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死死抱着自己的玉夜，季青林輕輕拍了拍小家夥的後背道:
“行了，誰讓爲師就你這麽一個徒哦不對，還有一個呢。”
玉夜臉上的擔心與懼怕已經盡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被寵着的幸福。
和修真大比上被師父當衆救下不同，此時感受到是一種才發現一直被師父保護的驚喜。
就連以往嘴上不在意的瘋夜情緒也有了些波動。
瘋夜:他太會了，靠，有點激動，讓我想想第一句話說什麽。
玉夜:已經不想換你了，隻想一人獨占。
瘋夜:你給我要點臉啊!
玉夜:哈哈，爲了師父不要了!
嘴上雖然這麽說，玉夜還是松開手臂滿臉含笑的擡頭道:
“師父，那徒兒把身體交給她了，讓她親口和您說。”
季青林擺手道:
“不必，大家可以一起聊聊。”
“一起？”
季青林說着從兜裏掏出了一副銀白色的女式眼鏡，眼鏡的一端連接着一個指甲幹大小的插口，一看就知道是插在神經接口上使用的。
“師父這個是？”
“人格成像眼鏡，原本是那些技術達人搞出來證明人格分裂的，能夠将使用者的其他人格具象化并以立體成像的方式展現出來，并且通過眼鏡上的耳麥直接進行交流。
後來被一些煉魂的人用來練習一心二用，用在伱們兩個身上剛剛好，爲師還找張懷民專門改裝了一下，戴上試試。”
玉夜接過眼鏡打量起來，銀白色框架镂空雕花，明顯是精心挑選過的。
瘋夜：對于咱們兩個的情況，他真的早就做好了所有準備。
玉夜：師父是一直等着我們能夠坦白，沒想到還是要師父自己問出來，你準備好了嗎？
瘋夜：沒問題，看我搞個最帥的出場。
将眼鏡戴好，插上脖頸的神經接口後打開開關。
随着布置在眼鏡框一側的小模塊亮起，一個看起來極爲真實的三維影像人也出現在了旁邊。
相貌與玉夜别無二緻，隻是波浪發型、深色眼妝和烈焰紅唇讓整個人顯得有種完全不同的獨特氣質。
就連穿着的都是純紅的長裙，給人帶來的視覺沖擊有點大。
虛拟化的兩指之間還夾着一根香煙，雖然隻是想象出來的産物，但吐煙的動作還是蠻帥的。
吐了口煙擡手将虛拟化的煙頭彈飛，瘋夜扭頭擡起魅惑雙眸冷聲道：
“季先生，初次見面，幸會。”
玉夜眉頭微皺，心說這就是你準備好的出場方式？也太做作了吧！假裝還挺帥，就不能正常一點嗎？
瘋夜心說這一套動作下來大多數男人看到多少都會有點反應，至少自己氣勢上不能輸。
可誰知季青林卻是嘴角一揚笑道：
“咱們可不是初次見面了，在意識世界裏你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吧？”
原本還在那裏擺pose的瘋夜一秒破功，也顧不得剛剛的形象騰的站了起來：
“你你你你居然記得啊！？”
“又不是多複雜的事情，記得不是很正常嗎？怎麽？兩周不見改高冷範兒了？”
别看瘋夜往常口嗨嘴炮，現在真的和季青林面對面，多少還是有點兒心虛的。
看瘋夜被戳穿，玉夜捂嘴偷笑，不過想起那天在意識世界中還答應師父出來和瘋夜一起補償他，又偷偷瞄向師父，心說他不會也記得吧
知道第一印象在意識世界中就已經确定下來，瘋夜無奈打了個響指，緊接着身上的衣服就換成了和玉夜完全相同的款式，隻是顔色依舊是純紅。
瘋夜也不裝了，索性直接豪爽的躺在了床上：
“季先生，真是服了你了，所以每次我上玉夜身的時候，其實你都知道？”
季青林點頭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每次從你上身開始，我就從來沒有叫過你‘玉夜’。”
瘋夜心說所以上次在床上瘋狂加大電壓也是你故意的了！
“所以季先生爲什麽今天要把事情挑明呢？”
聽到這話玉夜也看向了師父。
季青林聞言語氣突然變得認真起來道：
“這不是因爲答應過玉夜，要把過去的事情通通告訴她嘛，可這裏有個需要注意的事情：我隻說把自己的事情告訴我徒兒，可并沒有答應要将這些事情告訴你。”
瘋夜聞言玩笑道：
“季先生不會是想幫玉夜把我除掉？”
玉夜聽到這話也急忙站起看向了師父，解釋道：
“師父，我們兩個是過命的友誼，如果您的事情真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那徒兒就先不詢問了，還請師父千萬不要傷害她。”
季青林無奈搖頭道：
“怎麽老是這麽想爲師，爲師那麽喜歡殺人嗎？”
玉夜聞言反應過來：
“徒兒明白了，師父的意思是”
瘋夜接道：
“讓我拜師？”
瘋夜确實從來沒有叫過季青林“師父”，畢竟真正拜師的人是玉夜，她從來都是以旁觀者的視角對玉夜稱呼季青林爲“你師父”。
季青林點頭道：
“現在這個情況确實很難界定，因爲當初玉夜已經帶着你拜過師了，可你算不算我的徒弟其實全看你的想法，如果你承認并且正式拜師，那我們就是一家人。”
“那如果我不呢？”
季青林笑道：
“不承認就是兩家人呗，要不然還能怎麽樣？”
瘋夜也是随口問問，她一直從一個旁觀者的視角來看，季青林作爲一個師父，簡直是再好不過，有時候自己甚至都有點羨慕季青林居然可以無緣無故的對玉夜那麽好。
但自己和玉夜不同。
自己畢竟沒有實體，而且也不能像玉夜那樣能随時随地陪着，即使拜師可能也不過是一種安慰罷了。
這還沒有加上自己那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犯的病。
見瘋夜沒有回答，知道她在擔心什麽的玉夜在意識中建議道：别猶豫，試試啊！師父他真的值得試試！你平時不都挺勇的嗎！今天怎麽這麽猶豫！
瘋夜輕哼一聲長出了口氣道：
“我隻能說試試，畢竟我也是第一次當人徒弟，要是當不好.”
季青林聳肩道：
“誰不是第一哦不對，我現在是第二次當師父了。”
“惹出禍來也不能怪我”
“怎麽？你是殺過别的商會會長，還是送過其他商會會長進看守所？你們這點惹禍能力在我這裏都可以忽略不計。”
“最後就是我的狀态不是很穩定，有的時候.”
“行了行了，不就是襲師嘛，又不是第一次碰到了，欺師滅祖都快成爲咱們家内部的傳統了。”
聽到這話玉夜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襲師經曆，不禁吐了下舌頭。
瘋夜一想既然他都不擔心，自己還在這優柔寡斷什麽？自己又不是玉夜，來就來，誰怕誰。
瘋夜想着站起身做了個深呼吸後，朝着季青林深行一禮道：
“好，那師父在上，弟子拜禮。”
“等一下，話說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吧？”
瘋夜坦率直言道：
“弟子的名字已經想不起來了。”
本以爲季青林會詢問不記得的原因，可誰知他卻是笑道：
“想不起來就算了，玉夜的名字都是她那晚自己起的，你就不會給自己起一個？”
這自由随意的說法倒是頗爲符合瘋夜的性格，望了眼一旁的玉夜，瘋夜稍一思索便再次躬身道：
“師父在上，弟子赤夜拜禮。”
雖然面對的是虛拟影像，但季青林依舊很正式的起身攙扶。
赤夜知道這隻是表示對自己的尊重，可沒想到當季青林的手臂穿過自己的虛拟影像手臂時，自己手臂之上真的有被觸碰攙扶的感覺。
“怎麽可以碰到！”
季青林解開衣服露出胸口神經接口上插着的一根模組信号線道：
“爲師不是說找張懷民對那眼鏡做了改裝嘛，觸碰現在是觸碰不到，但是觸碰的神經信号卻可以模拟出來傳遞給玉夜身體裏的你，和真人肯定沒法比，但也聊勝于無嘛。”
“你師父。”
季青林繼續解釋道：
“除此之外，玉夜的眼鏡裏面還加入了感知調節模組，你可以在合理範圍内自由獲取玉夜的各種感官信号。當然了，畢竟你并不是玉夜的人格，而是另一個魂識，所以寄住在玉夜的身體裏肯定沒有那麽舒适。
但那也隻是現階段，爲師咨詢過煉魂的煉氣士，隻要煉魂能達到出陽神的境界，那麽魂識狀态下的你，同樣可以獲得所有實體狀态下的感知與能力，放心，爲師會盡力幫你的。”
原本還想插句話，可聽完季青林一長串的解釋與安慰，赤夜這個旁觀者終于第一次設身處地的明白了玉夜的感受，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玉夜故意清了清嗓子詢問道：
“赤夜師妹，你笑什麽？”
“原來有師父的感覺這麽爽欸！誰是你師妹！我明明和你一起拜師的，隻是剛剛才承認罷了！不信你問季青啊~”
赤夜話還沒說完，身上就傳來了一陣過電般的酥麻，因爲毫無防備而叫了出來。
季青林手持遙控器道：
“不過這師徒禮儀可不能亂，爲師的名諱怎能直呼？”
望着那熟悉的遙控器，赤夜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是？不可能啊！”
季青林笑道：
“沒什麽不可能的，那個連接器上還安裝了電擊信号模拟器，畢竟赤夜你才進師門，還有很多地方要調教呢。”
感謝您的閱讀與支持！（玉夜：幸災樂禍ing）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