒有一緻對付自己,裴若濤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大腦都快燒了還是沒想明白:
這哪跟哪兒啊?自己偷過他們會長的香火錢?怎麽對自己這麽大怨氣?
“江會長,我隻是來談合作,您這.”
“裴副會長,請!”
“?!”
感謝您的支持,預祝假期愉快。(南華區衆人:今天的戲很足啊,吃瓜吃瓜,會長加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