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說話做事向來就是直來直去,這也是新東街做事的一貫風格,所以才飲一杯,雷瓊便将事情挑明。
季青林知道會長不是個貪圖商會鋪面的人,如此想法肯定有緣由。
“若是會長需要,青林自然沒有異議,會長您也必定有自己的理由。”
雷瓊知道季青林向來尊重自己,不過聽到這話還是有些别扭,便解釋道:
“難道我還能貪圖你那小鋪面不成?隻是再過兩月,商會要舉辦修真大比,除了論道争願,有些區域也會重新劃定勢力範圍,最關鍵的是可能有其他商會一同參加,青林你鋪面雖小,可也是個長老,萬一和其他商會對上.我想你不如直接将鋪面交出,這樣倒也體面些。”
季青林聽得出這是怕自己在修真大比中給新東街丢人,到時候内外都有意見,自己既留不住地方也保不住面子。
始終沒有開始修真的季青林雖然憑借個人其他方面的能力撐得起雜貨鋪,可也知道這種正面沖突自己大概率頂不住。
沒等季青林回複,雷瓊身後倒酒的白衣男子便補充道:
“會長大人這也是爲了您好,還請您不要辜負了會長的一番美意。”
季青林自然明白會長好意,可沒想到這新人居然敢插話,當即擡頭皺眉道:
“哦?伱在教我做事啊?”
雷瓊也覺察不妥,回頭輕喝道:
“從良,不可沒規矩!”
“是。”
有個轉移話題的地方,季青林自然不會放過:
“會長,他是?”
雷瓊并未站起,擡手介紹道:
“這是紫龍峰玉玑子收的徒弟姬從良,根骨頗佳,玉玑子送他到我這裏來學習筋脈通雷之法。”
雷瓊會長介紹完名字,不隻是季青林點頭,身後的玉夜也跟着點頭。
姬從良?好名字。
玉夜:這名字好怪。
瘋夜:這有什麽的,紀念一下以前的職業呗。
不過季青林很快也察覺到其中問題:
從選徒典禮到現在,也才過去一天的時間,這家夥就是沒從良,給玉玑子賣屁股也不可能混這麽熟,除非他們之前就認識。
正想着姬從良上前施禮道:
“剛剛口無遮攔冒犯了長老,還請長老見諒。”
嘴上很客氣,但季青林看得出這家夥眼神兒根本沒看自己,而是不住的飄向玉夜。
這小子真從良了?
玉夜被師父帶來,還沒來得及回去換衣服,水手服雖然被風衣遮擋,但根本擋不住火辣身材,更何況還有兩條白皙美腿與脖頸上的情趣項圈。
姬從良不錯眼神的欣賞着玉夜的美色,心底對季青林這空頭長老的不滿也又重了幾分。
心說這季青林雖然看着儀表堂堂氣度不凡,卻是個衣冠禽獸,把自己徒弟打扮成這個樣子,除了滿足他的淫邪趣味,恐怕沒有第二種可能。
可轉念一想,這絕美少女若是已經被調教好了,豈不是更令人興奮。
玉夜則是感覺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盯上了,不由自主的朝季青林靠了靠。
雷瓊看季青林依舊沒有給出回複,補充道:
“青林啊,我也想過了,這長老名頭我給你留着,除了安家費,每月我私人補助給你一筆錢,也省的你再辛苦經營雜貨鋪,如此你看可好?”
雷瓊會長已經盡量考慮到季青林的情況,甚至在姬從良聽來簡直是好的不講道理。
而季青林也的确在細細考慮,那雜貨鋪本身沒有多少收入,作爲新東街老人的老胡頭也是怕其落入其他勢力之手,如今交給雷瓊倒也省心。
“既然會長開口,我怎麽敢拒絕,不過我有個條件想和會長商量。”
聽到師父答應,玉夜皺起了眉頭。
這才正式拜師就要散夥?
雷瓊聞言大喜道:
“但說無妨,我一定盡力滿足。”
“鋪面貨品什麽我都可以不要,但我的徒弟玉夜,必須還是我的弟子。”
雜貨鋪中除了防禦系統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可玉夜則是自己難得找到的和舊時代有關并且當前能夠信任的人。
此言既出,雷瓊與玉夜皆是一怔,隻有對面的姬從良眉頭一緊。
玉夜:算他還有點兒良心。
瘋夜:所以煤老闆不要了是吧?我可以養麽?
雷瓊沒想到這種時候季青林在意的居然還是弟子,但一想這是他收的第一名弟子,格外在意也能理解。
“難得師徒情深,這要求我自然滿足。”
别說讓她一直當你徒弟,就是把她嫁給你,也不是什麽問題,不過都裝扮成這樣了,看起來似乎也用不着幫忙。
“你叫玉夜對吧?不要辜負了你師父的好意。”
玉夜微微颔首:
“是。”
雷瓊正想和季青林溝通細節,玉夜卻慢行一禮擡頭道:
“會長,小女子有一事不解,可否向您請教?”
“嗯?說。”
“聽家師說會長您也是一點點打下的今日家業,那爲何會長不給家師一個機會,而是勸其主動放棄,難道是會長覺得家師既守不住地盤,也無能力打拼?”
雷瓊也沒想到眼前少女居然會如此膽大,當面質問自己也就算了,居然還淨說實話。
雷瓊有心回複,可轉念一想,季青林好歹也是七尺男兒,當着他徒弟的面說出來,青林臉上如何挂得住。
想着搖了搖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向了季青林道:
“青林,你得好好開導一下弟子啊。”
季青林正在吃菜,聽見後咽下一口才回複道:
“玉夜,實情就是這樣。”
剛剛喝了口酒的雷瓊差點沒把酒噴出去。
青林你小子行,你是懂開導的。
季青林倒不是擺爛,而是單純的不想讓會長難辦,畢竟這新東街難得有個爲自己考慮的人。
再說此時答應會長,也變相着賣給了一個人情,自己情況裝的越慘,人情也就越大。
玉夜明白其中緣由,但她是當真見過季青林實力的,縱然隻見過一手,可認爲就是築基級上層的煉氣士都未必做得到,明白師父隻是在忍讓。
她這麽說是因爲知道師父不那麽在意臉面,但也沒想到師父的回答能這麽不要臉。
見會長不好回答,玉夜追問道:
“會長,我明白了,那麽也就是說,如果能夠證明家師的能力,是不是就可以留下鋪子?”
“玉夜!”
季青林想要回身制止,雷瓊卻擺手道:
“讓她說下去。”
“如果弟子能在修真大比中獲得好名次,是不是就能證明家師的能力,從而不用将鋪子交出去了?”
瘋夜:怎麽比我還瘋?你想報他找經脈套裝的恩?
玉夜:不完全是,我知道師父是有意藏拙,但會長若是同意,師父肯定也會教我們些,而且不用師父冒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