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開始也有些懷疑,但那血紅色魂焰之中所爆發出的氣勁與卍字金光,絕對是海遮寺六訣中的羅漢破沒錯。
不但手法熟練,氣勁充足,而且看樣子.打的還挺過瘾。
像不消耗氣勁一樣瘋狂向四周轟炸,司馬斷釋放的散魂沒有到周圍就被沖散了。
原本玉夜身上就有雷勁,再加上“她的魂識”還使用佛門武學,屍祖之心中所存的散魂又怎麽奈何的了。
西昌區的海遮寺六訣并不是平常人什麽見識不到的功法,隻不過能夠學到的門路過于單一。
隻有拜師海遮寺才有機會修得,所以當在場的觀衆們見到玉夜用出,也都一起看向了裴家兄弟。
“這個玉夜不是新東街的嗎?怎麽也會這一手?”
“很明顯藏着絕招的不隻是那個司馬斷,南華區被耍了呀,這明顯是新東街和西昌區合作了。”
“那前面怎麽不用出來?”
“你傻呀!前面用出來不就暴露合作真相了嗎?現在已經決賽了,肯定要攤牌啦。”
不隻是那些觀衆,南華區司馬兆心中也起了懷疑,不過因爲一招而懷疑盟友實在是太過勉強,所以暫時将心思壓下去,說不準是這個玉夜從哪裏學到的。
玉夜:能不能稍微節制一點,照你這個打法,師父輸送再多的氣勁也是不夠用的。
瘋夜:要是你師父身上别的東西伱争也就算了,這點兒氣勁有什麽可搶的?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瘋夜倒是也顧及到接下來的戰鬥,将周圍的屍氣魂識擊散後再度回歸到玉夜的身上。
司馬斷眉頭微皺:收放自如嗎?
從剛剛的情況來看,這個玉夜不但魂識強勁,而且能夠一心二用。
司馬兆并沒有将自己發現的玉夜身體的真相告訴侄子,隻是提醒他這個玉夜的魂識很強大需要注意。
無論是一體雙魂,還是屍魂釋放,玉夜和司馬斷在這個過程中都消耗了不少體力。
暫時沒有在煉魂上分出勝負,雙方再度回到功法互拼的戰場。
玉夜腳下運力身形彈出,随着雷光一閃,整個人瞬間飛了出去。
呲呲——
熟悉的鳥鳴聲再度響起。
鳳凰鳴加雷神疾,可以算得上是目前玉夜能夠組合的功法中最快的一招了。
司馬斷察覺到情況不對就已經提前調高了屍祖之心的頻率,雖然胸口有些腫脹,但好歹是跟上了玉夜的速度。
沙——
貼身而過的玉夜并沒有得手,鳳凰鳴隻是在及時閃避的司馬斷的後背上留下了一道輕薄傷口。
一擊未中,玉夜也感覺有些可惜。
想起昨天在稍顯閉塞的休息室内,師父傳授了幾次也沒有學會。
最後隻能通過神經連接器再次将兩人的感知聯系在一起,接着操控自己擡起玉腿,伸手介紹着上面的每一處穴位和運勁法門,二人一同分享着不同穴位被摸索按壓的感覺。
當時要不是瘋夜提醒,自己險些舒服的睡過去。
結果還是沒發揮好,這個司馬斷果然能夠調節自己的反應速度。
“剛才那招是雷神疾?”
“應該不會錯,那個玉夜飛出去的時候,腳下明顯有蓮花綻放,這回海遮寺挺下本啊,不知道是不是把六訣都教齊了。”
裴若海眉頭緊鎖,看向一旁的二弟裴若濤。
如果是模仿,絕逃不出自己的眼睛,可這玉夜的身形步伐非常标準,寺廟裏練過的挑出一半來的都打不出這種效果。
他能想到目前唯一的解釋,就是寺廟内的功法外洩,又想起平時這個二弟以監寺之名也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便小聲訓斥道:
“也不知道你這監寺怎麽幹的?以前的海遮寺被稱之爲銅牆鐵壁,進出之法極爲嚴苛,從來沒有聽說過功法外洩的事情;現在倒好,變得和妓院似得,隻要有點兒錢,你都放人家進進出出,難怪發生這種事情!”
裴若濤心說那些錢的大頭不還是被你這個主持拿走了嗎?
但此時又不能如此失态,隻好解釋道:
“寺廟内功法的保管,兄弟可以打保票,也許是有什麽别的原因。”
會場之中,司馬斷驚險躲過玉夜的雷神瞬擊,繼續提高心髒頻率,迅速回身抓住玉夜瞬擊的後搖,伸手抓住玉夜鳳凰鳴剛剛消散的玉臂别在身後。
想到司馬斷速度很快,可沒想到誇張到這種地步。
手臂被制的玉夜隻得運使昨天學會的最後一招,将氣勁壓至手中。
司馬斷隻感覺手中玉臂猛然一甩,自己便像被四兩撥千斤一般扔向了空中。
這是?金剛卸!
可能因爲氣勁不同,司馬斷感覺玉夜施展的比西昌區參賽的弟子強多了。
身形頓失,但司馬斷反應依舊很快,眼看身體被扔出,原本準備别住玉夜手臂後蓄力打出的屍毒掌,提前拍在了玉夜的背上。
即使有心理準備,可硬扛這一下的玉夜還是被拍了個趔趄。
望見這一幕,不遠處看台下一名戴帽子的工作人員身體也是不自覺的壓低了身子。
但身中一掌的玉夜并沒有因此拉開距離,而是抓住了司馬斷被自己扔上頭頂的契機,輕喝一聲,雷勁滿溢,朝天一拳,奔雷硬開天!
轟——
身在空中,就算反應再快也沒有了躲避的空間。
玉夜的單骨奔雷拳正中司馬斷後腰,将司馬斷整個人都轟飛了出去,遠遠的摔在地上不再動彈。
不過身重一掌的玉夜并沒有再追擊,而是先感受背上傷勢,幸好有師父罩在自己身上的唯識劍意削減了不少威力,否則剛剛那一掌自己可能已經站不起來了。
依稀能感覺到有些發麻,那掌應該還有毒,玉夜讓雷勁盡量充滿全身,防止入體的屍毒發作。
瘋夜:無論時機還是力度都把握的剛剛好,這下應該差不多了。
玉夜:沒有打穿他的身體我可不敢做這種保證。
在周圍觀衆震驚的目光中,司馬斷用手支撐着後腰緩緩站起,看起來一臉怒氣。
瘋夜:剛剛那拳足以将正常人打穿幾次了,他的那具身體絕對有問題。
玉夜:我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司馬斷伸手揉了揉後腰,并沒有摸到堅硬的脊椎骨,而是一團在皮膚下面的柔軟物質。
看來剛剛那一拳确實打斷了自己的脊椎骨,要是沒有屍祖之心,自己可能已經交代了。
心在人在,屍祖之血就像非牛頓流體一樣能夠保證擁有者的身體很難被外力破壞。
不過爲了承受受傷帶來的痛苦和胸口心髒移植的傷痛,司馬兆暫時切斷了侄子的痛覺神經。
司馬家屍修趕屍術能操控不隻是人,自我操控也是可以做到的,使用傀儡操控術強迫自己适應屍祖之心的能力,成爲一個爲了勝利毫不留情的屠戮機器也在所不惜。
見玉夜又用出了金剛卸,這次司馬兆确實有些坐不住了。
用出前面的兩招,自己還懷疑是季青林在玩挑撥離間的幼稚手段。
可是剛剛的那招金剛卸的确救了玉夜一命,如果她沒有及時将司馬斷甩開,那麽司馬斷的那一掌正中玉夜後腦,戰鬥便已經結束了。
這确實讓司馬兆感覺有些可惜,所以自然也就遷怒于西昌區海遮寺了。
各受一擊的玉夜和司馬斷見對方沒有大礙,也都有些驚訝,但誰也沒有後退,再次各自将餘力蓄在雙臂。
玉夜:你準備好了嗎?隻能賭在那一招上了。
瘋夜:最後搏一搏,師父變摩托。
玉夜:什麽亂七八糟的?
剛剛被奔雷拳正中後腰都沒事,司馬斷多少也有些有恃無恐。
自己的身體可支撐不住持續高頻率開放屍祖之心,而這個玉夜身形步伐非常熟練,想要抓住她一鼓作氣取得勝利,從前面的效果來看,最好的方法就是抓她攻擊的後搖。
畢竟正常的身體沒有自己這種調節速度的能力,就會因爲慣性發動突襲後很難迅速收身防禦。
這一次玉夜将雷勁蓄在雙拳,再次以雷神疾瞬間來到身前。
不過相同的招式同樣的速度,已經逃脫不了司馬斷的眼睛。
雙拳齊出?看來這小姑娘還真是急了,那麽就接下這一招來定勝負。
司馬斷将剩餘屍氣彙聚身前,全身氣勁齊聚雙手,準備以屍毒掌硬接。
砰——
随着一聲巨響,二人身上所附着的雷勁與屍氣一同消散,面對不死不痛之身,到底是玉夜先被轟飛出去。
雙腳在地上滑出一道長長的深痕,玉夜銀牙暗咬單足一頓,才終于穩住身形緩了幾口氣。
正面硬拼獲勝的司馬斷的臉上則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正準備提高心髒頻率上前追擊,卻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昏目眩,一個沒站穩竟直接跪倒在地。
這是什麽?爲何會感到頭昏目眩?體内氣勁無故翻湧?
玉夜見狀長出了口氣,伸手擦掉了嘴角的鮮血。
瘋夜:成功了!我們的冰火兩重天獲得最終勝利!
玉夜輕哼一聲:還沒完呢。
瘋夜低頭一看,隻見司馬斷緊咬牙關,再次将手放在心口窩抓了抓。
感謝您的閱讀與支持!(下一章定勝負,那麽到底誰輸誰赢呢?提醒一下:結局很難猜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