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林抱着神志不清的玉夜才坐進車裏,駕駛位的隔闆後就傳來了一聲冷笑,依舊是那個煙嗓女聲:
“死奸商,你這家夥果然是個衣冠禽獸,自己的徒弟都下的去手。”
沒有顧及旁邊的嘲諷,季青林檢查了一下玉夜的狀态,除了身體有些發燙,神志不清雙手亂抓之外,并沒有其他問題。
季青林也懶得解釋:
“是是是,那爲了确保我不再侵害自己徒弟,麻煩您幫忙解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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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玉夜再度蘇醒過來,清風正從車窗外灌入。
感覺到身下有些硌,睜眼擡頭發現自己居然正和季青林面對面身貼身,吓得玉夜下意識的猛一擡頭,好在季青林伸手護住,否則直接撞到車頂。
“還沒到地方,再堅持一會兒。”
玉夜揉着還有些暈乎的腦袋道:
“呃,我怎麽會睡在這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說這話的時候,玉夜才注意到自己和季青林的身體貼合的非常緊密,可畢竟空間有些局促,此時想要換個姿勢也不太可能,隻能盡可能的靠後。
“這說起來恐怕有點複雜了,先給你介紹兩個人,首先是幫你解毒的醫生。”
季青林說着敲了敲車窗,駕駛員不耐煩的将隔闆放下。
還沒看清人,玉夜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煙味,不過很快就被灌入的清風吹散。
駕駛位上坐着的是名女子,看起來似乎比自己大一些。
穿着黑色夾克衫,機械手臂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向着窗外彈着煙灰,棕色卷發遮住了半張臉,從後視鏡裏可以看到一對墨綠色的眼睛,眉頭緊皺,似乎是對季青林很有意見。
見玉夜已經蘇醒,下意識的掐滅香煙彈出了窗外。
“這位開車英姿飒爽的美女是碧心堂醫所的老闆沈碧心,也是西昌街醫術最好價格最公道的醫生!”
“死奸商,伱就是再怎麽拍我馬屁,下次治療的費用也不會有減少的。”
“那我還是盡量不要麻煩你比較好。”
“沈醫生您好!”
玉夜盡量恭敬的打了個招呼。
沈碧心看了眼玉夜,眉頭舒展點頭叮囑道:
“你好,你所中是印度産的陰陽合歡散,已經打了退騷針,餘毒這兩天多喝水就能排出幹淨了。”
聽着“陰陽合歡散”和“退騷針”,玉夜感覺臉頰又有些發燙。
“呃,感謝沈醫生,剛才中毒昏迷,沒有沒有做什麽傻事吧?”
沈碧心沒有回複,隻是掃了眼季青林,後者幹咳了幾聲壓了壓衣領道:
“沒有,就是昏迷期間有些不老實而已。”
玉夜看得出二人未吐實情,可也不好細問。
玉夜:我都幹了些什麽?喂?聽得到嗎?
瘋夜:别和我說話,實在丢不起這人。
玉夜:我到底做了什麽?
瘋夜:也沒做什麽,無非就是用腿在你師父的腰上挂剮蹭,吹着熱氣啃這裏咬那裏,看看他的脖子就知道了,幸好他把手指頭放你嘴裏讓你咬着,你才不至于說出什麽污言穢語
玉夜:不要說了!
玉夜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此時趴在季青林身上又不好掙紮。
瘋夜:不過不得不說這家夥是真能忍,這樣都沒有對你做什麽,就是保持這個姿勢抱着檢查你的狀況,這不是無能就是gay啊。
玉夜:我中毒不也是因爲他這混蛋沒說明白嗎!
見車内有些尴尬,季青林隻得轉移話題道:
“至于另一位你就比較熟了。”
說着拉開了貨箱的窗戶,之前還在酒吧裏搭讪玉夜的喪風,此時被五花大綁的捆在醫療床上,無法閉合的嘴還在向外流着口水。
“這是?”
“喪風啊,人家還讓你記住他的名字來着。”
“我知道,可爲什麽他會在這裏?”
“因爲他既是沈老闆的抓捕目标,也是你的修真經脈套裝捐獻者。”
聽到這話,玉夜徹底愣住了,和季青林再次确認道:
“師父,您是說我要用他身上的經脈修真套裝?”
“當然了,要不然咱們大費周章帶這家夥出來兜風麽?”
“可抽出經脈,他不會死嗎?”
“其實也能救活,不過沒有必要。”
“殺人取經脈?他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可這這樣做真的妥當嗎?而且不會被抓嗎?”
沒等季青林回複,沈碧心就已經将車開進了路邊一間車庫内停好。
“我先把他帶進去了,死奸商,你先給你徒弟解釋清楚吧,要不然人家沒準報警抓你,不過玉夜你也放心,這死奸商雖然不能确認,但我可不是什麽濫殺無辜的壞人。”
說着打開後門,獨自将已經失去抵抗能力的喪風推進了醫療庫房。
季青林心中叫苦:摘的真幹淨,合着這裏就我和喪風是壞人呗?
“這到底”
“能不能先下來再說,爲師腿都麻了。”
注意力都在整件事上,一時間忘了車已停下,聽到季青林提醒,玉夜才慌忙跳下車,雖然雙腿還有些軟,但那種原始欲望已經消除的差不多了。
羞憤難當的玉夜現在殺人滅口的心都有。
季青林卻是滿臉輕松道:
“解釋之前先恭喜徒兒你完成了試用期的第一輪測試,截止到剛剛,對爲師的無條件信任還是很穩固的嘛。”
“所以還是麻煩您解釋清楚,否則我怕接下來的信任就不那麽穩固了。”
季青林嘴角微揚:怨氣不小嘛,不過倒是直言直語。
“還是從頭說起吧,那是在一周之前,這個夜色酒吧的喪風帶人找到爲師,要求爲師出售季氏雜貨鋪,雖然他搬出仙道生物公司恐吓,但爲師還是直接拒絕了他。
那家公司在吉隆坡确實有影響力,喪風也的确是公司某些方面的白手套,但爲師很清楚,公司根本沒興趣幹涉白手套店鋪的選擇。
本以爲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可沈碧心告訴爲師她也遇到了同樣的遭遇,并且她們商會最近出現了店鋪老闆被殺的情況,她懷疑和喪風有關,所以對他進行了調查。
沈碧心分享的調查結果讓爲師也頗爲震驚,這小子在給公司當白手套非法提供實驗者的同時,還利用那些特權在吉隆坡幹着販賣人口、買賣器官的勾當。
不是所有偷渡的人都像你那麽幸運被抓入監獄,那些不幸的遇到喪風可能就會被或零或整的賣出去了。”
玉夜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所以您決定替天行道,宰了這個混蛋?”
季青林卻聳肩搖頭道:
“爲師爲何要替天行道?當時爲師隻是驚訝于他的血腥和無恥,但并沒有殺他的想法,畢竟這事和爲師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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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