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換下鞋子問道:“你怎麽跟她說的呢?”
“我說我還沒決定哪天走,到時再回複她……”季苓把包往沙發上了放,就式躺了下來。
陸景行走到她前面,也坐了下來:“你想跟她們一起嗎?”
季苓猶豫了一下:“嗯,不怎麽想,我跟她們就有時上樓下樓點頭之交而已,并不熟悉,這開車過去小十幾個小時,怕有不習慣。”
“那不就結了,那就各走各的了。”陸景行笑着說。
“可是,要是坐她們順風車,她說不要我給錢,可以省小一千呢。”季苓把頭巾扯了,有些悶悶地說道。
“錯了,你自己去隻是要路費而已,坐别人車,說是不要油費,但看到别人一次兩次加油,一次兩次給過路費,你好意思不意思一下?吃飯的時候,你因爲沒出錢,你好自己買了一個人吃自己的,不得請人家吃?到頭了,還欠人家一個大大的人情,下次有什麽事,碰上了,你不得還啊?”陸景行分析道。
季苓眼睛一亮:“你還别說哈,你還真别說哈,這樣算下來好像是差不多哈……”
“差多了好吧……傻丫頭……”陸景行笑着幫她梳理頭發,寵溺地說。
“我怎麽沒往這方面想呢……”季苓有些懊惱。
“正常啦,走啦,洗白白去……”陸景行點了點小妮子的鼻子,笑呵呵地說。
季苓一個彈跳就起來了:“那我明天怎麽跟她說呢?直接說自己坐車去?”
“這個還不容易你就說你不知道我已經幫你提前買了飛機票了,你就不跟他們一起了呗……”陸景行站了起來,把她往洗澡室推去。
“好啦,知道了,明天我就去退她們信了,我坐飛機去。”季苓咯咯地笑着,一轉身回了房間去拿衣服。
陸景行則拿起了拖把,家裏有兩天沒搞衛生了,今晚還得加個班。
季苓洗完澡後,也跟着一起搞起了衛生,兩人掃着弄着就搞到了十一二點。
第二天季苓和陸景行一起下樓的時候便碰到了她所說的樓下的鄰居。
阿姨其實也是好心,隔着老遠就跟兩人打招呼:“小季,怎麽樣,決定了沒,跟不跟我們一起?”
季苓跟陸景行相視一笑:“那個不好意思哈,阿姨,我昨晚回家才知道,我家陸哥已經幫我買票了,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哦,這樣,那也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再問下還有沒有别的人要一起去的……”阿姨聽了有些遺憾的說道。
“嗯嗯呢,謝謝您了。”季苓回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等人走遠了後,她有些不解地問陸景行:“你說她爲什麽一定要找個人一起走呢,自己一家三口開車過去,當旅遊一樣,不更好嗎?”
陸景行搖着頭笑了笑:“大概是想分攤一點油費吧,誰知道呢?”
“那可是,昨天她跟我說不要我出油費的呢……”季苓說道。
“就像我昨晚說的,她說不用出,你好意思真的不出嗎?”陸景行笑着說。
“哦,原來是這樣,這叫什麽?迂回路線?”季苓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這也可以叫曲線救國,哈哈……”陸景行習慣性地摸她的頭,兩人一起笑着往店裏走去。
他上午便真的抽空給她買了機票,免得夜長夢多。
丁芳找到陸景行:“陸哥,剛接到一個電話,說是在沙坪街上有一隻流浪狗感覺生病了,問我們可不可以去救治一下。”
陸景行沒帶考慮的:“去吧,吉安和小胖不在嗎?”
丁芳搖搖頭:“他倆今天都不在,去南縣了。”
“行,那我去吧……”陸景行想了想說道,剛好看到往外走的司徒放:“跟我出去一趟……”
司徒放立馬走了進來:“好嘞,師傅,您今天上午沒手術嗎?”
“沒有,走吧……”
說着,兩人一起出了店裏,面包車被吉安開走了,另一台車上幸好工具倒都是齊全的,兩人一起上了車,便直接往沙坪街駛去。
沙坪街在河西,快往郊區了,開車花了差不多四十來分鍾。
陸景行到了以後,先撥打了求助人的電話,沒想到快一個小時了,求助人一直站在街口等着,看到陸景行連忙跑過來打招呼:“就在前面,這隻狗在這條街上有段時間了,它年齡應該是不小了,這兩天沒看到它怎麽進食,東西放它面前也不怎麽吃,人不能靠近,靠近它就兇,街道說要打死算了,我又覺得太可憐了,所以打了你們電話……”
陸景行點頭,真心替這隻狗想謝謝這個求助人,求助人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個子高高的,但說話還很是稚氣,應該是個中學生。
“現在還在街上嗎?”陸景行讓司徒放拿上網兜,自己則跟着男孩往街中走去。
“剛還看到在,這會應該在那邊,在那,你看……”男孩突然有些激動的指着不遠處的一排長凳子說道。
這會那隻狗正趴在凳子下面,不停的用一隻前爪拍着自己的腦袋。
陸景行跟男孩快步往前走,很快便走到了長凳前。
他靠近蹲了下來,這像是一隻德牧串串,德牧基因更大一些,但肯定不是純正的。
“嘬嘬嘬……”陸景行用最全國統一的逗狗方式逗這隻德牧串串。
小家夥看起來最少有七八歲了,臉上的本來黑色的毛都顯得有些白了,一般的狗就算是七八歲也不會這樣,但它顯然流浪了挺久的,所以,看起來更顯老一些。
正在扒拉着腦袋的德牧串串停止了動作,擡起頭看向陸景行,眼睛有些無神地眨巴了兩下,馬上站起來就往另一邊走。
“嘬嘬嘬……别走啊……”陸景行急忙趕了上去。
“吼……”德牧串串往前走了十幾米後,見陸景行緊追不舍,便龇着牙低吼了起來。
本來一直跟着一起走的那個愛心男孩,聽到它的低吼聲立馬吓得停住了腳步,人對于陌生大狗的這種本來害怕,讓他止步不敢往前了。
其實小家夥虛弱的很,男孩也說了,它最近幾天都沒怎麽吃東西,聯想到它剛剛那個動作,陸景行說道:“估計它是喉嚨裏卡東西了,或者牙齒上卡骨頭了。”