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麽突然搞成嫌疑人,讓四會中人看笑話,裴若濤原本就夠煩的了,聽到單陸令跳下來詢問自己是不是知道新生命存儲盒的事情,回身怼道:
“你還嫌不夠亂是不是?我不知道什麽狗屁盒子!”
單陸令卻并沒有因爲這話生氣,反倒是朝幾位暗警建議道:
“既然裴若濤和這件案子有關,我也建議将他帶走調查,若是查出有什麽和新生命存儲盒有關的線索,還請諸位及時通知。”
裴若濤怒道:
“你倒是挺大方直接讓他們把我帶走調查!幾位暗警,我懷疑這件事是有人一手策劃誣陷我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季青林苦笑道:
“栽贓陷害?裴會長,您說的不會是我吧?派出殺手殺自己,栽贓陷害你?”
别說裴若濤這個當事人覺得離譜,在場的觀衆們也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季青林的個人實力大家剛剛都看到了,他實在沒有必要繞那麽大彎子冤枉裴若濤。
就連裴若濤自己也不相信,因爲自己真的派出了殺手。
這也正是季青林此次安排的精巧之處,并沒有完全說謊,而是虛實結合。
唯一造假的地方隻有那張照片,目的就是爲了将北新區和西昌區也卷進來。
隻要大家都卷到一起,就沒有哪一家能夠漁翁得利。
針對不同的戰果也有不同的備用方案:自己沒有打過司馬兆,就以知道盒子下落爲由騙北新區幫忙保命;若是打赢了,西昌區想要漁翁得利,就通過這張照片廢掉他們的參賽資格。
僅憑一場比賽重新劃分各方勢力強弱是沒問題的,但要是想将某一方勢力徹底去除就不太現實了。
最好的狀況是讓新東街在老大的位置上,而另外的三家勾心鬥角彼此無法協同相互制衡。
聽季青林這個受害者言語中帶有不滿,裴若濤急忙解釋道:
“不不不,季長老誤會了,我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這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季青林笑道:
“裴會長放心,自可以随暗警們去自證清白,我絕對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報私仇,若是暗警們證明伱是冤枉的大家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裴若濤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留下什麽痕迹,也不怕去調查,隻是這時間選的實在是太寸了!
“幾位暗警,能否讓我打完這場再去配合周圍調查。”
“不行裴先生,這不符合規矩,修真大比委員會也不會同意的。”
一旁的單陸令也跟着點頭道:
“沒錯,退1萬步講,就是真的讓你參賽,萬一你被打死了,到時候就更沒有人知道新生命存儲盒的下落了。”
裴若濤心說你這金屬腦殼真會說話,咬牙切齒道:
“我說了沒有拿什麽狗屁盒子!”
說完裴若濤還想拿自己的特殊身份再掙紮一下:
“我好歹也是佛門中人,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還望幾位先行個方便。”
“不好意思裴先生,今天就是你們佛祖來了,也得跟我們先去調查再回來念經。”
暗警是專門處理煉氣士案件的人員,他們幾個自然打不過面前的裴若濤。
但人家可是有官方撐腰,辦的也都是有利地區穩定的案子,于情于理裴若濤都沒有辦法拒絕。
這時一個沉穩的聲音從裴若濤背後響起,西昌區會長裴若海一臉笑意安慰道:
“若濤,既然沒有做過,就随幾位暗警去調查個清楚吧,也正好還我西昌區一個清白。”
聽到大哥發話,裴若濤自然也不再堅持,歎了口氣随暗警一起離開了戰鬥場地,季青林心滿意足的坐下。
主持人賀偉再度詢問道:
“請問還有要挑戰的嗎?”
下面的觀衆心說還挑戰?第一局參與挑戰的都碎成一灘了,第二局挑戰的剛出場就被拷走了,簡直沒有比這更戲劇性的一屆修真大比了。
“既然沒有挑戰者,我宣布挑戰環節結束!
外四會的總積分排名順序是新東街第一!南華區第二!西昌區第三!北新區第四!
每場戰鬥的參賽人員以積分情況全部打在屏幕上請大家核對,如果沒有問題,本次的争議地盤劃分就會根據四會提前簽訂的協議内容執行。
以行論道,以法比真,修真大筆中的一切戰鬥都是經過雙方同意的,所以無論結果如何,都希望不要影響外四會的團結。
今晚唐賽古城外面安排有重聚宴,各個商會的長老會員們可以自行組織參加。”
随着主持人賀偉公布完結果,會場中的觀衆與長老們也開始退場。
南宮千楓好奇道:
“就這麽草草結束了?都沒個頒獎儀式什麽的嗎?”
徹底長出了口氣的季青林解釋道:
“本來就是打架搶地盤,搞個儀式顯得更虛僞了。”
望着此時季青林這副認真靠譜的高人姿态,南宮千楓居然還感覺有些不适應,心說他原來也會正經點的是吧?
怕千楓那小氣包還在因爲自己騙她的事情生氣,季青林上前解釋道:
“千楓小姐,有些事情”
南宮千楓确實特别想知道季青林這個大騙子會給自己一個什麽樣的解釋,但知道他剛剛經曆過生死戰,此時一臉疲态,實在不太忍心這個時候折騰他,打斷道:
“反正你這騙反正季長老三兩句話肯定也說不清楚,還是等你休息好後回到商會再說吧。”
“多謝千楓小姐理解,那我們商會再見。”
肩頭的煤老闆也揚起了翅膀:嘎嘎。
雷秋雲安排道:
“今天各個商會回去的人不少,安全起見咱們還是多住一天明天再出發,這兩天大家辛苦了,等回到商會後再好好犒勞諸位。”
白秋成回應道:
“我們不過是做好本職工作,好好犒勞犒勞那對拼命了兩天的師徒才是真的。”
整個商會連帶會員長老們全都沾了季青林的光,此時自然也都跟着随聲附和起來。
季青林笑道:
“說的好像我做的不是分内之事一樣,諸位早點休息,慶賀的事回去再說吧。”
雷瓊沒有說話,隻是朝季青林胸口輕砸一拳,兩人間的情誼與互助自不必用語言感謝。
季青林在商會内的好脾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過在見識到季青林剛剛那修羅之姿後,這種平易近人的好脾氣更顯得彌足珍貴。
畢竟按照季青林這兩天的所作所爲和剛剛那一戰打出來的氣勢,就是立馬當新東街的會長估計都不會有人反對。
既沒有邀功慶賀也沒有顯擺戰績,交代妥當後,季青林便和玉夜帶着煤老闆一起離開了看台,就好像是普通觀衆。
才一進休息室,季青林就直接癱在了床上。
“終于結束了,活活累死。”
師父能平安歸來,玉夜也放松下來,想起剛剛會場内師父沖上來救下自己的身影,乖巧的上前給季青林捏了捏酸痛的肩膀。
季青林眼皮微擡嘴角一揚: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是不是有什麽事?”
瘋夜:能不能又奸又盜?
被點破的玉夜尴尬一笑,掩飾道:
“這不是想起師父今天救下徒兒的瞬間,不由得有些感動嘛。”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待會兒可别找着這個由頭和爲師提打賭的事情。”
“.”
瘋夜:雖然穿着衣服,但感覺你在他面前和一絲不挂的區别好像也沒有多大。
看玉夜一臉被看穿心思的窘态,季青林倒也沒有再逗同樣辛苦了兩天的小傻徒弟,擡手勾了下鼻尖笑道:
“好了,和你開玩笑的,身子轉過去,讓爲師看看背上的傷。”
“徒兒背上的傷早就.嘶,疼疼疼!師父慢點!”
季青林眉頭微皺,吐槽道:
“照你這麽喊,一會兒暗警就要來查房把爲師一起帶走了。”
玉夜俏臉一紅,銀牙暗咬沒有再叫出來。
季青林已經有些熟練的從後面脫下玉夜的道袍,果然看到白皙順滑的美背中央留下了一道黑色掌印。
被司馬斷那記屍毒掌拍中後心,即使當時有唯識劍意護體,也隻是确保不會被打出内傷,毒素還是會進入經脈表面。
“現在知道疼了,早不讓孫義給你處理。”
本來當時玉夜可以讓孫義醫生處理,但因爲自己才下場師父就上了,憂心之下也就沒有顧及背上的傷。
季青林運使雷勁在手上幫助玉夜一點點清除背上的屍毒。
感受着背上熟悉的輕柔力道,玉夜猶豫了下還是詢問道:
“師父,這麽說您是答應告訴徒兒您過去的事情了?”
“唉,确實很想耍賴,但你都拼到這種地步了.爲師就破個例,想知道些什麽?”
沒想到師父的回答如此痛快,玉夜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問什麽。
讓師父把他過去的事情給自己完完整整的講一遍肯定不太現實,可要是說找重點的部分,自己也不知道哪些是關系到師父魂識裂縫的。
瘋夜:問問他有多大年齡。
稍稍思索了一下後,玉夜嘗試性的詢問道:
“徒兒從别人那裏得知,師父您也才來雜貨鋪兩年的時間,能給徒兒講講兩年之前的事情嗎?”
“.”
聽着背後沒了動靜,玉夜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問到痛點了,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悔,這麽珍貴的機會的确應該循序漸進一下。
“師父,您要是覺得有些私密徒兒就再換個話題。”
“.”
然而身後還是沒有動靜,玉夜大着膽子回頭望去,隻見累了兩天的師父已經歪在床上沉沉睡去,不過手掌還下意識的在自己背上畫着圈。
玉夜見狀莞爾一笑,輕輕将師父的手臂放下,望着那張如此熟悉的的俊郎睡顔,朱唇微啓的在師父額頭點了一下。
瘋夜:就你這個效率,你師父很快就得讓别人拐了去。
玉夜:你說什麽?
瘋夜:鬧了半天你沒注意到啊,那個千楓看你師父的眼神都拉絲了。
玉夜:?!
瘋夜:而且兩人之前就認識,你想人家爲什麽拉着四海商貿集團來支持你師父?你師父還對人家那麽客氣,沒準兒兩個人.都上過床了也說不定。
回想起師父和自己相處這麽久都沒有表現出什麽非分之想,玉夜不太相信千楓能做到.難不成師父喜歡那個類型的?不會!
玉夜:不許瞎說!師父不是那麽随便的人。
感謝您的閱讀與支持!(瘋夜:我宣布,第一屆師父保衛戰現在打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