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林挂了電話沒多久,煤老闆就飛了出去,将還在外面閑逛的玉夜帶了回來。
才一進來,玉夜就一臉壞笑道:
“師父,看來千楓小姐喜歡您。”
“何以見得?”
“徒兒的第六感可靈了。”
“哦,就靈的喝了一晚上酒?”
“.”
赤夜:噗,看來你這件事是過不去了,不過你和那個千楓還真有點兒像。
玉夜:哪裏像?
赤夜:對師父嘴硬第一和嘴硬第二。
反正已經聯系了南宮千楓,季青林順手又給崔三妹打了個電話,想詢問一下裴若濤那邊的情況。
“怎麽?勞模黃老爺的假期結束了?”
明明知道季青林的身份,崔三妹還是更習慣稱呼假身份。
“還真是黑心上司,知道我在修真大比上累的夠嗆,還催着我回工作崗位。”
“開個玩笑而已,随你休息。”
“三妹,裴若濤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
“還能什麽情況,兩天前就把人放了,畢竟人家有很好的不在場證明,我們除了那張照片也拿不出别的有效證據,不過那家夥現在被北新區的單陸令盯上了,估計更加惱火吧。”
“那還真是辛苦裴會長了,我這邊剛剛好找到了北新區丢失的新生命存儲盒,麻煩三妹以暗警的名義轉交北新區。”
聞聽此言崔三妹也有些吃驚:
“好家夥,伱還真去工作了?這麽快就把那盒子找到了?該不會就是你偷的吧?”
“诶诶诶,咱們都是警務人員,這種玩笑可不能瞎開啊!不過既然三妹都有這種懷疑,我怕北新區那邊也會有所誤解,所以這找到盒子的功勞就歸給上次修真大比上抓走裴若濤的兄弟們吧,這樣也能證明他們秉公執法,不會給裴若濤以不滿的口實。”
正如季青林所猜測的那樣,崔三妹更在意的隻是東西能夠找回,所以并沒有再細問。
“好,幫了我這麽大一個忙,就當修真大比上午的事情我們兩清了。”
“兩清?我好像不欠三妹什麽吧?”
“你是不欠,但那天判定司馬斷處理結果爲扣除一半分數,我可是投了關鍵一票喲,你不替徒弟欠個人情嗎?”
玉夜聞言也瞪大了杏眸,季青林回想起來那天場上的意外之喜,心說難怪判定的如此公正,以三妹暗警總長的身份确實可能在裁決團内。
“我說的是哪位高人幫忙,那确實是欠的人情,多謝三妹出手。”
“行了,不打擾你的休假時光,還有别的事情嗎?”
“哦對了,襲擊雷瓊會長的兇手我們找到了,隻是還需要進一步核實,等這邊處理完就可以轉交官家了。”
“我去,你這工作強度有點太高了吧?這修真大比結束才幾天?兩個案子都結束了?”
“差不多吧,所以我是不是又能多休幾天假了?”
“您要是這種休假方式,一直休我也沒意見,明天我得拿你這個例子激勵激勵其他人才行,和你這麽一比我們更像是摸魚的。”
“别别别,還是給我留個好名聲吧,我可不想在同事中當個人人喊打的‘内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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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很準确,第二天南華區新會長上任的公告就發了出來。
不隻是季青林,其他三會的人也是一臉懵。
“江晨?從來沒有聽說,南華區從哪請來的會長?”
即使使用崔三妹的警務系統都沒有查到任何有關江晨的信息,莫不是個假身份?
司馬家最終外聘了個外人當會長?好像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南宮千楓的效率很高,第三天就安排了對南華區的拜訪,以防萬一季青林還是帶着玉夜回了一趟雜貨鋪。
警報系統和防衛系統并沒有被觸動過。
若非熟悉盜竊的絕頂高手或者能夠出陽神的魂識,應該并沒有人闖進來。
看來他們是單純想殺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手裏存在仙人遺體,否則這小店非得炸塌了不可。
想着季青林來到了衛生間,小解的同時很随意的拿起了馬桶搋子,掂量了一下分量後便小心的放了回去。
但凡頭腦正常,應該不會在盡是污穢馬桶搋子裏找尋仙人遺體。
放回去後季青林還不忘小聲嘟囔道:
“皮囊而已,還望仙人見諒。”
嘀嘀嘀——
莫叔開車帶着南宮千楓來到了雜貨鋪門口。
“千楓,莫叔。”
“玉夜,消失這麽久,還以爲你被你師父拐跑了。”
“隻是換個地方修行。”
赤夜:換她被師父輕薄的地方被輕薄而已。
看着剛見面的小姐妹倆有說有笑,季青林心說明明前兩天還又哭又鬧又喝酒呢,女人心,可真是海底針。
見季青林出來,南宮千楓上下打量,看起來似乎還有些不放心。
季青林笑道:
“我真的沒事,就咱們四個過去嗎?會不會太招眼了些?畢竟我和玉夜他們都認得相貌。”
“放心,給你們準備了西服、墨鏡和口罩,司馬兆死了,拜訪加吊唁這個裝束應該沒有問題,爲了顯得不太引人注目,我還挑選了幾個和你們身材類似的,已經讓他們提前在南華區那邊等着了,到時候站在一起發現不了。”
就是真被發現了,新東街商會的高手給四海商貿的股東做保镖也說得通。
“司馬兆真的死了?”
“至少我獲得的消息是這樣的。”
季青林心說自己殺的司馬兆,最後還打着吊唁的旗号去打探消息,簡直殺人誅心啊!這要是被發現了,多少有些不好解釋。
千楓提供的西服穿在身上很合身,畢竟一個和她體型差不太多,一個壓那麽多次也基本确定體型了。
再戴上墨鏡口罩,師徒倆倒頗有些職業保镖的姿态。
爲了方便以千楓的身份問出有價值的信息,季青林也讓她戴上了唇唇欲動模塊。
南華區商會門口,已有一隊相同體型與裝束的黑衣男女等在此處,季青林和玉夜混入其中,跟着南宮千楓和莫叔走入了南華區商會總部大樓。
然而奇怪的是,商會之内居然沒有任何祭奠的意思,别說什麽花環挽聯,就連商會中人穿的也都是平時的衣服。
相比較而言,季青林等一行人才更像是送殡的。
司馬兆在南華區商會名聲這麽差的嗎?
副會長司馬士爲南宮千楓帶路,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季青林和玉夜,隻是将衆人引入商會總部大樓的會客廳内。
“請稍後片刻,會長馬上就到。”
等了兩分鍾,江晨就在兩名女弟子的帶引下走了出來。
依舊是那頭紅色長發,身上并沒有穿着商會的會長服飾,而是裹了一身血紅色紗巾。
緊湊的包裹之下豐腴身材更加明朗,妖媚姿态加了妝容後添了幾分端莊,走路婀娜姿态依舊讓人血脈噴張。
就連季青林都不禁内心疑惑:她就是江晨?真是通過正常途徑上位的?司馬兆死了她一身大紅.還真是人走茶涼。
南宮千楓也稍微愣了一下才起身客氣道:
“冒昧拜訪,四海商貿集團主管千楓,您就是南華區商會的新會長江晨?沒想到這麽年輕。”
江晨沒有一點架子,原本還側卧在會長椅上,笑着起身握手道:
“疏于勞心正事,自然蒼老難襲,千楓主管不必如此多禮,畢竟你是我當上會長之後第一個來拜訪的,自然願意謀求合作,不過聽說你們之前已經注資隔壁商會了。”
“在商言商,投資之事不涉及商會紛争。況且之前不來合作,也是因爲貴會向來使用家族資金,聽聞江晨會長上任,這才來聊一聊。”
“排外确是司馬家的陋習,從我當上會長開始,這些都會一一做出改變,千楓主管不必擔心。”
“哦?那樣最好。之前我也和貴會有過一些交集,似乎從來沒有見過江晨會長,不知.”
“他們新東街關鍵時刻都有自己的秘密守會人,是叫季青林是吧?我們南湖區我現在現身也不晚吧?”
聽起來言外之意似乎是之前一直都在隐居,季青林一合計覺得倒也合理。
“确實如此,那不知江晨會長和司馬家是?”
“故交。”
這江晨看起來妩媚随意,說話卻是滴水不漏,自己幾乎沒問出任何确切的信息。
江晨緩緩端起茶杯詢問道:
“不過我也有一點不明,想和千楓主管讨教。”
“請講。”
“既然都将新東街的人帶來了,又何必在這裏遮遮掩掩呢,想問什麽不可直言?”
此言一出,不隻是南宮千楓,身後的季青林也微微皺起眉頭,看着一旁司馬士臉上的笑意,知道是自己小看人家的眼力了。
當即也不再隐瞞,擡手摘掉了口罩與墨鏡。
除了司馬士之外的南華區其他人多是一臉震驚,沒想到季青林居然敢在這種時候前來,當真不怕南華區商會衆人一擁而上将其滅了,現場立馬變得嘈雜起來。
啪——
一聲清脆的茶碗落地聲,讓在場的嘈雜聲迅速停止。
季青林還以爲是什麽摔杯爲号,警惕擡頭卻看到江晨媚眼圓瞪望着自己,紅唇微張隻憋出了兩個字:
“師父?”
“?”
感謝您的閱讀與支持!(玉夜:師父!您是不是得給個解釋?季青林:誣陷!絕對是誣陷!)(注:不是亂收徒,而是重要人物,下章馬上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